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门栏痞痞地笑笑。“娘,你这样子该把人给吓坏了。”
“你这丫头,娘还不是为你好?”沈桂兰受惊般地拍了拍胸口,转头又对不明所以的男人道,“我不管你是啥人,我们救你也不是图个啥,你要是是个好的,出去的时候别让人发现了,要不然我闺女的名节就不保了。”
“哪有那么严重。”李晴悦满不在乎地走过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我看你救个人就跟做贼没两样啊?”
“你这孩子懂什么。”沈桂兰搡着她就往外推,“别不害臊地跟个男人在一起,仔细难找婆家。”
“难找婆家就不找呗!反正又不一定要嫁人。”
“你这丫头真是……说话越来越不着边了。”
“是是是,我说话不着边儿!那我干活总靠边吧?这没我的事,那我洗衣服去了。”
“快去快去。”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给他拿伤药,或是端水拿饭给他,小柴房基本都被沈桂兰落了锁。
为此,不光是那个男人,李晴悦都觉得一阵无语。
李智礼又学会了很多字,写出来的也像模像样。
李晴悦的绣品也差不多完工了。
她可是加快了速度,就想着拿到第一笔钱给智礼买些笔墨啥的,总不能一直在地上写字吧。
好不容易完成了最后一个,李晴悦总算是可以长呼一口气了。
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又捶了捶发酸的肩膀,四下里张望的眼神就看到厨房旁那矮小的柴房去了。
这些天那个男人都是娘在照顾,她就算想过去了解一下他的伤势都不行。
狡黠一笑,偷偷溜进东屋。
通常这个时候娘都在地里忙活,而她那个便宜爹都在睡觉。
有啥法子呢?谁让他摔了腰?
蹑手蹑脚地走到衣柜那里,轻轻地拉开左面的抽屉,一串用绳子串好的钥匙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偷偷地拿起捏在手上,仔细地盯住床边不动的身影,猫着腰又出去。
在院子里闪着得意的笑,然后去把门打开。
咦?
人呢?
李晴悦瞬间敛了笑,初始的紧张心情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疑惑。
将柴房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就连床底都没有放过。
中午娘送饭菜的时候明明有人,可是娘收了碗筷就落了锁,他应该在里面的呀!
“姐姐!”李智礼一蹦三跳地跑进来,笑得颇为张扬,“姐姐,我借来了!你看!”说着就从怀里将一本蓝皮的书给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献宝似地递给她。
“哦。”坐着发呆的李晴悦看到他那张止不住兴奋的小脸,这才回过神来,接过这本陈旧的论语。
“姐姐,先生说三天后就得还给他。不然以后都别想借到。”想到这里小脸就浮上惆怅,语气也是夹着怒气。
这个先生,真是太小气了。明明是压箱底根本不要的书,看是他借,就偏偏当宝一样。
“嗯。”这么点,抄出来很容易。只要有笔纸,不用一刻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