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大理石的地面站满了穿着笔挺黑西服的彪形大汉,三面棕色花梨木墙面上挂满了古代战将的图像,而在靠门这一方的墙边有两个高约两米的紫檀木架子,分别放着各式军刀与各国的名剑。众人退到两边,我要见的金永五——一个像极港星洪某宝的欧巴,大象似的身躯简直堆在那把有一米多宽的中式太师椅上(我当然认识太师椅了,利书记就有一把明代宰相坐过的太师椅,比这气派的多)
金永五皱皱两片黑白相间的眉毛,坐正了身体,指着我厉声说道——你就是那个打伤我手下的人?!
朴永俊扑通跪到地上,苦叫道——金爷呀,您息怒啊,都是我不懂事,要打要罚,您可千万冲着我来。欠您的钱我连本带息今天都还给您老人家。
住口!——金永五怒吼道,迅即啪地一声拍在办公桌上,大概一秒钟的样子,呼啦一声,那桌子何其无辜,竟然撒了架哗啦一地。
我实在感到无聊,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慢慢悠悠地抽出一支香烟,点着了叼嘴里,至于金永五朝我发出的怒视与夸张的脸部表情,我不管它们具有怎样的战略威慑意义,直接选择无视。
金永五被我的傲慢与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确切地说,是为他那配有强大气场的“演出”失效和折损了一张办公桌而歇斯底里,结果,他腾地像河马从浴盆里站起来了。
朴永俊躲到我身后,他斗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滴答滴答不住打在地上,他趴我耳边,哆哆嗦嗦地说道——泰和,你怎么不说话,你这个样子,会激怒他们的,到时我们就是还了钱恐怕也走不了了。
我摆摆手,继续吞吐着云雾。只听金永五大吼一声——你们都给我上,把这个臭小子撕碎了喂狗!
我慵懒地咳嗽了一声,继续旁若无人地抽着眼,脑子里盘思着(呵!还不错嘛,我秦武自从以泰和的面目示人以来,已经好久没有真正地舒展一下筋骨咯。但愿这十几个人能成为我的佐餐小菜,最好金永五能够格成为一道靓菜,以飨我的功夫饥渴。
金永五的手下踩着破碎的步子把我团团围住,相互眼角乱瞅,谁也不敢第一个向前冲,端坐在椅子上的我淡淡地说道——你们这些个家伙都是小媳妇吗,扭扭捏捏要入洞房呀?!
啊~啊~!他们借助喊叫声给自己壮胆,围着我走动,却没人敢向前一步。那个曾被我扔到过屋顶上现在绑着绷带的家伙像受伤的狼狗呲牙咧嘴地嘶吼着——大家上家伙,一起冲,不信砍不死他!。
这些人马上从架子上抽出刀剑,纷纷在我的四面八方比划着。我可没有闲心欣赏他们在空中比划着练毛笔字。闭上眼睛先睡一下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