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梦新听小玲说到救了雪儿又替她疗好伤之后,他一直提着的心这时才放了下来,但他急着想知道雪儿的下落,就忙又问她后来她和雪儿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小玲拿眼瞥了魏梦新一下,才慢慢地说起后面的事情来。
小玲和雪儿离开那山洞之后,一路向东走去。她们一路走着,一路说着些人间的奇闻趣事,谈论些修心悟道的心得,两人的心情都非常高兴,一点也不感觉到路途的劳累和孤寂。小玲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套衣服,现在,她们都是一身牛仔服的打扮。雪儿头上的发型,小玲也找来剪刀替她进行了修剪。现在的雪儿是长发披肩,完全是一个现代社会的时髦女郎了,只不过在她的身上透出的是一神圣典雅的气质,这种气质,在别人身上可是看不到的。
走了两天的路,前面出现了一座集镇。这镇三面环山,它就像躺在一个摇篮里。这就是东岭镇。她俩这时已走在了镇子的大街上。街上很热闹,因为今天是圩日,每逢三、六、九的日子,当地的老百姓都会从不同的地方把种出的一些农产品和土特产品拿到镇上来卖,然后再买回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小玲见雪儿东瞧西看的,知道她对这一切很好奇,也不打扰她。过了一会,小玲说:
“雪姐,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说着话,她们来到一个名叫“好口味大排档”的门前,见里面人不多,就走了进去。
“二位女士里面请,”一位老板娘模样的中年女人见她俩进来忙上前招呼。
她们进到里面,选了靠窗的一处坐了下来,一个你轻的女招待过来替她俩斟上茶,然后拿出了菜单让她们点菜。雪儿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陌生,进去坐下后还不住地往四处看。当她的眼睛扫视到斜对面时,那儿也刚好进来一个老头,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桌子旁。尽管他戴着一顶帽子而且帽檐拉得很低,但当他的眼光朝这边瞟过来时,那一双三角眼透露出来的诡异使雪儿感到心里隐隐不安。她忙收回目光不再看四周,低下头慢慢喝茶。饭菜已经摆上来,小玲饿了,大口大口的吃着,而雪儿却显得非常斯文。这时来吃饭的人逐渐多了,屋里热闹起来。这时门口又进来了有五、六个人,一进来就大呼小叫,还有两个跑过去和年轻的女招待打情骂俏。这帮人在离雪儿她们很远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就开始玩牌,但一会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扫了过来。
“哟,好靓的妹仔,来,过来陪哥们坐坐。”
“来啊,过来呀,我们亏待不了你们的!”
一时间,这个呼那个叫,搞的周围的人都向这边张望。有认得这伙人的,这时都赶紧离开了这儿。雪儿哪经过这场面,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小玲象是没事一样,对那些人似乎不屑一顾,只管吃她的饭。对方见这边不理不睬,正眼也不瞧一他们下,坐不住了,一个细高个的走了过来。
“怎么,好言相请还请不动你们啦!还要我过来请?”
那细高个说着话再把眼睛扫向雪儿时,不由吃了一惊,失声道:
“小雪?你怎么在这儿……”
雪儿听那人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感到奇怪,在天庭也有人叫她小雪的,可眼前的人自己并不认识啊!
那人在奇怪之中心里想,我们来这之前,小雪还在宽哥的房间里的,怎么转眼间就到了这儿呢?不对,这不是小雪,她不可能出来的!那她为什么又这么相像?难道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哈哈,这样更好,把她带回去让宽哥尝尝鲜,自己也可跟着享受享受!想着细高个伸手想摸雪儿的头,雪儿头一偏,他的手摸空了,他就又顺势伸向小玲的脸。小玲也不动,在他的手触到脸的一瞬间突然听到了“哎喲”的一声大叫。众人一看,原来细高个的食指已断了一节,那断了的一节还叼在小玲的嘴里。随着“扑”的一声,小玲一张口,那截断指飞向了细高个的脸,顿时细高个满脸都是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这帮人大惊失色,很快他们就围了过来。雪儿也被小玲的举动惊呆了,这血腥的场面她何曾见过?细高个这时已被一人扶到一边。
“臭娘们,敢伤我的兄弟!”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粗壮男子怒吼着迫近小玲,迎面一掌向小玲的脸扫了过来。小玲也不起身,左手一抬,右手闪电般的推出,粗壮男子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
“大哥,你没事吧!”一个脸色蜡黄的男子扶住粗壮的男子说。
那被唤作大哥的人也不说话,斜身抄起一张凳子又向小玲扑了过去,那张脸铁青得可怕。小玲也已直起身,在他的凳子飞舞着击来的时侯,早抓起了身边的凳子迎出。只听“啪”的一声壮汉跌倒在地,两张凳子断裂的碎片四处飞溅,一个窗户的玻璃随着“哗”的一声被一块碎片击得粉碎。还有一条凳子的断脚飞向斜对面正在喝酒的那个三角眼的老头。眼看那飞来的断凳脚呼啸着就要击中老头,雪儿也忍不住冲那边惊呼:“快闪开!”话音未落,那老头夹菜的筷子随手一扬,头也不抬,那如箭而来的断凳脚被筷头一击突然掉转方向朝着小玲射去。小玲一惊,忙用手中握着的一条断凳脚一挡,“突”的一声,她的虎口被震得有点发麻。小玲心想:这下可遇到劲敌了,等她朝那边望时,那老头刚才坐着的地方已不见了他的踪影。那帮人忙扶起他们跌在地上的大哥,看他呼吸急促,似是受了内伤。这些人便不敢再恋战,忙背着大哥惊慌离去。
屋里已没有了其他客人,老板娘看着刚才打斗时被毁坏的东西嚷嚷着:
“今天倒大霉了,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收拾一下!”
