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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女性死者


  爱默生(美国诗人、散文家、哲学家):所有的事物都是谜团,而解开一个谜的钥匙……是另一个谜。

  苏美宇从晕厥中醒来,地上的潮湿顺着丝状的衣服寒气直扑全身,周围一片漆黑,就像置身于一个被雨打湿的枯井。下半身早已没了知觉,从膝盖以下都被人砍掉,头发披散,耸拉在地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腐烂的气味。她想用力张开嘴巴,嘶哑地发出一声怪叫,鲜血顺着喉咙汩汩地流出来….

  有人报案,说在XX街发现了一具可怕的尸体。弃尸地是一条破旧的巷子,我们赶到现场后,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身上堆积了许多落叶,死状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小腿已经失去踪影,身上靠着一身沾满污垢和血迹的“轻纱”来遮掩,到处都是腐烂发黑又带些粉色的血肉,看上去应该是被人残忍的镂空,又依靠自己的恢复力恢复感染的伤口。这是我所见过最残忍的死状了。邹若光告诉我们,人伤口的结痂速度在正常的情况下是10个小时以内,但想这些感染没处理过的伤口愈合可能要花上两天,而女人身上有上百处这种伤口。我们反应过来,死者可能遭遇长时间的非人监禁。

  现场的法医检查好尸体,死者的声带也受到了破坏,双腿被人用利器闸断,骨头断裂得很不平整,有用过止血和粗糙的包扎。死前没有受到性侵。死因是喉部的新伤口,导致流血过多。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的10点左右。死者身上的青黑色物质也被确定了是青苔,这可能是在揭示她被囚禁的位置。

  我说道:“有囚禁这种行为的应该不会是仇杀,这种潮湿的南风天,阴暗的角落都会出现青苔,但是一整件衣服都沾染上了,肯定不是在这里造成的,可能是一个地窖。”

  邹若光说:“凶手可能有一个很安全的第二作案现场。这里应该只是一个弃尸地点。”

  吴智辉说:“这条巷子并不算偏僻,往里走200米,就会出现密集的人群居住区,每天都有上百个人经过。他只用了一些树叶遮盖住,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他胆子很大。”

  我说道:“这种以虐人为快感的杀人狂通常比较自负,他们有很多方式可以处理掉尸体,但是他们需要观众来‘赞美’自己的行动。他的‘宠物’死了,手里可能有新的对象或已经物色好更加出色的对象。”早在日本的变态杀人魔,宫崎勤。他诱拐及杀害4名小女孩,并把尸体肢解,选择一部分残骸吃掉,犯案期间,他曾以一名女子名称,向传媒承认对罪行负责,并把一个藏有一名被肢解女童残骸的盒子寄给他的家人。这种病入膏盲的变态杀人狂会想尽方法让自己平静的心激动起来,这种方式一般是通过弃尸来表现出来,他们需要这个世界的人都恐惧他。永远不要怀疑杀人狂对收割人命的欲望,所以我们行动的脚步也在加速。

  发现尸体的人是环卫工刘姐,她清扫完大马路,发现这个小巷子竟然由一堆高高的落叶堆积的垃圾,她心里大骂道谁这么没公德心,然后拿起扫帚开始清理这些树叶,发现了这恐怖的一幕。夏天本来落叶少的季节,树木都在这个季节希望多做一些光合作用,越长越大。我拿着一片青黄相间的树叶,颜色很深,脉络也非常清晰。

  我问道:“有人认识这是什么叶子吗?”

  周围气氛很尴尬,因为我们都不认识,术业有专攻,我们对这些植物的理解也就仅限于春天生长,秋天落下了。邹若光走过来,接过树叶,装进证据袋里,打着圆场,“我有几个植物学家的朋友,等我晚上回去去讨教一下。”

  “嗯。”我说道,“这些树叶应该是凶手留给我们的最大线索了,总感觉搞明白了这些树叶的出处就能找到凶手的位置。”

  我问道:“树叶的含义有什么?”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成泥更护花。”吴智辉突然吟起了一个初中生的诗。

  “这里说得不是花吗?”邹若光说道。

  吴智辉吐了吐舌头,尴尬地说道:“其实我只是突然想抒发的感觉而已。”

  “老人家看见,会起秋风肃杀,壮年不再,晚景凄凉之感.小孩子看见,会做欣喜玩物,盼到新年之乐。游子看见,会兴归家之念。年老母亲看见,会有不舍子女之思,功成身退意也.年轻母亲看见,会想着小孩该加件外套了。小虫看见,会当做家.植物学家看见,会说,这是有机肥料。埋了肥地。木匠看见,会说,看树长够材料可伐。环保人士看见,吸收二氧化碳,净化空气污染的重要。”郑雅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感性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你们想法偏激了。我其实是想问树叶和什么比较搭,他把人当做什么?这可能跟他的经历有关。”我的话换来无数个白眼。

  “说到树叶就想到树,说到树就想到无私,说到无私就….”我赶紧打断了吴智辉的话,照他这样不知道会把我们的思想带偏到哪里去。

  “不过树叶多的地方应该都在郊区。”片警A说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

  我同意道:“嗯。他也应该有辆深色的汽车来运输这些树叶和尸体。”

  我们周围聚集了很多围观者,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这种好奇心强的人。这条路暂时被我们封闭了,吴智辉在这边转了一大圈,没有找到目击者,他大骂道这个该死的地方连个监控也没有。我悄悄地走到郑雅月旁边,让她最好把现场围观的群众悄悄地拍下来,可能嫌疑人就在这里欣赏我们这些“没用”的警察毫无头绪的身影。

  吴智辉点了根烟,问我,“黄大博士,你怎么这次不判断男女了。”

  我说:“不知道,我觉得男性的概率应该比较大。”

  “为什么又是男性?死者明明没有被性侵过。”

  “因为男人的第七感,女人憎恨女人,只要毁容就能解决。男人憎恨女人需要毁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