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阴冷的阁楼里,夜未澜的脸色更显苍白,脱离纱布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更难愈合,夜未澜看了看床头女仆送进的饭菜,自嘲的笑笑。
掏出一支烟点燃,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味觉。
临走时,朴影初的话夜未澜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说女人在尹氏你要为尹羽谦承受生死,在我身边,我愿为你挡千百子弹护你周全。
朴影初,我夜未澜注定此生欠你。
我夜未澜想要的,从来都是失去。
没有人知道,她夜未澜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爱。夜未澜七年那年,母亲离世,母亲是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好?什么概念,无非就是在吃饭时间送完一碗饭,在夜里递过一床被子,布置个房间让她生活,渴了递水,饿了喂饭。保证着她的生存罢了。夜父更是可笑,夜未澜在母亲尚在的七年,见过夜父的次数十个指头可以数过。整日整夜的为家工作?呵,可笑极了,不过包养女人情人罢了。
夜父若不是把柄在夜母手中,恐怕夜总裁夫人的位置早已落空。
夜母离世的那一夜,曾把夜未澜叫到身边,她说:“你也该看出了,我生你的唯一目的便是保证我在夜家的地位。若不是你那哥哥早早夭折,我生你也是无用的。我这辈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夜母临终前,交待夜未澜,以后你生存的目的便是照顾好夜文,哪怕你死了,都要护好他的生命,你懂么。
七岁的夜未澜笑着答应了。
从此以后,不哭不笑不吵闹,七岁的孩子脑海里就被告诫着一个命令,她的生存不过是为另一个人的生命而存在。
就在这本该斑斓灿烂的年纪,夜未澜是淡然过去的。无爱的生活,有何意义。
在一个雨季,夜未澜一如既往的迈着碎步一个人回家,雨水一滴一滴搭在她身上,湿了她的发,第几次了,哪怕雨再大天再黑,都没有人关心过她。
对那个意义上的家来说,她夜未澜,只是夜家的一条无关紧要的命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