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啊?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再带点吃的来给……”
她边说边回头,说话间,呼延元青已经缠身上前,一柄短剑死死地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她心里很气,气得整个人微微颤抖着,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害怕。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我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清楚。”
呼延元青恢复了元气,手上短剑稍一用力,利刃在陈青岚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她疼得“嘶”一声抽气,极怒反笑,道:
“呵,江湖险恶,你一时把你真名告诉我,一时又用利刃扼住我的喉咙,你们古人的想法,都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么?”
“少废话,什么古人,你们我们。”呼延元青心里稍微惊讶,平常女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大呼小叫,涕泗横流么?
“你难道不害怕?”他眯了眯眼睛,把陈青岚搂进怀里,手指在她腰间似有若无地撩拨着,邪魅地坏笑道。
p话,她当然害怕了,甚至很后悔,心里在想逃的办法,又暗暗决定,这种狼心狗肺的危险人物,她明天还要进京报官去!
“我害不害怕,关你p事,你的猪手最好老实点,是我脑子里塞了米糠,才会想到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有p快放!”
“啧啧,低俗!”呼延元青嫌弃地说道,“我问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了就放你走,要是敢撒谎,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你认识姓呼延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见她不出声,他就径直把把问题抛出来了。
“叫呼延玉宸,一个开酒楼的,回答完了,放开我。”
陈青岚忍着翻白眼的怒火,冷冷地说道。
“我身上丢了东西,通俗点来说,是一块巴掌大的水晶牌,是不是你偷的?”
利刃又往前抵了抵,呼延元青邪气又玩味地问道,从手上力道看出,他内心很看重这块水晶牌。
陈青岚心里一凉,一方面是利刃的凉,钻进了她的心,担心这个人这么不可揣度可能真的会杀了她,另一方面,她听见水晶牌,明白他说的一定是龙鳞古晶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没见过。”
“你最好不要欺骗我,你知道后果。”
冰凉的气息喷薄在她耳廓边,带来的寒气,她觉得身上的血液也渐渐停止了流淌,她腿有些颤抖发软,硬撑着才没有立马瘫软倒下去,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你身上应该有一些钱,一块玉佩,还有一把金折扇吧?这么值钱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在你身上,我单单偷你一块破晶牌?呵呵,真是搞了个笑!”
呼延元青手上松了松,紧盯着她的侧脸,似乎在思索她话里的真实性,陈青岚脖子稍微能喘了喘气,表面若无其事,但是内心实际掀起了滔天大浪,心惊担颤,见他有所松动,又赶紧说道:
“你那块破晶牌这么重要,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你知道官兵为什么要追捕我?其实他们是在抢这一块水晶,它叫龙鳞古晶。”
呼延元青淡淡开口,心里天秤斜向了相信她的那一头,放开了她。
陈青岚得了自由之后,马上摸着脖子,知道没流血没损破,才松了一口气,心头的愤怒不能发作,看了一眼呼延元青,试探地问道:
“一块破水晶为什么会引来官兵的追捕,皇宫里皇帝喜欢?”
“哼,不只官兵,很快,消息传出去,到时候,莫说是皇宫的人,甚至整个江湖的人,都会闻风抢夺。”
他背着手,原地踱了两步,惋惜地说道。龙鳞古晶被他弄丢了,一定要想办法找回来。
陈青岚听完他的话后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惊涛骇浪,艰难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块什么古晶,能引起朝廷和江湖的动荡?这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他转过身,突然凑近陈青岚的脸庞,认真看了她几眼,嗤笑道,“所以,你要是拿了,最好乖乖交给我,不然,引来了杀身之祸,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越说越狠,一字一字地,陈青岚越听越惊,愣了一会儿后,伸手一推,把呼延元青推得远远的,含怒道:
“我都说了没偷,你这人我也不该救,我告诉你,别以为您能恐吓到我,小心我明天就去报官,看看谁先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
说完话,她脚底一滑,冲向了洞口,身后是听完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高声大笑的呼延元青,他也不追来,陈青岚这才松了口气,赶紧下山跑回家去了。
陈青岚拍着胸.脯庆幸,终于安全回家了,脱了外衣躺床上,思考着山洞里呼延元青说的话,喃喃自语:
“他应该是故意夸大其词,让我害怕,既然官兵追捕他,那龙鳞古晶一定是从皇宫里偷出来的了?”
“恩……有可能,但是也不一定,既然这块龙鳞古晶能呼风唤雨,引来江湖动荡,哪有那么容易说偷就偷?也可能是他从别的地方偷来,然后朝廷听到风声,要来追杀他?”
她想了重重可能,最后也没能的出定论,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龙鳞古晶,回想到那天晚上的不可思议,把它拿到灯光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
龙鳞古晶发出淡淡的光芒,水晶里面依然挂着那两道赤练,又像一朵煞是好看的花朵,开得如火如荼,陈青岚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
此时正值初夏,天气渐渐有些热了,窗外虫鸣声声,奏起了交响曲。
水晶静静躺在手心里,有一丝丝凉润的感觉传来,陈青岚回到床上,握着水晶,神奇地发现,竟然一点也不热了,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心满意足地入睡了。
恍恍惚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娃娃,用稚嫩的声音叫她娘亲。
娘亲?她连婚都没结过,什么时候当娘了,呵呵。娃娃不理,站在她不远处,一声声地叫她娘。
陈青岚感觉自己和小娃娃中间被一层朦胧的雾气隔挡开了,她伸手拨开浓雾,小心地上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走了好几步,小娃娃的距离,却一直都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