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黄丽娟打伤的黑龙会的人,其实就是皮外伤而已,贴一张创可贴就没事了,哪里需要什么医疗费。
而那辆被砸坏车门的车就是一辆报废的破捷达,价值跟废铁差不多,就算要修撑死也就一两百块钱,哪里需要三十万那么多。
黑龙会的人狮子大开口,无非就是想要从黄丽娟身上榨取更多的钱财罢了。
“不管是医药费还是修车的费用,该给多少我们都给,但三十万太多了,我们也没那么多钱,银行里只有两千五,你要的话全都给你们,要是觉得不合理,大可以报警。”杨笑天向前一步,挡在父母的面前。
寸头吐出一口烟,不屑地看了杨胖子一眼,讥笑道:“小胖子,在城西这个片区,我们黑龙会的话比警察好使,要不你报警试试,就说黑龙会在办事,看警察敢不敢来。”
杨笑天顿时沉默了。
其实只要报警的话,警察肯定会来,只不过结果不一定会更好,说不定自己一家要被关进去几天,等出来后还是要面对黑龙会这些冷血的家伙。
这一劫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
“跪下!”
寸头的耐心已经耗尽,猛地扔掉烟头,怒声喝道。
黄丽娟跟杨呈利浑身一个哆嗦,双脚一软就要跪下。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谁在学我说话?”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笑吟吟地推门而入,缓步走进了客厅。
“半闲,这里的事情跟你无关,你快走。”见到陈半闲去而复还,杨笑天着急地喊道。
自己家里的事情估计黑龙会不会善罢甘休,陈半闲如果被牵连进来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寸头回头瞥了陈半闲一眼,冷冷地说道:“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一个黑衣男子将门关上,并守在门口的位置。
陈半闲面无惧色,走到寸头男子身旁的时候,突然抬脚踹在寸头男子的腰部,将对方踹得扑倒在地上。
“小子,你找死!”
其他几个黑衣男子大怒,撕开报纸,操起钢管和砍刀,向着陈半闲围攻过去。
黑龙会办事向来凶残狠辣,一言不合就给人放血,所以出手从来不手软。
“半闲,小心啊!”杨笑天着急地大声提醒,想冲过去帮忙。
然而不等他上前,只见陈半闲大巴掌一阵狂扇,五六个黑衣男子纷纷横飞出去,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
陈半闲在寸头男子之前所坐的椅子坐了下来,踢了寸头男子一脚说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要多少钱?我没有听清。”
寸头男子痛得呲牙咧嘴,但硬气地说道:“小子,你敢惹我们黑龙会,就等着让人收尸吧,还有他们一家,也会因为你的行为遭殃。”
“啪!”
陈半闲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将寸头男子扇得翻了一个滚,半张脸差点被扇烂。
“黑龙会?就是杜康当老大的那个黑龙会吗?要不然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敢不敢这么说话。”
连黑龙会的老大杜康都要跪在陈半闲的面前臣服,这些最底层的小混混在他面前嚣张、迫害他的兄弟,不就是相当于找死么。
“小子,有种你等半个小时,要是到时候我不弄死你我就喊你做爹!”寸头男子满嘴鲜血,放狠话说道。
陈半闲点了点头,不以为然答道:“你尽可以打电话喊人,不过在这半个小时之内你们得给我跪在这里,另外,让人准备三十万,否则我会亲自去找杜康要三个亿。”
寸头男子立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因为半张脸红肿疼痛,说话都在哆嗦。
打完电话后,寸头男子狞笑着说道:“小子,赶紧通知你家人来给你收尸吧!”
陈半闲淡声说道:“电话打完了没有?打完了就赶紧过来跪着。”
“想让我给你下跪,做梦?”寸头男子相当的硬气。
“是么?”
陈半闲淡淡一笑,突然出脚猛地踹在寸头男子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寸头男子的双腿顿时折断,扑通地跪了下去,其他男子见状,神色大变,赶紧纷纷跪下。
“半闲,你快走吧,惹到了黑龙会的人没有好下场的。”
杨笑天知道陈半闲身手不错,不过绝对没有跟黑龙会作对的实力,毕竟陈半闲再能打也只是单枪匹马,不可能是人多势众的黑龙会的对手。
“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的话,等一下黑龙会的人来了,还不拿我们出气?这个大祸是他惹下的,必须由他来承担。”黄丽娟怒声喝道。
刚才寸头说了,一会黑龙会的人来到,就连她一家人都会遭殃,要是这时候陈半闲一走了之,那她一家要承受黑龙会的怒火,全家人肯定死定了。
“妈,这件事情本来跟半闲没有关系的,他是为了帮我们。”杨笑天反驳道。
“什么不关他的事?本来我们给人家跪一跪赔点钱就完事了,是他闯进来把人打伤,还让人家下跪才把事情闹大的,这个锅我们不能背。”黄丽娟有点竭斯底里。
她不想死,更不想家庭受到牵连,在极力地推卸责任,想让陈半闲一个人承担下来。
“胖子,你不用担心,就算杜康亲自来了,也得跪在我面前。”陈半闲安慰杨笑天,然后扭头对黄丽娟说道,“阿姨,您放心,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自然会承担。”
在寸头男子打完电话大概十多分钟后,门外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声音来判断,至少有数十人之多。
黄丽娟脸色惨白,忍不住浑身发抖。
片刻功夫,门就被人强行撞开,几十个杀气腾腾的黑衣男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谁胆子这么大,竟然动我们黑龙会的人?是吃了豹子胆么?”为首那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来后,阴沉地冷笑道。
这些年敢跟黑龙会作对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人间蒸发了。
魁梧男子手中提着一把大砍刀,狞笑着向屋里走去,黄丽娟吓得双脚颤抖不止,立即指着陈半闲,试图撇清关系,颠声说道:“是他干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小子,受死吧!”疼得面无血色的寸头男子狞笑道。
“扑通!”
就在众人以为魁梧男子要下狠手当场砍人的时候,却见他脸色剧变,扔掉手中大砍刀,快步来到陈半闲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恭敬地喊道:“见过陈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