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觉得那一年的夏天真的是太热了,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热过。可能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下了一场暴雪来降温吧!
经过蔚的介绍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雪’这个名字和她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应该叫她‘火’这才符合她的热辣性感的形象。
她穿着超短裤,垮肩体恤,很短,只能遮住她上身重要部位,焗了色的头发在头顶卷成一团像个蘑菇,用一条白色绳子绑紧。光洁的额头渗出细汗,眼睛不大,单眼皮,却有一种摄人魂魄的灵动。
我一米七五,女朋友蔚一米六,她看上去最少都有一米六五,再加上她火热的穿着,在这火热的夏天,引来无数火热的目光。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年代养一拨兵。没错,我们就是兵,冲在时尚前沿,奋力撕杀,不死不休。
不知从那个角落吹了一阵小风,卷起一片树叶,引起了蝴蝶效应。小风变成飓风以黄河入海不可阻挡之势横扫全国大江南北。所过之处遍地狼烟,可谓烽火四起,片甲不留。
这种肆意妄为无疑引来旁人不满,纷纷谴责,那是一群垮了的痞子兵,垮的不能再垮了,甚至有人恶言相向矛头直指苍穹,大问苍天咱华夏千年基业就要败在这群痞子兵手里了吗!
败了吗?垮了吗?
飓风的威力如同青春的魅力短暂且狂暴。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但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最少是我最美好的时光,最狂暴的青春。
最少在那时我还没听说过哪个人伸手扶了一把摔倒的老奶奶就要被问责,更没听说过有个名为小月月的小女孩,被车碾过却没人愿意拉她一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在他眼皮子底下挣扎,一个纯粹的灵魂在他面前堕入深渊。
说来可笑,我到现在也不敢确认,如果换做是我敢不敢去扶她,举手之劳去挽救一个生命,居然要用敢不敢这个词,可悲,可笑。
亏的这么多人信佛,亏的有一句佛语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是这样一个年代,人们大胆去爱,大胆去恨,爱的光明磊落,恨的咬牙切齿。
你可能会看到一对情侣当街拥吻,你也可能会因为衣服太过于鲜艳,就被别人“啪”的扇了一个耳光。
那一天过后,原本是我和蔚的恋爱,变成了三个人揪扯,理不直气还壮。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吃午饭,我比她们下班早,我会在超市门口等她们,等待的时间最漫长的,想把一分当成一秒过。下班后我们又一起去酒吧,去溜冰,去踏青。
原本只是一点点动心,心想有个女友再来个火辣的情人我的人生就圆满了,我也在为此努力而感到骄傲,不知不觉间那原本只是两瓣嫩叶的小苗子,噌噌的疯长成了参天大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在一个湿漉漉的夜里我们约在路边烧烤摊上。在雪的见证下我和蔚达成协议,和平分手还是朋友,从那以后她就从我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我有了一种解脱后的快感,心满意足的带着我的战利品,撤出硝烟弥漫的战场,到了广州市中心,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性格正和她的身材一般热辣,活力四射,张扬跋扈,不拘一格。我们也学着别人在人群中拥抱,在广场上亲吻。让一群痴男怨女们压根痒痒去吧。
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几乎手牵着手走遍广州大街小巷,给还躲在暗地里偷偷约会的情侣们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年华正好芳华未皱,在一段温柔的时光里,我们用尽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给彼此绽放出最绚丽的花火。
直到有一天她走了,她说她要回家了,回到重庆。我找不出理由去阻拦她,任她离去。没过多久受尽相思之苦的我也跟着去了重庆,她说她在一个小县城里,于是我又到了那个小县城。
二月的小县城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我在公园石桥上的雨中等她,等来一条短信。她说她欠债了,我毫不犹豫转了五千块钱过去。也不能说这五千块钱如泥牛入海没了踪迹,更不能说如蚊子摔跤没有响动,最少在第二天有人发给我一条信息,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她和一个男人正在做爱,她的声音很销魂。
那个时候还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发来这样一段视频,是在显摆他的男子气魄,还是在宣誓他的领土所有权,不管是哪一条他的目的都达成了。
在网吧里呆了几天后,我决定去西藏,去拉萨,骑车去。
也是在网吧!我看到有人给她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子皮肤黝黑,俊脸刚毅,棱角分明,和她很像。
背景是蓝天,没有一丝云的蓝天,远处有雪山。
我问她这是谁啊!她说这是他哥,一直在西藏当兵。
“西藏啊!”
“什么吖!我哥说那里的藏民可好了”
“哇!要不我们也去吧”
“可以啊,以后有钱就去”
似乎一切顺理成章,我在重庆呆了几天,前往了CD,那里就是去拉萨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