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真正想勾引他的是你们吧!”舒木清伶牙俐齿的冲着她们吼着。
“扑……”舒木清被身后的一个女的一脚重重的踢趴到了地上,匍匐在地上的舒木清咬紧牙根,一副宁死她也不会服从的样子。
“不要给我客气,给往死里打,打到她承认错误为止!”季娅妮瞪起她那浓眉大眼,简直比地狱的阎王爷还要更令人胆颤。
舒木清绝望的闭上眼睛,随后身上每一处地方都传来阵阵的疼痛,但是她咬紧嘴唇一句都没吭。
一群女流氓围攻着她,拳脚无眼,一道道伤痕落在她的身上,这种疼痛不是常人能够忍受,舒木清咬紧嘴唇,拼命的忍着落在她身上一道道的伤痕,这个时候,她想起了那张天使面孔,每次在她危难的时候,他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解救于她,可是为何这次他的影子再也没有出现,凄冷中透着一丝失望。
只感觉身上每一处都开始麻木,她的大脑也开始模糊起来,最后还是坚持不住,意志慢慢不在清晰,“扑通——”一声睡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不知不觉已到夜深,舒木清睁开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她迷糊的睁开眼,四周传来阴深深的蝉鸣声,她只觉得寒意冲进她的体内,刺着她的骨头,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周围没有了那群女流氓。
静谧的树林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声音,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折射出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她猜到了,这是她被骗过来的那个小树林。
“啊,好痛……”不小心触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忍不住低声惨叫了起来。
扫视了一下周围,舒木清忽然看见地上有一张纸条,萎靡不振的走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不禁寒意又袭遍全身:
“舒木清,最后一次警告,若你不离开学院,你的日子,将万劫不复。”
舒木清愤怒的撕碎了纸条,心中不禁一阵阵的憋屈,流氓就是流氓,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艰难的支撑着自己大脑的意识,摸索着方向找出路,这一刻,对她来说,简直在过十八层地狱一般的煎熬。
晚上孙锦然在房屋中焦虑的走来走去,握住手中的手机,都不知道打了几百个电话了,就是没见回应,今天一天都没来上课,也没个原因,她的妈妈韩秀智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和她在一起,她怕她妈妈担心,也只好扯谎,木清在她家做作业。
“这是怎么回事,木清到底跑哪里去了?”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舒木清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砰砰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孙锦然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门外打开门,舒木清扑通一下就这样倒在了她的脚下。
孙锦然当场吓了一大跳,舒木清再也没有力气说一字半字,一路回来,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虚弱的她好像下一刻要面对的就是死亡。
“木清,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了啊?”孙锦然蹲下身,除了惊恐之情还有那少不了的担忧,呼喊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衣服上透出的血迹,她急着眼泪直往下掉。
“锦然,我没事,扶我……扶我……起来……”舒木清断断续续的说着,她的声音小得简直只有趴在她的嘴边才能听到。
“木清,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啊,你别吓我啊?”孙锦然除了着急还是着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泪珠一串一串往下掉。
“扶……扶我起来……”舒木清哆嗦的伸出一只手,示意着她的意思。
“来,木清,我们起来……”孙锦然马上定了定身,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她拖起,直到把她稳稳的放到沙发上,急忙问:
“木清,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请了,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啊?”孙锦然边说眼泪便掉,她真的很担心她。
“锦然,你帮我放……放……热水……好吗,我……我想……想在你家……洗个澡”舒木清铿锵的说完了这一串字。
“哦,好,你等着,你等着,我马上帮你放。”孙锦然手慌脚忙的走进洗手间,不一会,热腾腾的洗澡水就弥散起来,她小心翼翼的扶起舒木清。
正好孙锦然的父母都入睡了,若见了这个场景,不惊动才怪。
好几次,舒木清差点都跌倒在地,都是孙锦然艰难的撑住她,才勉强没有摔下去。
她如履薄冰一般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看到她身上没有完好的一块肉体时,她的手颤抖的厉害,眼泪一泻千里,她停住手,哽咽的劝:
“木清,你伤的真的好严重啊,我们去医院好吗?去医院好吗?”
“锦然……放……放心……先帮我洗……洗干净”舒木清的身上就像被火燃着一般,可是这个时候她还拼命露出一副没有多大的事的样子,这需要多大的忍耐,她不想让她的好朋友和她妈妈担心,她相信她能挺过去,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木清,你忍着,我帮你洗好,我就带你去医院,你一定要忍着?”孙锦然体贴的说着,扶她进浴缸。
当热水流淌在舒木清的身上时,就如万只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伤口,让她不禁轻声痛叫起:
“额……”闭上眼睛,咬着嘴唇,好释放自己的痛,她的下嘴唇已经被她咬破烂了皮,可是比起她身上的伤,这点算得了什么呢?
“木清,是不是很痛啊,痛你就叫出来,呜呜呜呜……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啊?”孙锦然急着又开始痛苦起来,看着她体无完肤的身体,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让她觉得自己很是一无是用。
“锦然,我好多了,没事……”舒木清喘着一丝气,想要伸出手逝去她脸上的泪水,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使不出力气了。
“木清,你别动了,我帮你洗,别动了?”孙锦然实在太担心了,马上停止住哭声,镇定住手脚,轻手轻脚的为她擦拭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看着她身上的血迹都被擦干净,孙锦然把她扶到沙发上,皮肤上一重重厚厚的瘀伤,显而易见的伤痕让她看了实在心痛不已。
“锦然,谢谢你,我没事了?”泡了一个澡,舒木清的气色显然好了少许,精神也好了少许,不得不说,她的恢复力真的挺好的,没人知道,她小时候其实被打得比这更严重过,那时都是爷爷帮她擦药,她确实很刚硬,没几日的功夫,她的伤就恢复得七零八落了。
“还说没事,你的脸色都那么惨白,木清,不要逞能了好吧,我们去医院吧?”孙锦然可是不相信她没事,眼泪刷刷刷的又掉落下,这个时候,仿佛受伤的人是她一般,然而舒木清却一直都坚硬着扛着。
“锦然,你别急,听我说?”舒木清为她逝去眼泪,没有一丝表情说着:“我从小就没父亲,心理上的痛和阴影要比这个难受一百倍,所以这点伤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真的吗?”孙锦然听说过她的遭遇,瞬间觉得她说的也不是不可信的。
“恩,还记得我有一次跟你说过我的手臂被打脱了臼吗?当时妈妈给我敷了几天药,我就痊愈了,你不要为我担心,我真的没事的?”舒木清喘着气一字一字诉说着,只让人觉得她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凄凉,身上的伤对她来说不算伤,因为她心上的伤才是最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