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琴骨明媚地笑着,回复了她一贯小妖精的神态。r
“可是我也喜欢你啊,我喜欢你跟他。”r
追月刚暗自吐了一口气,可是听到琴骨接下来的话,肚子马上又疼了下。r
这个琴骨,脑子有毛病么?r
喜欢殿下就罢了,怎么会喜欢她。r
她们可都是女人啊。r
“我就像喜欢殿下一样喜欢你。可是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想每天和你和殿下在一起。这些我都不敢告诉别人的,不过现在我和你说了,就算是你也抓着我的把柄好了,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琴骨像个天真的孩子在向父母索要糖果,绞着双手等待着。r
“你先回去吧。”追月淡淡地开口。r
“不行啊,我要照顾你呢。”琴骨一脸无辜的表情,不要讨厌她啊。r
“你若是留在这里殿下更会起疑的,倒不如你现在就将一切告诉他吧。”追月别过头去,假意赌气。r
“那我先走咯,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琴骨坚定得点头,她一定要救追月和她的孩子。r
琴骨刚转身要走,追月手里便飞出几枚银针,直指琴骨后脑。r
“追月,以前我们只是平手。现在你还有了身孕,一定不会是我的对手,”琴骨两指夹住银针,慢悠悠道。“何不试着信我一次。”r
追月无力地靠在床头,不再说话。r
琴骨甩手将银针打落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尽快送你出去。”r
她知道追月那么要强的人,一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她现在不想那些,只想送她出去。r
“琴葬,我有事找你。”琴骨也不敲门,径直走进去。r
琴葬也不抬眼看她,漫不经心问道“什么事。”r
“你帮我这次,以后殿下就是你一个人的了。”琴骨作势要走,却说了这么句话。r
她知道,琴葬也一直很爱殿下,和她一样爱。r
不过,她的爱是平等的,无论是对云花语还是追月,如今追月有事,她不能不管。r
两个都是她爱的人,谁也不能受伤害。r
房门闭紧,房中却在计划惊天的谋略。r
三王府,风荷别院。r
昀倾的烧也退了,只是还未清醒。幻瑶一直在旁照顾,昀风自他们来他府邸以后,还未曾露过面,又开始‘隐身’,不知道整天都在忙什么。r
丫鬟端来冰凉的莲子羹,扶起昀倾,幻瑶一勺勺地喂下。r
“真是不会照顾人,天气本就寒气逼人,你还让皇弟吃下这么寒的东西。”r
人未到,声先到。r
昀风今日竟然换了把羽扇。r
“现在知道关心弟弟了,早干什么去了。哦,我忘记了,‘摄政王’您肯定很忙,哪有空管我们。”幻瑶将手中的碗递给丫鬟,示意她下去。r
“口舌之快。”昀风坐到离幻瑶最近的椅子上,摇起扇子给她扇风。r
幻瑶一把抓住他摇扇子的手,咬牙道“要不要花瓣伺候?”r
他不冷,她还冷呢。r
“你还是这么可爱啊。”昀风收起扇子,由衷道。r
“少来这套。”幻瑶白了他一眼,她现在可看清了,他和云花语,没有一个好货。r
“我们出去说吧。”幻瑶轻轻扶昀倾躺下,盖好被子,掠过昀风身边,率先走了出去。r
昀风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出去。r
“这池子冬天也不结冰?”幻瑶靠在栏杆上,也只是略微惊叹,毕竟她在云花语那里还见过冰天雪地里繁花盛开呢。r
“蒽,幻音宫有处温泉途径这里的地下,四季泉水都是常温的。”昀风双臂搭在栏杆上,看向一池碧绿荡漾的湖水,解释道。r
“你和云花语,关系好像很复杂。”幻瑶虽在和他讲话,可是却没有看他一眼。r
“与虎谋皮。”昀风语气平和道。r
“想要皇位,还不想受他压制。很难吧。”幻瑶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已经有了片片云彩。怎么只下了一场雪,天气就变得这么好,不会再下了么。r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有趣,”昀风投来赞赏的目光“朝中所有的大臣都是云花语的傀儡。”r
幻瑶点头,终于看向了昀风。r
她猜得果然没错,这是封建的社会,是天神做主的国家。r
云花语身为祭司,在百姓和文武百官心中,信度本就比昀倾要高。r
如果昀风不是命中注定的帝王,处境一定比现在惨。r
“他是怎么给昀倾推下台的?”就算是祭司,要皇帝退位也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r
“他们都是疯子,都是云花语的傀儡。”昀风皱眉,漂亮的脸因此显得分外纠结。r
“怎么说?”幻瑶来了兴趣,凑到昀风边上。r
“本王从未见过,人可以那么疯狂,云花语,真是太可怕了。”昀风似乎想起了头疼的事情,两指不停地捏着太阳穴。r
“你说清楚些。”r
“云花语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在皇弟的寝宫变出一条红蛇,又细又长,头上还带着皇弟的圣冠,他说那是皇弟的真身,说皇弟是妖孽。那一夜,无数的百姓冲破城门,高举着刀和长矛,喊杀声震天,他们都疯了。本王到寝宫的时候,那蛇早已成为一滩红泥。云花语便让本王先当上摄政王,暂时管理国事。”昀风看向远方的雪景,与眼前的绿色极其不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