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连何萧这么稳重的人都出来阻止,难道你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是又怎样?身为男人,难道不该倾尽心血保她平安吗?连至爱都无法保护,朕又配为一国之君吗?”墨挚钰也怒了。
暴怒过后,气压却又明显地沉寂下来。
墨景齐看着他,“护得安全又怎样?难道你真要将她一介败柳之姿长久禁锢在身边?!”墨挚钰抬头,不可置信地回看他。墨景齐知道他是惊讶于自己的转变,面色不变继续道,“别说太后不同意,就是本王,也同样不允许!”
“为什么?”之前他可是支持的。
“知道何严为何三番五次地阻止你跟她在一起么?就是因为她是本王的女人。试问本王用过的女人,如何能被你纳为妃妾?”
墨挚钰皱眉,明显的不信。
“本王在兆县失察所中的情毒,正是借助了她的身子才得以解除。”说着昂昂首,示意何严过来进一步认证。
“王爷所言千真万确。当时是属下将李姑娘带到王爷跟前的。”何严一凛面色看向何萧,“此事萧侍卫也清楚。”
何萧听到他把证据链向自己抛近,头脑登时像被雷劈了一般。而墨挚钰失魂落魄的问询眼神接踵而至,他顿时慌得无地自容。
难道那夜的失守,便是注定了他们有缘无分的基石?
他纠结的沉默似乎无声地印证了墨景齐的话。
“朕不相信!”墨挚钰歇斯底里地咆哮。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浑浊的眼眸短暂地回复一丝清明,“如果她真是你的女人,为何不见你赐予她名分。朕可记得,你的占有欲强得哪怕是无意中擦到衣角的女子,都会毫无异议地填入王府!”
墨景齐盯了他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你想知道内情,本王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他郑重的神情配上郑重的语气,墨挚钰隐隐能觉察到真相。只是,他真的要听吗?
墨景齐不留他挣扎的空间,抬手秉退了在场的众人。
墨挚钰像听一则无关紧要的故事般了解了原委,原本失控的情绪反倒是恢复了正常。
“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提醒朕放弃与国事利益之外的任何事。”墨景齐正欲反驳,只见他又继续道,“褪去这一身的权势,朕也不过是一介普通凡人。有着自己的追求,而不是跟你们想象的那样,无情无欲!”
“难道你因此就要罔顾天理伦常,将兄弟的女人留到身边?”
“就算朕无意于此,难道你就没有将她解救于危难景况的义务?”墨挚钰阴侧侧地看着这个正气凛然的人。
“倘若是威胁到国家康宁的绊脚石,即便是本王的女人又如何?”言下之意,即是李晴悦死不足惜!
“那么依你所言,即便她孕有皇家骨血,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心?”墨挚钰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
“那依你的意思,便是要牺牲千万无辜去换取一个缈小的生命?”墨景齐只是有过一瞬的怔忡,便立刻厉声质问。“你的幽柔,迟早会葬送整个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