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西郊8号公馆是西郊板块的顶级别墅社区,这里生态环境与配套设施极佳,整个社区里的花园由欧斯景观团队倾力打造,结合建筑跟周边生态环境,精心规划,打造了出名的社区景观花园设计。
整个别墅区的建筑风格为欧式风格,所用景观元素为了突出建筑内外,亦是采用简洁风格,营造高层次,复杂功能性的环境享受。
8号公馆只有十八套别墅,这里聚集了上京圈的各式达官贵人,上到大员,下到富豪,而且都是传承了多年的富家大族。
在7号别墅的入口两侧,分别栽有罗汉松跟桂花树,显得华贵气派。那罗汉松是和之国珍惜的保护品种,韧性的枝条使其树形具有良好的塑性,四季常青,紫红色的种托,宛如罗汉袈裟披身。而那桂花树却是华夏传统名树,清可绝尘,浓能远溢,中秋时节丛桂怒放,有仙友之称。
两大名树守护宅院,寓意吉祥,是财富跟品位的象征。这栋别墅正是李氏所有,当年李道凌可是花了八千万才拿下来的豪宅,如今价值能足有三亿。
穿过上千平的花园,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7.5米的中庭,十根大理石柱围合下,喷泉潺潺流动,抬头望去,有画家手绘的古董艺术镜面环绕中庭上部,与水晶灯互相映衬,形成强烈的光影效果。
此刻二楼的一个书房内,坐着一个老者,头发白了,胡子白了,稍稍微馅的眼珠却是聚聚有神,摩挲着的老眼,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好似在期待什么,眉心处好像木刻刀扎了两道深纹,雪峰似的高耸的双眉,更显得他有一种锐不可当的威势,老人坐在椅子上,而左手臂却是貌似不怎么好用,整个左手微微的搭在椅子上。
此人正是李道凌,曾经一手创造了李氏豪门的上京风云人物,如今已经七十有三,中风十几年,左侧瘫痪,就连脸颊的左侧都揪揪在一起。
门外走进一个很是壮实中年汉子,一米八以上的挺拔身姿,肌肉倒是很匀称,看那样子,足可以用美男子来形容,光洁白皙的皮肤,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双眼睛却好像没有焦距,眼底满是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可以用俊美来形容,但是他的身上却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此人正是陈白象的大哥,陈白驹。
是李道凌身边的贴身护卫,陈家兄弟自小就跟在李道凌身边,对老人就跟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
陈白驹武道修为足有二品顶端,这些年倒是有些精进,但是距离一品境却貌似一直摸不到瓶颈,这个一直是他心中的心结。
陈白驹走到李道凌的旁边,弯下腰低低的说了一句,“云图家的老七,回来了,现在应该是拜祭完他母亲了。”
老人一听,直接是浑身一震,不是很流利的说着,“备......车,去...北...江。”
老人深知,那个十几年不曾见过的孩子肯定不会回上京李家,李浮图肯定也不会要求过来,因为一直压在几个人心中的死结,根本打不开,那孩子一直生活在国外,这个李道凌心里是清楚的,当年委托青龙带走孩子,就是要保住那孩子的性命,李道凌不是没怀疑过李云图,但是一想到李云图那么狠心,自己的心里就是痛的不行。
李道凌当年不曾再联系过青龙,萧青山自从那次远行之后,只是带过来两个字:安全。
之后杳无音信,就连李道凌也不知道李东邪的所在。
但是他只要能确信那孩子活着,心里就很踏实了。
宫家,是时候清理了。
陈白驹把老人背到一楼,之后放在轮椅上,就直接往车库推行。
这会倒是遇见了李家的总管,宫自春,这个人是宫小云的一个远房表哥,据说是以前就是个小混混,后来被宫家人给安排进了李氏,当了李家的总管。
如今不到五十的宫自春,生活很是如意,李家出手大方,给他的工资也很让他满意,而且平时还能捞不少外块,总之是很知足。
而且自从宫小云在李家掌家之后,大小事情,宫小云都会叫宫自春去做,说来宫自春可是李家帐前的红人,就连李云图也很看好宫自春,还说以后要给他安排个集团里的高管当当。
这会宫自春手上拿着纸扇,穿着倒是很清凉,马褂小衫,脚上蹬着MDUSA 乐福鞋,总之是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看见陈白驹推着李道凌往外走,就赶忙迎了上去,又是弯腰,又是给老人扇风的,“老爷,您这是要出门啊,用告诉云图一声不,我这就给云图打电话。”
陈白驹平时最是讨厌这个宫自春,感觉这种人每每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就是一种折磨,这种人前拍马,人后碎嘴的小人,他陈白驹不屑看一眼。
“打什么电话,老爷子出去兜风,要告诉你么,走开忙去吧。”陈白驹嘴上说了一句,继续推车往外走。
而李道凌就连看都没看那个管家,他说实在的也是讨厌,因为当时就要让陈白象做李家管家的,但是那宫小云一直的胡搅蛮缠的,要不让他家宫自春做管家,就是要死要活的,之后老人也是懒得问,陈白象之后跟着李浮图去了北江。
宫自春一听陈白驹说话那么蛮横,他也是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这个私下里被他称为玻璃樽的男人,他也是满心的看不上,因为陈白驹一直是单身,而且本身长的很是俊美,就有些人就私下说人家是玻璃樽。
宫自春吹着口哨,摆弄着扇子就往大厅里面走了。
老人直接说了一句,“宫家,他妈的,素质都没有,不懂规矩。”
陈白驹笑着,“干爹,莫要跟这人置气,身体最重要,哎,我陈白驹白练了这一身修为,倒是治不好您的中风,想来是大大的憾事。”
李道凌摸了摸陈白驹白皙的手背,“你个修武之人,又怎么会治病呢,这他么上京的医学博士都没给看好,就这样吧,我都七十三了,都是小事。我这辈子最大的憾事不是中风,而是没有保住杨果果的孩子,让那孩子流亡十三载啊,最后果果还是死了,我没法面对那孩子啊。”
边说边老泪纵横,呜咽着。
陈白驹递给老人手帕,低头不再说话。
此刻凤山陵园大门前,李浮图站在车前跟陈白象在抽烟。
“浮图啊,陈白驹刚才来信息了,干爹正在往北江赶。”陈白象说着。
李浮图本来今天就像带李东邪去李家看望老人,一直在纠结,因为李东邪这个孩子跟别人不同,他跟李家的关系,就像珠峰上的冰山一样,化开的几率太小了。
那孩子的母亲从他走了之后就跳江了,李家当年驱逐李东邪的时候,他都五岁了,记忆肯定是尤其的深刻,所以肯定不能去李家。
而且大哥李云图这些年都没主动提过那孩子,自己也是离开李氏集团有年头了。
如今的宫家貌似侵蚀着李家,各大公司的高管据说宫家人占了一半,李浮图从来不曾怀疑李云图的智商,但是作为孩子的父亲,却是亲自驱逐自己的儿子,这个在任何人心里都是说不过去的。
李浮图甩了甩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