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特么别出幺蛾子行吗?!”一时震惊难言,徐眉把在现代时能骂出的最脏的话也说出了口。r
大概这个时代的人,还不能深切理解这句话的力度与深度,林予竟然听了没生气。只是顿了顿脚步,他牵着白梅的手不容置疑地回了一句:“不想我发火,就立刻收拾东西。”r
话中浓浓的威胁不言自明,将徐眉的怒气一下子打了回去。她立刻就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r
别看在她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一副大家公子的形貌与打扮,可徐眉这几日没少听下人从外面给她打探回来的消息。r
林予带人杀入魔教时,恰遇魔教教主病重,义子又外出不在。据说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护法与长老们,在林予面前没有丝毫抵抗能力。林予在魔教杀人如麻,如砍瓜切菜。几日之内,血洗魔教,残肢断骸堆成小山,整个魔教大殿,冲洗了十多遍都洗不去浓浓的血腥味。r
这个人的心,应该不是肉长的。想到爹爹的功夫,如今连抵挡他三招都难,徐眉的气焰自动消失。她撇了撇嘴,试图拖延一会儿,就对林予说道:“你总得让我知会我爹一声吧?”r
林予已经与白梅走出了屋子。他回头关门,向蜷在床上的徐眉投去冷冷地一瞥,才开口说道:“你爹已经到我家探望去了。你跟我走就行。”r
徐眉简直是要疯了。她在林予把门全关上之前,大声喊道:“你让我现在就跟你去?总得给我吃顿断头饭吧!”r
林予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深深地看她,难得不用那种冷死人的声音,问道:“我在你心里,什么时候变成了如此可怕?连到我家小住都像是给你上刑?”r
徐眉不敢太过反驳,却心里不忿,终是忍不住嘀嘀咕咕:“上刑?简直是上坟!”r
林予抿了抿唇,顿了一顿,终是看眼等候在一旁满眼不安的白梅,什么都没说,带着白梅走到院子里。r
徐眉忙叫丫鬟出来给她打热水沐浴。r
一晚上激情缠绵,饶是没到最终最深的那一步,也让徐眉的身上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r
丫鬟来了,领命去烧开水,徐眉坐在床上细细思量:如今看这架势,她是不走也不行了。r
谁又知道林家是个什么景况。毕竟有白梅和她娘这母女俩在,鉴于十几年前白梅的娘的逼走了徐眉的姨妈,而十几年后白梅又照样心计无双,在从前那个徐眉残留的记忆里,尽是她的陷害。r
徐眉这就犯上了愁。曲启若在,她自然有恃无恐,可曲启这又走了。这下可好,她还得住在这母女俩不远,这,不是纯粹与狼同穴吗?r
又联想到林予的暴力倾向,徐眉浑身抖了一下。这时候去他家,纯属自己找虐。r
想到这儿,她急忙吩咐丫鬟,给她拿金疮药来,自己又忙不迭站起来,将梳妆台上小匣子里的首饰,挑小而值钱的,装了一包预备带着。r
万一在林家有了什么不测,或者受到伤害,或还能简单处理一下。r
洗澡花了一个时辰,收拾细软和衣物又花了一个时辰。整整磨蹭到了吃午饭的时节,徐眉才不情不愿地在林予的催促下,迈出了家门,与白梅坐一辆马车,往林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