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黑，焦的焦……连带着隔壁的饭锅也未能幸免，一半的饭呈现金黄色……
“算了，你也别自责了，这顿就将就吧，晚饭我早点做就是了。”大娘满不在乎地扬起筷子。
看着大娘大口地将焦糊得不成样的菜嚼都不嚼一下地往肚里吞，李晴悦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了。
“我们换一碗吧！”李晴悦将自己面前的饭碗往她前面一放，夺下她的碗一阵狼吞虎咽。
祸是她闯的，凭什么苦果要大娘来尝啊！
只是，这饭……真的好难吃！
饭后李晴悦猛地咕噜了两碗开水！
在她看来，若不是水喝得太多胃会难受，她一定还要喝上一大碗才能减轻弥漫在口腔里的异味！
吃罢饭，大娘又开始打扫西边闲置的耳房。
她忙着，李晴悦就不好坐着，跟过去要帮忙。
屋里光线很暗，还散发着一股潮味。
门首的右边靠墙也砌着炕，炕头边上摆放着一张陈旧的木桌，角落里还零散地推积着平日里不用的家什。
大娘的手脚很利索，不消一会，就把屋里的杂七杂八给清了出来。
“家里其它的房间眼下都不好打扫，等哪天有空了再腾出来。现在你们就先将就住这边，你觉得怎样？”
“那个没关系，我们不讲究……”李晴悦忙摆手。
看她的确没有嫌弃的意思，大娘这才放下心。“那基本就这样了，一会你再抹抹擦擦，东西整理一下就可以休息了。”说完就出去了。
李晴悦将屋里又简单收拾了一下，看到大娘在井旁洗着成堆的衣物，便也拿起桶来帮忙打水。
“你可真是个乖巧的丫头。”大娘用力地揉搓着衣服，偶尔抬起眼看她认真的模样，不禁由衷地赞道。
“哪里……”要是乖巧，又怎么会连把火都不会烧。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心眼的丫头。”大娘笑道，“一回生二回熟，谁还没个差池。肯干就是好的。”
一两声咳嗽声飘进了李晴悦的耳朵。
正在疑惑，便看到大娘丢下没洗完的衣物进了东屋。
门开了，又很快闭上。
但那更为清晰的咳嗽声还是没有逃离她敏锐的听觉神经的捕捉。
虽然心下狐疑，但李晴悦还是没有去一探究竟。
既然大娘有意掩藏，她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地一探奥秘？
坐上小矮凳，接手洗着剩余的衣物。也是这时才发现，一堆衣服，竟全是男人的，而且是裤子居多！
大娘去而复返，手上多了条深灰色的衣裤。貌似还有尿布的影子……
大娘看到她在洗衣服，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将手上的扔在脚下，要把她拉开。“这些东西哪能要你洗，你快去歇着……”
李晴悦被她大力地拉起来，脚尖却不巧地勾到她扔在地上的衣服，顿时一股屎尿臭味溢出，呛得她险些吐出来！
大娘的脸上闪过慌乱，忙又将裤子团成团。“你快起开些，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李晴悦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好总站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