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花初心就仿若到了织布坊,房间大而明亮,从上而下飘着很多纱布,各种颜色应有尽有。有微风吹来,纱布随风起舞,有的甚至飞扬到了花初心的脸上,那丝滑的触觉让她为之一颤,花初心定了定身示意小如跟着她朝着更亮的光源处走去,虽然被纱布遮掩的朦朦胧胧,但花初心还是依稀见到了倚在窗前的一抹身影。r
花初心在离男子两米处站定,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发现外面居然是一处广阔的湖泊,怪不得刚刚会有微风,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湖泊中央映照着一轮金亮的色彩,那正是太阳西下映照的倒影,花初心抬眸望向远方,圆圆的大红盘悬挂在一座苍峰上,有垂垂下落的趋势,唯美的景象彷如一幅画映照在了花初心的瞳孔中。炽烈的红,那么浓那么远。r
花初心收回视线,眸光望向一直看着湖泊的男子,他一身黑袍加身,身材颀长,浓黑的长发由一只近乎透明的碧玉簪子随意禁锢在头顶,身后垂下的墨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又轻轻落下,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孤独和落寞感。花初心凝望着他寂寥的背影,仿若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现代,她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谁都以为她坚不可摧,只有琼影知道其实她脆弱的可以,要不是她的在乎,她不会对那份背叛的感情报复,只因那个人曾给过她温暖。所以在她失去的同时,她亦不想让对方好过。她就是这样,面对任何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琼影时常说她偏激,她又何尝不知呢?r
“花小姐似乎有心事?”不知何时,男子已经把视线定在她身上,看着她从内而外流露出的忧伤气息,越清风的眉头几不可查的微微皱了皱随即又恢复正常,只是那份疑惑的心情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想不清一个集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究竟还能有什么事可困扰的。r
花初心闻声,收起恍惚的视线,清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进越清风带着探索的黑眸里,嘴角轻扬,微笑的道:“呵呵,初心没事,越公子倒是好雅兴。”花初心直觉这个人不坏,虽然她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跟苍梵心一样同属于擅长掩饰自己的人,但从他们对望的眼神来看,那浓黑眸子在望着她时的专注与清明,让她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不像苍梵心,他看着你时,眼神飘渺的仿佛透过你在看另一个人,你根本不能从他眼中读出什么。相比起来,越清风这个人就显得亲切许多。至少,在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所遇到的几个陌生男人,除了这幅身体的爹之外,苍穆白,苍梵心,与他相比起来,他的态度算是最为和善的。是以,花初心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放松下来。r
“呵呵。”越清风对着她真诚的笑了笑,双眸扫描着她四处打量的眼不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