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眉目俊秀气宇轩昂的公子哥。
“哦,看着朕干嘛?既是你李门家务事,朕就不多言相劝了。只望诸位下手能轻点,若让爱妃残了身子或是破了相,那就准备器具刨祖坟吧。”语气轻松得不行。可是……
除李晴悦之外的所有人,都被吓破胆。僵硬中,纷纷弃了手中的凶器。
“你,你,你,你是皇,皇,皇上?”李清失声念叨,双膝一软,瘫了身子,昏了过去。
秉退了一干不相关人等,小院回复之前的荒凉。
经过那次的痛心后,李晴悦内心的小悸动,已经恢复平静了。如今再听他喊爱妃,已经无动于衷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李晴悦净了手,在墨挚钰对面坐下来。本该自己做的事被他的手下不由分说地接手后,她便闲下了。这样也好,省得她挨家还钱时,要受那些虚情假意的寒喧。
眼下父母坟头的香也上过了,是该启程离开了。只可惜,这个男人神色里流露的讯息,让她冒火。
可是,自己的能力尚不能跟权势盖天技艺过人的他相匹敌。要想摆脱追踪,除非——死!
死,的确是一了百了的解决方式。但她不会傻傻地如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二度人生,她会更加珍惜!
所以,要想摆脱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跟他谈开。
“娘子。”墨挚钰内心交战千百回合,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一个简便的称呼。
“方才皇上为小妇人解围,此恩德小妇人铭记在心。但在人后,皇上再如此,似乎画蛇添足了。”李晴悦冷冷地鄙视道。
“小妇人……”墨挚钰重复这个自称,不禁莞尔,“身为皇家妃嫔,何需以小妇人自居。当称臣妾为宜。”
李晴悦听他神色认真地纠正,唇角一抽,“看来跟皇上说话,用不着虚以委蛇。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娘子可是还在气为夫那句不当言辞?”墨挚钰的容色里盈满了自责。
他明知道,下属三番两次地把那两个女人接耳的话禀报于他,分明就是有所图。可他却总是不受克制地一听再听。
听到他又有提及那事的趋势,李晴悦愤恨地咬紧牙关。将几欲夺眶的泪水憋回,纤细的身子也裹了寒气折身回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相较小院内的气氛凝结、人人自危,这一墙之隔的李庄上下可谓是死水注入了活泉!
这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穷山沟里出了位皇妃,可不就是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大家争相向外投递家书报急信,力求在皇上离庄返京前将一众在外务工的劳力催回来。一时之间,李庄热闹得一如过新年。
之前那些参与讨伐的、就差没被墨挚钰的威压吓到尿裤子的好事者们,在这活络的氛围渲染下,又开始新一轮的嚼舌。
蔡书花已经携带婆婆女儿回来了,对沿路邻人的阿谀奉承哧之以鼻。
静静坐在床沿的李晴悦听到墙外的笑声,嘴边的嘲讽愈加浓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