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离开了她的家族被集体屠杀的那个山洞,急匆匆地赶到了她爷爷住的地方。可是,她东找西看,左呼右喊,哪里有爷爷的影子,见到的只是满地的杯盘狼藉。显然,这里已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桌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这桌上摆放的碗筷,此前爷爷一定还和谁在这饮过酒。和谁喝呢?她慢慢回忆了一下经常和爷爷交往的一些人,是牛爷还是杨叔,抑或是朱爷、陆伯……可是爷爷那么多的朋友,她确定不了究竟是谁曾在这儿和爷爷喝过酒。那么,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爷爷连屋子也没收拾一下就突然离开了这里呢?她想不通,又四处找寻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爷爷的踪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一直在找,可找遍了爷爷常去的一些地方,问了好多她所认识的爷爷的朋友,仍然没有一点爷爷的消息。她只好改变主意,打算先去寻找仇人的线索。后来又机缘巧合在荒原上救了雪儿,发生了前面所叙的一些故事。
然而她哪里知道杀害他爷爷和家族的胡先生此时也正在寻访她的下落呢!在小玲将雪儿救到山洞疗伤的那几天,胡先生这只老狐狸的鼻子就已经嗅到了她们的藏身之地。当他偷听到她们的谈话之后,他心里更是惊喜万分。他之所以当时没有对小玲下手,一是他不想所害死的人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被谁害死的,他要让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这些鬼魂在阎王那儿就没法告他的状而影响到他将来的得道成仙;二是他把坏主意又打在了雪儿身上。他听说神仙之所以能成为神仙,就是因为每个神仙的体内都有一颗超凡的丹丸。不管是人还是妖,只要谁吃了这丹丸,就能立即离地升天,成为神仙。嫦娥就是偷吃了后羿的丹药才成为广寒宫主的。所以,胡先生打定了主意,要想法从雪儿身上得到那颗丹丸。后来他就一直悄悄地跟踪她们,在“好口味大排档”,他化装成一个游客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吃饭,目睹了彭宽一伙人在小玲面前的狼狈像。他当时并不想出手去帮彭宽他们,因这样会坏了他的大事。她也不便在那久留,所以,在用筷子将飞来的断凳脚击回之后就悄悄离开了。回到彭宽的住处不久,彭宽被众人背回来了,他立即为之疗伤,并又如此这般地替彭宽设下一条条计策,因此才有了黄世清带人去“君常来”旅店抓人,派出所审讯,雪儿被放而在路上又被骗到彭宽住处的事情来。胡先生为了雪儿体内的那颗丹丸绞尽脑汁,设计了两套方案。一是来硬的,就是将雪儿擒住,逼她吐出体内的丹丸,可是他并没有多少把握,没有把握的事他不想去做。二是来软的,他知道,但凡神仙与凡人发生了肉体关系,那么,罩住身体的那股仙气就会逐渐消失,那时,要想对付她就非常容易了。而且,发生了这种事情,玉帝也不轻易饶过,那时若能出手擒住献给玉帝,还可立下一大功,那成仙的事不就是玉帝一句话么!尽管这得多费些周折,但这样做比较保险。谁知道彭宽居然两次都没有得手,他这才感到事情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但他怎能就此罢休!他想,若用强迫的手段让凡人与她发生肉体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如果能让她自愿地与他人发生关系,那就……他发出了几声阴险的笑声,因而也就有了上次彭宽第二次下手不成他又附在彭宽耳边献出的一条毒计。
现在我们该来说说彭宽如何来实施他的那一条毒计了。那天,彭宽听了胡先生的计谋后,转怒为喜。但胡先生告诫他不要太心急,还得忍耐等待一个时机,他也只好听从胡先生的安排。就这样过了几日,恰巧魏梦新和章浩然来到了东岭镇,这就为胡先生和彭宽实施他们的计划带来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而魏梦新呢,本来是想到东岭镇救雪儿的,其结果不但人没救成,自己还中了他们的圈套,而且还等于帮了他们的忙,使雪儿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在魏梦新离开东岭镇后,胡先生高兴地对彭宽说:
“时机到了,你的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真他妈的总算熬到头啦!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心里有多难受。”
“你难受?我还难受呢!”胡先生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道:
“好了,难受过去了,现在快到你享受的时候了。”
“是他妈的该我享受了,我要把前面所亏欠的都要补回来!”彭宽说着口角的涎水也流了出来,仿佛此时他已是美人在怀了。
“你也不要太心急,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计划去做。”
“好啦,你已经说了好多次了,我会按计划去做的。”
他们这里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实施他们的阴谋,而雪儿那儿却还蒙在鼓里傻呼呼的在等待着她自以为庆幸的遇到的好人的帮助。
在魏梦新离开东岭镇的第二天傍晚,水生又敲响了雪儿房间的门。待雪儿一拉开门,他就满脸歉意地说:
“雪儿姑娘,真不好意思啊,我这两天有事不能来看你,不要见怪啊!”
