梅子姐很无奈,但是又没有办法地说:“一次少一点,上次你那锡纸不行,而且人家给你的是搀杂了很多假料的,我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多久的,这个比较好一些,你少用一点,慢慢地控制,一下戒掉也不太可能,慢慢的,别着急!”,我看着那东西不知道该不该拿,我有点不敢拿,我不好意思,这是真的,但是又感觉到她对我的爱,可是她给我的是毒品,又有点怪怪的感觉,很复杂,心情特别复杂。
我又问了句说:“你从哪儿弄来的?”
梅子姐说:“这个你不要问,不危险就行,比你去买安全多了,几乎没有危险,别的就不要问了!”
我说:“我……我不要的!”,梅子姐白了我下说:“你是神吗,你不要,拿着,收起来,实在忍不了的时候,你叫我,喊我,我帮你……”,她又说了句:“忍到无法忍受的时候再叫我!”,我微微地伸出手去拿过了瓶子,跟借人家钱一样不好意思,我装进了口袋里,梅子姐感觉说的有点过,其实她是为我好,也不能纵容我,她从后面抱住我,然后用力抱着我吻了下我的耳朵说:“乖,有我在,没事,你只要听我的,一切都OK的,这东西在我面前,也不可怕!”,我点了点头。
她出去了,出去后,我听到了她跟惠子说话的声音,说:“惠子,有没有交个中国男朋友啊?”,然后她们聊着……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东西看了看,然后又放回了口袋,我心里乐了一下,但同时也伤感了一下,感觉自己挺不是人的。
我没有喊梅子姐,我把门关上,在屋里用了一些,然后又成了人,坐了饭,我出去的时候,梅子姐跟惠子聊的很开心,真的犹如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一样。
然后我们看电视,坐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担心梅子姐会知道我跟惠子的事情,其实我跟她妹妹也没什么事情,就那么简单,幸亏我在很关键的时候都控制住了自己,要不然,这要是哪天,两姐妹玩的特熟了,惠子那个没头没脑的傻丫头被她一问就说出来了,那我在梅子姐眼里可真是一点救都没有了。
惠子见我出来,过了会,才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个事情!”
梅子姐说:“什么事情?”
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惠子说:“我的亲生母亲联系过我,还有那个人也联系过我,问我的情况,他们想让我回日本!”,我说:“怎么了,这不挺好的嘛!”,梅子姐冷笑了下,然后一直望着一个地方,我看到了她,我突然能够理解她内心的想法,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一点不过问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中国还有父母,还有一个女儿,却成了一个十足的叛徒,关心起跟一个日本女人生的孩子来,这应该就是梅子姐内心的痛苦。
惠子说:“他们说我现在的父亲过不了多久会有大麻烦,他们让我还是先回国!”
我想石井有什么大麻烦,而惠子的亲生父母又怎么会知道,如果石井出了大麻烦,那会不回牵扯到我跟梅子姐,惠子来跟我们说这些是联想到这个了吗?
梅子姐似乎也有些感触,但是她一笑说:“那就回日本吧,跟你父母生活在一起,挺好的,你跟姐姐不同,姐姐是没家的孩子,从小都没人关心照顾……”,她是真吃醋了,说的可真够直白的,她没有吃惠子对我的男女之间的醋,而是吃了亲情方面的醋,这让我有点心疼她。
我跟惠子说:“恩,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惠子,如果你回日本,如果可以,帮我问下你父母,这是怎么回事,石井会出什么麻烦,还有,如果可以,跟他说说你姐姐的事情……”
我刚一说,梅子姐突然就喊道:“干嘛啊?”,我没见过她这样的脾气,她望着我说:“为什么要说,不说,根本就不是,他不是我父亲,如果是,你去跟他说,别给我踏上中国一步,我会杀了他,会杀了他!”,梅子姐竟然哭了,我本没有什么意思,我见她这样,我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不要这样,对不起!”
惠子也安慰她说:“姐姐,对不起,别哭!”
“谁哭!”,她擦了擦眼泪,我想她的眼泪也跟我现在的状态有关,这又提到了她的伤心事,所以她哭也难免。
她不哭了,搂着惠子说:“惠子,什么都不要说,答应姐,回日本后好好生活,我会把你当成亲妹妹的,不要跟任何人说!”,惠子点了点头,那天惠子没有留下来吃饭,她呆了没多会,就走了,梅子姐让我开车去送惠子回去,我本来想让她送,她却执意让我送,我点了点头,出来后,惠子上了我的车,梅子姐叮嘱我说:“把丫头送到地方啊,路上小心点!”,我点了点头,坐到车里,没有梅子姐的状况下,惠子开心很多,她突然特开心地望着我说:“我特别想你,不过看到你跟姐姐这么开心,真好,我应该叫你姐夫才是!”
