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悦丫头瞎说的……他们指不定打哪玩去了…哎管他们做啥…”舒大娘被盯得耳根发烧,慌乱中起身,“你们还没吃早饭呢吧,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李晴悦看她明显落荒而逃的背影,顿时一如摸不着头脑的丈二。
她的反应太过反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李智兴心中的警铃猛响,立刻拔腿往东屋里冲。
李晴悦紧随其后。
还没进内间,两人就听到明显地重物摔在地上的闷响。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心头一震。
舒勤艺本想赶在他们进门前去把门关严,心急得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法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勉强着挣扎,却是连人带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姨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到如今您还不打算给我说实话吗?!”李智兴哽咽着咆哮道。
他周身携裹的愤怒威力太大,连毫不知情的李晴悦都忍不住瑟缩了脖子。
他急切的神情,让李晴悦也忍不住想知道,在大叔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没死的儿子,他为什么会说他死于重病?至今才十六岁开外的闺女,为什么他却说早嫁了好几年……
明白智兴不将事情弄清楚就绝不罢休的性子,舒勤艺觉得瞒是瞒不下去了,便将年初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兆县富户刘金银的儿子刘鑫,在偶然的机会下看上了游玩中的舒芙盈,便指派家丁恶奴强行抢亲。
长子舒川平得知后,跑到刘府要人,结果却被轰出来。他心有不甘,秉着对官府的信任,便去报了官。岂知这狗官得了刘家的好处,不但不受理此事,还给他按上个搅扰公堂的罪名打入了死牢。
下工的舒勤艺跑去求情,结果没能逃出一顿刑罚。而他拖着受伤的身体刚回到家门前,便被埋伏的刘家恶奴揍伤了腰。
又因医馆被明令告知不许为他舒家出诊抓药,否则后果自负……以至于原本无碍的伤,生生拖到瘫痪的下场!
“秋后问斩……那离现在,岂不只有不足两月的时间?!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也不告诉我们。”李智兴气得要跳脚,“我虽然在姚坪只是小小差役,但我的顶头上司不谓是一个体察百姓的好官,若是请他插手,或许不会有现在这个情况……”
舒氏夫妇被训得闭嘴不敢言语。可眼下,不是责备的时候!
“那现在怎么办?既然还有两月足余,那么现在请他出面,应该还来得及吧?”
“他们既是狼狈为奸,必不会有正规公文传至刑部。况且当朝八王爷日前微服出京,为的就是撤查地方冤刑错案。此时若拜托大人出面,他们全盘否认的同时也会更加谨慎。”李智兴绞紧眉头,一愁莫展。“到那个时候,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弄巧成拙。”
“那,形势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李晴悦也忍不住皱住眉关。
“这么着吧,我先回去。”经过深思熟虑后,李智兴起身,“先托大人探听情况,再想办法,看能不能赶在行刑前把人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