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李智礼慌忙追问。
“他,生生被刘家的壮丁给打死了呀!”蔡书花说着便掩脸痛哭,“就连你那实诚的智炊哥,现在也不知道下落了……”
“啊-”乍闻噩耗的李智礼身形晃动,费尽全力才没有跌下去,眼珠乱转,像是剥悉到什么,“她逃到京城来了?”
蔡书花慌忙应下,“婶婶一路打听,知道她现在就在京城买了宅子安了身……”
李晴悦已经退了客栈定的房间,住到新买的宅院里了。
墨挚钰怕她初来乍到不习惯北方的饮食,百忙之中还特地从御膳房揪来两个专司南地菜品的御厨供她私用。也才短短两三天的工夫,就将她那连日奔波劳累的身子调养好了。现下看去,肤透霞光,端的是妩媚动人。
只是被人侍候的感觉,会让她情不自禁地联想到生活不能自理的重号伤患,所以,她不能把值守的下人打发,却也可以命令他们没事不在眼前晃荡。好在那些下人们都认准了她是女主子,对她那叫一个衷心耿耿的。
这天午后,李晴悦瞧着阳光不错,便坐到院子里晒太阳。
一仆奴过来,恭敬地禀报,“夫人,有客道访。”
“谁呀?”心情不错的李晴悦倒是没介意来人的称呼,悠闲地喝着后厨新炖的汤品,懒懒地问。
“来人自称是您的内弟。”
一听到说内弟,李晴悦就下意识地想到是智礼。只是她奇怪自己这也才到京城,于外界而言又称得上是毫无预兆,他怎么就这么快找到自己容身的地方来?而且就他离开兆县前对自己的态度,怕是避之都惟恐不及,又怎么会轻易地找来?莫不是有人背地里示意?而能让智礼听话的人,会是……
“是见还是打发走?”仆奴见她犹豫,便试探地询问。
“打发走吧。”不管他来是什么目的,眼下她都不想费神去思考。她会到京城,是为了找帅帅,而非这个好歹不分的弟弟。
“不见?”李智礼讶异了。
“我家夫人本家姓吕而非李,小公子只怕是找错了。”仆奴遵照嘱咐好心地回道。
“姓吕?!”李智礼暴怒了,顾不得仪容,想揪他的衣襟,奈何身材太小,盛怒难当也只得将人推上一把,咆哮,“你当我是傻子?她就是化成灰,我也知道她是谁!用得着你个贱奴才在这颠倒是非?!”
虽然他使下八分力气,但被侵犯的奴仆根脚却稳扎原地,就连窘态都不曾流露半分。如此,倒越彰显得冒犯于人的李智礼狼狈至极。
奴仆甚是轻蔑地一声冷哼,转身踏入屋内,只是连那关门的动作都显得极具涵养,令人啧舌。
“哼,说什么大话。”听到嚎叫的李晴悦扯开大大的笑容,讽刺道,“化灰都认得?他以为自己是阎王爷么?”
在外巷等消息的蔡书花听到李智礼的话,也是说不出的愤怒。
“哼!我们一起去叫门,她不见,咱就叫到她见为止!”她个下贱蹄子,以为改名换姓、避门不见就可以摆脱身后事?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