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静得有点可怕,淡淡的残月是那么的苍白,斑驳的树影如同无数的幽魂。
萧尘中了白瞳眼,识海与眼睛均受到精神攻击,毫无防守能力。
“小漩涡!阴阳眼!”
生命受到威胁,在彻底迷失前,萧尘拼命催动小漩涡及阴阳眼,内心深处祈祷能出现奇迹。
没有令人失望,丹田之中的漩涡飞速地旋转,吞噬着脑海中那一缕白芒,而两眼也泛起一抹淡淡的光芒,抵御着白瞳。
白鬼顿时感觉目光一顿,接着眼神不受控制地一泄而出,他吓了一跳,连忙加大攻击力度,然而似乎白瞳遇到了王者,反而被卷入萧尘阴阳眼之中,一息之后,攻击力减弱,照此下去白瞳将会耗尽乃至消失。
犬牙一咬,白鬼飞身而上,匆忙举掌朝萧尘胸口拍去。
“砰!”
胸口中了一掌,萧尘倒飞出一丈之外,墙壁上被撞出一个人形窟窿,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血雾笼罩前方几尺方圆。
白鬼双眼黯淡,自从自己白瞳觉醒,未尝过失手,也正因此他花大量的时间和精灵修炼白瞳眼,其他手段却不是太强。
想不到今天踢中了铁板,几乎毁掉了白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知道凭一掌即使要不了萧尘的命,但也会重伤,然而又不敢贸然进去。
“拿了东西找个地方重新修炼吧!”过了十息,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巨大的财富吸引着他。
小心地靠近洞口,里面漆黑一片,侧耳倾听一会,依然听不到任何声息:“应该是死了吧?”
打斗声已经过了一会,如果再不快走,会引来其他强者,白鬼一脚踏了进去。
“呃!”
心口撞上了一把弯刀,刀尖从后背透了出来。
拔出弯刀,砍下脑袋,毁掉白瞳,搜索一下财物,瞬间隐入黑暗之中,几个连续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之极。
没有一定的底牌进入亡命客栈就如同踏进鬼门关,萧尘再次受伤,他不敢回亡命客栈,
“咳咳……”
咳嗽了几声,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出了城门,扶着城墙走走停停。
时值仲秋,夏虫已经隐匿,草尖已经渐渐发黄,此时一镰残月淡淡,苍白而惨淡。
城外一片荒凉,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前面有一片小树林,阴阳眼扫视了一遍,四周静悄悄,隐隐约约看见一间低矮的泥房,似乎是一个土地庙。
“咳咳……”来到屋子前,捂住胸口咳嗽了几下,萧尘摇了摇头便推门走了进去。
愣了一下,原来这是一间停尸间,供奉桌子上点着三盏如豆的长明灯,灯的前方摆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支烧了一半却已经熄灭了的香,还有几根烧光了的蜡烛,沿着蜡烛杆流下一串红色的烛泪。
供奉桌子前方摆放着一具棺材,棺材的颜色鲜艳,里面的人应该死了不多久。
“阿弥陀佛,暂借宝地疗伤,如有打扰请见谅!咳咳……”
人死为大,萧尘双手合十,微微低首行礼,他自小在三残庙里长大,对鬼神死人没有太大的恐惧。
添了一点灯油,又点上三支香,恭敬地插在香炉上,飘起一缕缕白烟。
停尸间不大,找了一个空一点的地方坐下疗伤,内视一下,发现肋骨断了两根,五脏六腑也已经受创,精血也严重缺少,不能再跟人动手了。
掏出几颗疗伤丹药服下,催动小漩涡炼化丹药帮助疗伤,绿豆大小的漩涡飞快旋转,一息时间旋转了四圈,比原来增加了一圈,吞噬速度也快了四分之一。
药力化开,慢慢地修复受伤之处。
时间悄悄地溜走,伤势也渐渐恢复,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血色,萧尘再嗑下几颗驳骨丹,准备驳回断裂的胸骨。
“咚咚咚!”
正在要紧关头,忽然棺材里面微微震动,微风吹来,如豆的灯火也有点飘摇。
“尸变?”
萧尘心瓣一颤,嘴角抽搐,头发倒竖,全身布满鸡皮疙瘩。
“吱呀……”
棺材盖动了动,裂开一条缝隙,一只纤细的手慢慢伸了出来,停了停,接着冒出一颗漂亮的人头,小嘴微张伸出一条丁香小舌,偏大的眼睛还眨了眨,这分明是一具女尸。
萧尘此时不能动,否则胸骨会再次断开,他微微握紧弯刀,心里却默念着心经。
“还我性命……”
一声低沉而阴森的声音飘飘渺渺,在低矮的停尸间里回荡。
“阿弥陀佛,女施主安息吧,我帮你超度亡灵……”见女鬼没有杀意,萧尘敛眉,竖起一只手掌,口里咕哝着。
“我还没有婚配,死了好孤单啊!”女鬼阴森森地道,“要不我嫁给你,好有个伴!”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才十三岁,女施主你还是找他人吧!”萧尘心中恐惧,连忙摇头,“况且人鬼殊途,罪过罪过……”
“嘻嘻,我喜欢年轻的帅哥,人妖都可以在一起,为什么人鬼却不行啊?”女鬼灿然一笑,声音不再阴冷低沉。
愣一愣,阴阳眼一瞪,萧尘傻了眼,眼前这个哪是女鬼啊,分明就是一个绝色美女:
身穿一袭紫衣,上锈蝴蝶暗纹,长发及腰,青丝随风舞动,发出缕缕幽香。
峨眉淡扫,美目流转,双眸似水,带着谈谈的微笑,脸上略施粉黛,更显得绝色容颜。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嘴角勾起一抹诱惑,那春风般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锁骨清冽,胸前一对青涩隐隐可见。
纤细的葫芦腰肢,盈盈一握,欲抱而亲之,圆圆的勾股微微上翘,那完美弧度,勾起男人的冲动。
萧尘看得呆了,美而微辣,媚而端庄,白中带红,粉而不妖。
吸了一口气,萧尘定了定神:“姑娘啊,差点吓死人了,你怎么跑棺材里面去了?”
“嘻嘻,我本来是死了,阎王说我凡心未泯将我赶了回来,并且说我醒来看见的第一个男子就是我的夫君,我不管了,非你不嫁了。”
揉了揉太阳穴,嘴角抽了抽:“那个以后再说吧,姑娘我叫萧尘,你叫啥名字?”
摇摇头,大眼睛眨了几下:“什么都忘记了,不过似乎我喜欢牡丹花,就用牡丹的别称,叫紫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