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川平的事,就全拜托你了!”知道他会想办法全力营救,舒大娘不受控制地软了双膝。
“姨娘,你这是折煞晚辈吗?”李智兴忙将她扶起来,“川平是我唯一的表兄,如今他蒙冤入狱,我身为政府公员,岂能眼睁睁地看他……你们等我的消息!”
李智兴走了,李晴悦的心却很沉很沉,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智礼不知道屋里的气氛是为什么降得这么彻底,但他敢肯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小小的人儿,也一副老大人的模样,愁容满面。
若是往常,李晴悦肯定会打着趣将他的眉头抚开,可是现在,她却有心无力。
她不知道古代的荷包代表着什么意思。
眼前这个宝蓝色的荷包,勾起了她浓浓的困惑。
“智礼。”
“嗯。咦,哪来的荷包,给我做的吗?”李智礼听到叫后便将脑袋从书本里抬出来,拿过她手上的荷包一阵打量,“怎么这么像智兴哥的?”
“是他离开前给我的。”李晴悦拿回来,“我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送我荷包。我像是有钱人吗?需要用这么多荷包来装钱……”
“说你傻你还真笨了!”李智礼不客气地拍了她的脑袋,没大没小的。“话说智兴哥真是修成正果了。你终于是要嫁给他了。”好像才觉得她的话不对劲,“你说这么多人送你荷包?难道除了智兴哥,还有别人送你?”
“你不记得啦?就是二婶朝我发火的那天,不就是为了智炊把荷包给我的事么。”
“姐,你居然乱收荷包!”李智礼攸地激动地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这是男女之间互订终身的信物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居然在收了智炊哥的后,再收智兴哥的……话说你到底是想嫁哪个啊?”
“没,没那么严重吧?”一个破荷包,就把一生定下了?太儿戏了点吧?
“这下惨了,这下惨了……”李智礼抱着脑袋像没头的苍蝇般乱撞,嘴里喃叫着。
“不就是个荷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李晴悦觉得没那么复杂。
李智兴回到姚坪,第一时间便是找大人商谈,请求他施予援手。二嘛,便是找传信使要信了。
知道信已经被带到了李庄,便也马不停蹄地回家。
他迫切地想知道,悦儿给他的家书,写的会是啥。
路上却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
那个背着行囊步履匆匆的汉子,不是李智炊还会是谁?
他怎么回来了?
心头盘桓着疑惑,他也就快步上前,一把搭住他的肩。
“智兴?是你啊!吓了我一跳。”李智炊似真似假地拍拍胸,“咦,你怎么回来了?公务不忙吗?”
“这么慌张,不会是包袱里揣着不少钱吧?”李智兴拍拍他的包袱笑道,“怎么样,这次上工,赚了不少吧?听说你很卖力。这次回来,该娶媳妇了吧?”
李智炊憨憨地笑了,“虽然干的天数不多,但也攒了不少。够办酒席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