我微微一笑,那一路,我没有怎么去招惹惠子,基本保持的很随和,但是我还是跟惠子说让她帮我打听,而且我还说让她提下梅子姐,惠子说:“姐姐不是说不让提吗?”,我说:“那不是她的心里话,你想啊,即使再恨自己的父亲,她也会想一下的,人嘛!”
到了惠子那,惠子让我进去坐坐,我在屋里喝了一杯茶,就说有事离开了,我没有多停留,怕招惹出什么来,毕竟她们姐妹现在都相认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石井会出什么样的麻烦,而且他的麻烦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我想不出来,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跟梅子姐要尽快离开江城。
2010年的七月初,也就是惠子回去的第的没几天,她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说她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梅子姐的父亲在举报石井,向日本国会什么的举报了,日本那方面正在对石井展开调查,举报的内容是在日本干过的一些非法活动,但是这些有可能会牵扯到中国对石井的调查,毕竟是这么大的官,不是想查就查的,需要时间,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应该不会很快能查出什么结果,再说了,这么大的官,不是想办倒就办倒的,肯定要费尽一番周折,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办倒这么大的官,一定会惊动中央,那到时候,这样的人物都能拿下,就不要说我跟梅子姐这样的普通人了,惠子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后来,我又问惠子有跟她的父亲说吗?惠子竟然说,那个男人说自己不是中国人,根本不承认,我操真不要脸的,他就是不想承认而已。
我把惠子跟我说的事情告诉了梅子姐,梅子姐认为我们是要尽快离开,在江城迟早会出事,而且这次出事,我们是一定不可能再用钱或者什么压下去的,如果这件事情查出来,那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人,肯定会是一件惊动整个江城的大案。
当时祖儿和孩子们在美国,胡子被梅子姐强行留在美国照顾祖儿和孩子们,当时我跟梅子姐其实可以去美国,两个人直接去美国就可以了,这是当初我们的打算,可是在几天后,我们办理去美国的手续时,却发现了一个事情,梅子姐的身份证买不了飞机票,当时我就感觉有什么问题发生,我打电话询问了,上海那边的机场高层回的话是,梅子姐还处在中国警察的监视之中,不能随便出国,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我以为他们搞错了,梅子姐都被放出来了,怎么还会在监控之中。我匆忙去江城的公安局查这个事情,结果他们给我的话是,虽然前段时间,暂时没有查到更多证据,但是梅子姐是不允许随便出国的,这是省里面的一个领导的安排。
我跟他们说梅子姐拿的是法国国籍,而且持有美国绿卡,是可以出国的,不需要签证的,我跟他们讲了很多,公安局的人说:“你跟我们说没用,就算他是美国大使,如果涉及到国家机密,中国想扣留她都是可以的……”,话是这么说,对的。
其实,梅子姐放出来后,直接送到我那,我就感到蹊跷,原来,他们其实对别墅,对我们也一直进行着监控,警察并没有放松对我们的监控,只是从福利院转到了我的别墅那而已,而我们对这一切完全不知道。
具体是哪个领导命令这样做的,他们也没有说,我着急的不行,我这个时候就想到了石井,那天,我直接闯到了石井的办公室,他一见到我比见到他爹都亲,双手扶着我的肩说:“家良啊,来来来,快坐,这次合作太成功了,很愉快……”,我横着脸就说:“操他妈的,不说帮我办好了,不说很干净吗?为什么梅子姐还在警察监控之中,我们没有办法办理出国的手续?”,石井说:“不可能啊,他们是说好好的,完全没事的,不可能的,你一定是搞错了!”
我坐下后,点着烟说:“错了?”,我拍着茶几说:“是省里有个大人物说的,必须要把梅子姐扣留在中国,不允许我们出国,放是放了,可为什么这样?”
石井想了想说:“可省里的是收了我的钱的,收了将近两百万呢,他们跟我说好的,绝对没事!”
我冷冷一笑说:“绝对没事,可是现在有事了,现在我们出不了国,而且你……”,我用手指着石井说:“你也快他妈的完蛋了,你知道不知道,到时候你完蛋了,我跟梅子姐会跟着你一起遭殃,是不是你他妈的想拖我们下水,让我们跟你一起下地狱啊,我告诉你,如果是这样,不用他们来办你,我现在就把你了结了!”,石井见我这样,忙过来安慰我,不停地用手压着我的肩说:“家良啊,不会有事的,真的不会的,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边去拿电话边问我说:“我怎么快完蛋了?”,我说:“你先打电话问这事,我回头再跟你说那事!”,石井拿着电话问了半天,我听出来了,他很为难,他没有撒谎,他的确给了人家两百万,可是人家耍赖了,这世道哪有讲理的,连当官的都不讲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