“哪里啊,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呢!”
“你不见怪就好,我今天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我在城里有一位朋友,他听我说了你们的事后,说他曾经见过一个姑娘,长得象是小玲,我特意把他带来了,让他和你说说看,也许他能帮找到小玲姑娘呢!”
“真的?我一定要见见他,请他帮忙替我找到小玲。”雪儿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忙不迭地又说道:“他在那?快领我去见他唷!”
“别急,我这就带你去。”
二人下到二楼,来到他们上次吃饭的那间屋子。水生轻轻地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身着灰色夹客外衣的人,正背朝着门,脸朝着窗户,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阅读。水生叫了一声老魏,那人才转过身来。谁知那人刚一转身,一脚刚迈进门里的雪儿竟似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立在那儿不动了。难道是做梦?不,她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她强按狂跳的心脏,微微闭上双眼,心想,一定是自己太过思念魏郎而把相似的人看作魏郎了。当她重启双眸时,她似乎不能自持了,是他,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魏郎!她感到一阵眩晕,忙用手扶住门框,强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要看他!不要看他!一定要自重,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态,更不要让水生看出她和魏郎之间的关系。她心里这样想着,费了好大的劲,她才稍微调匀呼吸,眼帘低垂,缓慢地将脚挪进屋里。其实,雪儿这瞬间的神情变化,哪里瞒得过在场的人?更何况这是他们特意为雪儿设的套。他们见雪儿这样,心里直夸胡先生的高明。原来那个使得雪儿迷失了心智的“魏郎”,就是被胡先生根据魏梦新的容貌进行了易容的彭宽。他们这一招真是收到了奇效,一下子就把雪儿的心给搅乱了。水生此时也不点破,故意为他们二人引见介绍,他先对雪儿说道: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魏梦新。”
“你好,”雪儿一声问候,不由又是一阵心跳。
“这位是雪儿姑娘,”水生又继续介绍着。
“你好,”彭宽笑着伸出了他的手。
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雪儿又差点不能控制住自己了。好在水生及时在旁把气氛调节过来,才不至使场面尴尬。水生说:
“大家都坐下,一边吃,一边谈。”
雪儿赶忙抽回手坐到桌前,彭宽也只好坐到对面。雪儿低着头,娇羞的神态煞是可爱。那彭宽倒是把那火辣辣的目光在雪儿脸上身上扫来扫去,显得肆无忌惮,他用不着象上次在这吃饭时只能朝雪儿久不时偷窥偷瞟了。
水生首先端起酒杯说:
“来,这杯酒,我先敬老魏你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
那彭宽也装模作样,说了声“谢谢”,便将手中的杯子与水生的杯子一碰,脖子一昂,啧啧有声地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干了。
水生又端着酒对雪儿说:
“雪儿姑娘屈尊这里,招待不周,我向你致歉,来,我也敬你一杯。”
雪儿忙站起身说:
“水生大哥这样说我就无地自容了,本该是我向你致歉啊!我……”
“那就别客气,情意全在酒杯中,干了!”水生说着将手中的杯子往雪儿的杯子“咣”的一碰,一气将杯中的酒先干了。
雪儿这时是不喝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将那杯酒喝下。看着雪儿喝下那杯酒的模样,彭宽是乐得两眼直盯着雪儿笑。雪儿缓过气来,借着用纸巾擦眼泪的当儿,见“魏郎”在瞅着她笑,便忙将头低下,心里说:你还笑哩,也不想法帮帮我,要看我闹笑话啊。
那彭宽这时心里想:你不是装着不认识姓魏的吗,那好,我就和你装到底。于是,他站起身来,也端起手中的杯子对雪儿说:
“来,雪儿姑娘,为我们的认识,我们干一杯!
