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寸大乱时,一个房间里射在地面上的微弱的光吸引而来我,那个房间,是开着的。
我走过去,记忆力努力的搜索着和术分别是的情景,我断定这里确实就是术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七月的盛夏,我的手脚比昨夜泡在仙女山脚的溪水里还要冰凉,我挪着步子,幻想着严术跳出来对我说,“米粒,我吓你的!”
可是没有,我只在那干净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让我喷血的话,“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这张纸条,应该是我09年看过的最悲伤的笑话。不是让我收拾完毕来找他吗,可为何没有交代,就此离去?我握着纸条走进浴室里。浴室的地面还是湿的,空气中飘荡着沐浴乳的香味,信手一摸,浴缸里的水还有温度。刚才还跟我信誓旦旦的术呢?去了哪里?这张纸条的内容,是在跟我闹着玩吗?
“米粒小姐,”我的身后有人唤我。我回过头去,看见那个高个女,她对着我,一直都是板着面孔,“我们少爷有事先走了,没空跟你吃饭。”
“什么公干那么急?他身上还有刮伤,怎么不让他休息一天?”
“公司的事我不知。我只负责照顾少爷的日常应酬。”
应酬!这个词像一把雨刷,狠狠的刮了一下此时我如玻璃般脆弱的心。我也来气了,忿忿地说,“他就在楼下不是吗,我现在就去找他!至少可以见他一面吧?”
说着,我就想往门口去,那高个女退一步,拦住我,用一种鄙夷眼神看着我,从兜里掏出五张红色大钞,“工作时间,外人止步。这是他吩咐我交给你的午餐费。”
我不是厚脸皮的人,到此已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是气势不可输,我冷笑一声,拢了拢浴袍说,“那就不耽误你们少爷公干了。我有钱,不用这五百了,请你把钱交还给严术。对了,一定要交到他手上。明白吗?”
言下之意,别自己私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