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前几年嫁了夫家,却很少回来。
自己在去年又不慎摔伤了腰,因为无钱医治,最终落到瘫痪的下场……
李晴悦听着他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讲着这些沉重的过往,不禁眼眶一热。
抽心的同时,倒也忽略了要对他这番严丝合缝的说辞存在质疑。
“你去哪?”看到她闪躲着眼神退出去,舒勤艺忍不住问道。
他也不明白才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自己便对她产生了依赖。
“大叔不是嫌枕头被子什么的太脏了嘛,我拿去洗洗。”
舒勤艺这才发觉她已经在他不曾发觉的时候,把刚才打她的东西全拢在一块,看架势,的确是要洗……可是,他什么时候是嫌东西脏?
蓦然发觉,与她畅谈后,竟忘了初见时暴力的场面。而她化解暴力的方式……够独特!
李晴悦从东屋里退出来的时候,恰巧舒大娘回来了。
不过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与她对眼,慌忙别过眼神。也就没发现她怀里抱着的,是属于自己男人的物品。
吃过午饭,舒大娘又出去了。而不论李晴悦怎么个问法,她就是不透露半分。
索性李晴悦本也没有强求的意思。
蔡书花三番五常地跑来县衙问进度,搞得当值差役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因为没有线索,想找个人那真是难比登天!而且,他们本也没打算找着后把人交出来……
这天傍晚,李智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衙门,不等到回自己的住房,便被一个同僚迅速地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模样。
“兴哥,我问你个事。”压低了声音,“你们庄里的那条山路,通往哪个地方你知道不?”
“好端端的,你问我这个干啥?”一脸不明所以。
“我觉得,你的心上人,该是往那边跑走的。”
“你是说……”
“你想想,她入夜前还在家,走这边明显会暴露行迹,而山里就不同了,多的是能隐蔽的物件。”祝高扬再紧了心,“她一个姑娘家,又要带个弟弟,怎么可能跑得有多快。当时指不定就是藏山里了……哎——你急什么?!”还没分晰完,李智兴就像只兔子一样蹿走了。
“哎你这么急急忙忙地干啥去?”传信使一进门,便和他撞了满怀,一个没站稳,砰地摔坐在地上,手中的信件落了一地。
可这无良的家伙,居然连拉都不拉一把就跑得不见踪影了。真是……
捡起地上散落的信件时,毫不意外地发现一封是给李智兴的。“这小子,风急火燎的,连信都不要。”
李智兴连夜奔向李庄后山。一路寻找她可能留下的踪迹。
考虑到她一个从来没上过山的女子,带个不足十岁的弟弟,行脚速度就是快,那也不会快到哪里去,所以便刻意放缓了步子,分外仔细地看察。
然,终究是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再慢再慢,也赶在天明之前出了山。
路上遇着一个自称曾瞧见过他们的长者,结果被这人领进一座茶寮,灌了一肚子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