“这魏郎是怎么了,不但不帮我,现在反而还要想让我出丑,”雪儿这样想着,“他也许是怕别人看出我们的关系,才故意这样做的,我就与他配合一下吧。”雪儿于是也端起手中的杯子与“魏郎”碰了一下,将酒喝了。尽管呛得她连连咳嗽,满脸通红,可她却觉得应该与魏郎喝下这杯重逢酒。两杯烈酒下去后,雪儿感到那股酒劲正逐渐涌上来了。
那彭宽这时倒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他见雪儿已有些醉意,便很关心地说:“雪儿姑娘不能再喝了,再喝,对身体就不好了。”
听着彭宽的这番话,雪儿心里好感动。心想,还是魏郎关心自己,如果能单独与他相处一会该多好啊。她正这样想着,水生说话了,他说:
“到现在,我们还没谈小玲的事呢。这儿常有人走动,说话也不方便,我们就到雪儿姑娘住的房间去谈吧.。”
“行,就到那儿去谈,”彭宽马上接过话说道。
于是,他们离开那儿上到了雪儿住的房间。三个人坐下闲聊了不几句,水生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老娘交代我替她抓点药回去的,差点就忘记了。你们俩先谈着,我得抓点药送回去。”
“那你快去吧,老娘交代的事哪能忘了呢?”彭宽接过水生的话说。
水生走了,这时已是晚上十多点钟了。彭宽将房间门关上,在椅子上坐下,习惯性地刚把右脚抬起放到左腿上,架起二郎腿,一想不妥,赶紧把右脚放下。他想掏出烟来吸,可最后又忍住了。雪儿看到他手脚不自然的样子,以为是他害羞,不好意思所致。她坐在床边,轻轻叹出一口气,说:
“你还好吗?”
彭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马上答道:
“好啊,好啊!能吃能喝。”说着还用手拍了拍胸口,眼睛盯着雪儿笑。
雪儿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看得自己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便将头偏了偏,顺势斜靠在床上叠着的被子上。彭宽这时心中的欲火已熊熊燃起,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向床前走去。
“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雪儿幽幽地说。
“现在不用找了,我来了!”彭宽笑嘻嘻地边说边走近雪儿。
雪儿醉眼中见魏郎走向自己,便想坐起来与魏郎说话。彭宽这时已抢上一步,伸出右手将她按回床上躺下,说:
“你醉了,就别起来了,我陪你躺着。”
雪儿只好躺着,彭宽趁势也躺在了她的身边。雪儿抓住了他的手,他也紧紧地抓住雪儿的手。他感到握住的这手好柔,好软。他抚摸着,不断地抚摸着。他把她的手举起来对着灯光,发现她的手好象是透明的,真没见过这么美的手。他忍不住地将她的手放到嘴边,先是用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然后就啧啧有声地狂啃起来。雪儿欲抽回自己的手,彭宽又就势将她的头揽到自己的臂弯下。雪儿并未反抗,她只感到眩晕,感到幸福,觉得有了一种依靠。这彭宽见雪儿是如此的乖巧温顺,任由自己的恣为,这下才打从心眼里佩服起胡先生的高明来。尽管他现在心里头那股欲火烧得正旺,但他还是要强力按捺着。他要象猫捉老鼠一样先玩过够,然后再一口将猎物吃掉。他耐住性子,先从雪儿的脸上开始把玩。雪儿这时不知是由于酒的原因,还是情的缘故,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她心甘情愿地要把自己交给心爱的人。彭宽见状,更是毫无顾忌了。他将她的脸吻遍之后,又将嘴凑向了雪儿小巧玲珑的双唇。雪儿在他狂野的动作下差点透不过气来,尤其是他嘴里的那股烟草味刺激得她有点想呕。他记得上次和魏郎接触的时候并没有这烟草味啊!难道魏郎后来也吸烟了?她这样想着,那边彭宽还在不断地进行动作。彭宽这时右手揽着雪儿,左手开始在解雪儿的衣扣。他很熟练地很快就就把雪儿的衣扣解开了,他要先把她扒得全身一丝不挂,然后慢慢欣赏,最后再……
唉,可怜的雪儿!到现在她还沉迷在爱河情海里。这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再聪明也被情误!彭宽得意忘形,那双罪恶的黑手,正一步步将雪儿推向无底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