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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进展


  连绵的大雨咆哮了半个夜晚,终于在早上放晴。我们呼吸着夹杂着湿漉漉水汽的空气来到了XX胡同。早上八点,这条街道并没有醒来,很多店面都是紧紧关闭,一些早起的早餐车摊贩也远离这条街道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看来昨天男子死亡的消息已经传播出去了。今天我们两个的任务是寻找目击者,不过现在看起来很难完成。这条胡同的状况很多人都知道,一些饥渴的男人会开车过来,在这边接一个女伴去进行一些人伦之乐。很乱,但是也很难管,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条街道白天冷清与夜晚热情这种极端的差距。我们来到尸体倒下的位置,血腥味已经被雨水冲刷了一遍,再次搜索了一会,还是没有发现凶器,看来是带走了。吴智辉靠到旁边的一个门面,用力地拍了个卷闸门,粗暴的拍门声回荡在这个狭窄的街道。没人搭理他,旁边路过看到他这番动作的人群也远远地躲开。我叹了口气,找个比较干燥的阶梯坐了下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郑雅月的号码,“喂,郑雅月,还是把这条街道房屋的主人通过点好联系吧。”

  “很不顺利吗?”

  “自身带些污点的证人很难和我们面对面的交流。”我看着动作愈见粗暴的吴智辉。

  “好的,那你们回来吧。”郑雅月思考了一会。

  我大声招呼吴智辉走人,他也耸耸肩,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就当早起的锻炼好了。两人又开着车回警局了。

  早晨的路况很不错,我在副驾驶上不断地跟着司机悄悄自制的蓝牙音响播放的嗨歌摇晃着脑袋,就像磕了什么药一样,很难想象我也会沉迷于这种外国重金属音乐。

  吴智辉诧异地看着我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我说:“享受放松的时间。”

  “yousure?”

  “耶。”

  吴智辉问:“你真觉得是女人干的?作为女人她也太冷静了。”

  我说:“死者的动作还能有其他选项吗?”

  吴智辉又换了一次挡,作为一个老司机,每等待一个红绿灯都是考验自己开车技术的时候。“男性不能交易吗?我听说有许多男扮女装的故事。”

  我撅起嘴巴,下巴挤出了一个深深的皱纹,一副嫌弃的表情,“有可能,但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我骨子里还是传统的男人。”

  “你学心理学的还有歧视?”

  “没有,我会尊重,但是我不喜欢。个人喜欢与心理学无关。”

  吴智辉嘿嘿的笑起来,“不要反抗了,你解释那么久了其实你内心已经对凶手的性别产生了动摇。”

  “不,我只相信科学,只需要检查安全套上面的DNA,通过染色体的差别就能找出他是男还是女。”

  “学到老,活到老。”

  “这不是常识吗?”

  “.…”

  检验室里,法医团队这次可有得忙了,这次证物太多,吴智辉从胡同里捡了不少“垃圾”,除了死者身上的物品放在一个证件带以外,还有一袋慢慢的不知名物品,小到纸巾,大到皮包。不过从死者先出发总是没错的。邹若光拿出卷尺丈量着死者的身高,174CM,那么凶手的身高至少160以上,这样才能不被死者发现。体重就不用测量了,因为尸体的重量会随着腐败程度减轻。手掌的茧很厚,死前的工作可能是一件体力活。法医们慢慢地脱下死者的衣服,伤口裸露在空气中,潮湿的天气,细菌滋生的非常快,伤口已经有些淡黑色的腐败现象。邹若光用手术刀轻轻地切掉那些腐肉,血肉是暗红色,分两侧,一侧伤口呈弧状,一侧比较直。梁进军把钢尺放下去,有5CM的深度,小肠也被刺伤。人被捅伤的时候,有时候大脑会处于麻痹状态,不知道疼痛,直到脑供血不足,才会反应过来发出一些哼唧的声音,这时候就已经没有力量呐喊呼救了。法医们怀疑裴永金当时就处于这个状态,没办法反抗,也没办法呼救。他把刀型的模样用铅笔简单的描画出来,就拿着报告回办公室,DNA的检验现在还不着急,就算找出DNA也不能依靠他寻找凶手。

  办公室里,4个人围绕着郑雅月的电脑讨论着,裴永金的资料比较详细,因为他是外来劳务人员,现在国家围绕一线工人的政策比较好,所以他们的资料也比较详细。

  吴智辉评价道:“挖掘机工人,这可是一个很棒的职业啊。”

  陈雅静说:“确实是一个高薪的职业,但他的性格确实很抠,选择在那种地方做爱做的事。”

  “未婚确实有这种需求,这个城市很多人都喜欢这些,在外面会很兴奋。”我顺便点出了他的婚姻状况。

  邹若光皮鞋踏着水泥地的质感声打断了我们的思路,众人看着他,吴智辉率先发话了,“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10点。”邹若光把他绘制的那张刀的图片交给吴智辉,“这个是根据伤口模拟的刀具。”

  吴智辉瞅了半天,“你直接告诉我这个是西瓜刀就好了。你简直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听过闻香识女人吗?为了调查,我昨天闻了半天尸体,果然还是被血腥味掩盖了。”邹若光开了一个玩笑。

  陈雅静说:“你真恶心。法医都有恋尸癖吗?”

  “西瓜刀啊。”我感叹了一下,“能联想到什么?”

  郑雅月说:“一个挎包。现在没有发现这个工具,她应该是带走了。”

  吴智辉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有道理。”

  “确实,也侧面说明了她很冷静,能拿着一把凶器逃离现场,还不能让人怀疑。”我停顿了一会,“***之后,把男伴杀死,为什么?在我的印象里,只有螳螂才会有这种状况。或许她自己当成女帝,这些男人都属于他的养分。”

  吴智辉说:“还有一种,我曾经看外国的杂志,有一个例子,精神分裂的女性,与男友发生关系后,另一个人格把男友以强奸的罪名告上法庭。”

  我整理好大家的想法,看着还在电脑前忙碌的郑雅月,“有联系上目击证人了吗?”

  看完资料后,郑雅月就一直在联系昨晚电话通知他们的男人,“没有,我打算去调查他号码了。”

  我说:“估计是他也犯了点小错误,不敢见我们。”

  吴智辉说:“确实,晚上能到那个地方的确实干不出什么好事。万一被曝光就身败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