那几个服务员这才赶紧过来打扫。老板娘看着雪儿和小玲说:
“那帮人你们也敢去惹?在这儿可没人敢惹他们。”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小玲问。
“他们是这里的一霸,那个受伤在地的人叫彭宽,是这帮人的大哥。我们这儿的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彭宽彭宽,无人敢管。谁若得罪,麻烦不断。’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下麻烦可大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老板娘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们到我这吃饭从不给钱,在账上已有好几千元了。”
“哦,今天我们也不想惹事,只是看他们太放肆了,才教训他们一下。只是害得你的店……”小玲说着掏出一百元递过去,“算是我们给你的一点赔偿吧。”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老板娘嘴里说着手却把那钱接了过去。
这时已是晚上六点多钟了,雪儿和小玲出了这家大排档,街上的路灯已经通明。她俩来到一家“君常来”旅店,在三楼的一个双人间住了下来。小玲打开电视,雪儿看到里面的画面,显得异常惊奇,刚才的紧张惶恐早已烟消云散。
“这可怜的雪姐,尽管是神仙,见识也太少了,人间的事什么也不懂。”小玲在心里这样想着。
雪儿看到电视里面的人在打手机,她不由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小玲一见,吃了一惊,她掏出的竟是一部手机。
“你怎么会有手机?”小玲忙问。
雪儿的脸有点红,低下头说:
“这就是我现在要找的那个人在了缘谷送我的。”
“哦,是这样,你可要收好了。”
“我会的,”雪儿在继续看电视,并随手把手机塞在她坐着的床的枕头下面。
“嘟、嘟、嘟,”忽然响起了三声敲门声。小玲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的竟是两个警察。
“跟我们走一趟吧,今天你们打架斗殴,还伤了人,”一个肥胖的警察说。
“是他们欺负我们,先动的手,”小玲忙分辨说。
“去派出所再说,走吧!”另一个瘦一点的警察瞪着她们严厉地说。
“去就去,雪姐,我们走!”小玲说着走了出去。雪儿也忙起身跟在后面。
到了东岭镇派出所,两人被分别叫到了两间屋子里进行问话。雪儿面对坐在她面前的两个警察,显得忐忑不安,她只是低着头。
“你们为什么在那闹事,还打伤人?”一个在问,另一个在准备作记录。
“我们坐在那好好的吃饭并未惹事,是他们过来挑起事端的,”雪儿急了,便详细地述说了当时事情的经过。
听完雪儿的讲述,警察又问了一些话,雪儿都如实的回答了。这两个警察也没有难为雪儿,问话算是结束了。
小玲那边的问话可就与雪儿不同了。坐在小玲对面的是带她们来的那两个警察,胖的很凶,瘦的也很恶。尤其是那个胖的,眼光象刀一样在小玲的身上划来划去,当眼光划到小玲胸前那两个突出的部位时,恨不得把她的衣服全部划碎。他不耐烦地粗声道:
“快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还交代什么呀,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时,推门进来一个警察到胖个子面前轻声说:
“黄所,那边 已经问完了,没她什么事,”
“那就让她先回去,”胖警察吩咐道。看来,他是这儿的所长。
小玲这时有点急了,说:
“该问的你们都问了,该答的我也都答了,怎么还不放我走?”
“嘿嘿!放你走?你想的那么轻松,进来容易,出去就不那么容易了,”那个黄所长说。接着他又对在坐着喝茶的瘦个子说:
“竹篙,你去外面商店去拿条烟回来。”
被叫着竹篙的起身出去了。胖子走近小玲说:
“今天这事可大可小,但得取决你的态度。你能够配合的话,那好说。若不然,除了罚款、赔偿医疗费,还要关你十天半月的。”
“这可怎么好,我在里面倒无所谓,雪姐对人间的事什么都不懂,她在外面可就要出事了,我得尽快出去才行,”小玲在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胖个子已到了小玲的身后,他试着把手轻轻的放在小玲的头上,那一头柔软的秀发使他感到很舒服。见小玲没动,他又进了一步,手开始由头向下滑到颈部。他的手触到了她那娇嫩雪白的肌肉,口角的涎水也不知何时流了出来。小玲忍着,她要尽快出去,她不想让雪姐一人在外面有什么事。胖子这时更是得寸进尺,手滑到了小玲的胸部,并且以及快的速度探进了衣服的里面,五指抓住她那高耸的****。
这时,“哆、哆、哆”传来了敲门声,胖子不情愿地把手收回去打开锁上的门。那个叫竹篙的警察拿着一条烟进来了,胖子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敲什么敲呀,尽坏事!”
小玲松了一口气,向胖子抛了一个媚眼,说:
“黄所啊,你看,我什么都讲清楚了,你让我先回去吧,”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过去,“先交这点钱,不够的话我明天取来再给你。你什么时侯叫我,我就什么时候来,我保证配合你。”
那胖子这时的语气变的温柔起来了,说:
“好说,好说,只要你肯配合,我保证你没什么大事,你回去吧。”
小玲如释重负,忙出了东岭镇派出所,赶回“君常来”旅店。打开房间,她大吃一惊,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雪儿原先塞在枕头下面的手机还在那儿。雪儿那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