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显示“不一样”来电ǿr
周冬烈看见的时候脑袋只转悠了一下便知道这是谁了。刚刚压下的怒火不由自主又噌噌往上窜恼怒起来:“袁安你和这个人到底是跟我分手之后在一起还是在和我交往的时候就搞上了?”r
他用词很难听可他的心更痛。r
袁安的心慌得不行要是莫一漾知道她这个表现还被人堵到房间里了会怎么想?估计会用邮件代替说话吧?r
她二十四小时之内遭遇了两个男人对之前还是之后这个问题的逼问简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忒伤自尊了。r
区别在于莫一漾问的时候她回答得很愉快立场也鲜明。r
轮到周冬烈问的时候尤其是她现在还挂在窗子上她能给他爽气舒心的答案吗?r
当然不能。r
那是一番控诉以袁安的温和很难才爆发的控诉:“你拿我江湖救急的时候我说你什么了吗?你明明就正式用了一个‘对不起’来甩掉我为什么现在咄咄逼人?我以为再见也是朋友我以为你周冬烈不是那么卑鄙的男人才拿药给你原来是我错了ǿ我错了ǿ我看走了眼ǿ周冬烈你想逼死我尽管来ǿ”r
她的身体又向外攀出了些许让人看得胆颤心惊。r
电话还在响个不停。r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神情无比忧伤无比绝望。怎么闹得这么严重?怎么把她逼到窗子上去的?他统统忘记了。r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梦。r
南柯一梦醒来就变成了这样。甚至他都没觉得他在这个梦里真的吻到了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女孩。r
她的指责历历在目。r
江湖救急。r
那个悲伤的“对不起”。r
是的他们分手了。他没有资格管她的事。在他们曾经所谓的恋爱中他对她也并不干净并不纯粹。r
当他真正想对她纯粹的时候已经失去机会了。r
他的头还在滴血却麻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r
袁安像一只挂在半空的风筝正呼啦啦地吹着风。这风再吹猛一丁点她可就抓不牢了。r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腾出一只手来用袖子擦了擦嘴儿十万分气愤。她宁可跳下去也不愿被这个男人强暴了。到时她有何面目去见她亲爱的闺蜜大人?r
不得不说挂在窗子上的时候她居然想得起她的闺蜜大人这说明她的确已经对闺蜜有了万般的依赖。r
互相瞪视足足三分钟。r
周冬烈咬牙道一声“对不起”转身开门离去。r
又是一个“对不起”。他和她之间似乎只剩下这三个字。r
她一下子松了口气一边瞪着门口一边从窗子上蹭下来。俯头一看娘哟十五楼掉下去怕是死相很难看哟。r
她拿起停止叫唤的手机走出周冬烈的房间。走廊外袁安没看见周冬烈。她向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缩在沙发里好半天全身都还在剧烈颤抖。r
手机又响了袁安吸了口气尽量换了一种轻快的语气却沙哑嗓音破损才有的沙哑:“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