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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自作孽不可活


四合院的正厅里,鲜于峰先烧纸给守宅家神土地与各位祖宗,请他们饶恕今日打扰之罪,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梯子搭在横梁上,试爬两步见确实牢靠了,又下来叫唐林从背包里拿出黄表纸并朱砂和毛笔等事物。r

只见他毛笔沾了飞水朱砂,龙飞凤舞的在黄表纸上画了一道谁也不认识的符,跟着叫唐林与方芳一人一边把梯子扶好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蹭蹭地顺着梯子爬上横梁,用口水将那道符纸沾在了正中央。r

底下二人脖子使劲样后仰着,眼巴巴地望着他,横梁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往下掉。r

“哎呀,我的眼睛。”方芳黑宝石般的眼睛进了灰,她惊叫一声,下意识想用手去揉,却又怕松手梯子不稳,只好不停眨巴,想把灰尘眨出来。r

唐林干嘛闭着眼把头转向一边,吩咐她:“你咳嗽两声,就能把灰尘咳出来,千万别用手揉,越揉越进去。”r

鲜于峰屏息凝神,无暇顾及底下二人。他一听老婆婆反复说不能翻身之事,便猜到是有人在自家横梁上做了手脚。这会儿他先用符纸将横梁镇住,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事故,然后用手小心地扫掉灰尘,睁大眼睛仔仔细细一厘一厘的在横梁中间摸索。r

第一遍,没异常。r

第二遍,灰尘扫得更干净了,手指似乎摸到了一丝丝缝隙。他怕看不真切,从兜里掏出便携式小手电。r

灯光一开,乌黑的横梁中间便泛起了一到亮光,下细一看,便能看到那亮光有四处丝线一般的断口,好似一个长方形盖子。r

是了,就是它了。r

鲜于峰的心,忽然跳得很厉害:咚!咚咚!r

鲁班术!对方竟然买通木匠用了失传已久的鲁班术!看来是个厉害角色,不可小觑。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他腿微微有些发抖。r

扶梯子的二人感觉到了他的些颤抖,齐声问他怎么了。r

“不妨事。”他定了定神,将小手电咬在嘴里,又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来。多亏郝白想得周到,这些都是临走前,她出去采办给他的。r

匕首映着手电雪白的光,晃得人眼花。鲜于峰眯缝着眼,脸都快贴到横梁上了,嘴里咬着小手电,口水不停往外流,他嘶嘶的往回吸了几下,将匕首尖慢慢****那丝线般的缝隙里。r

一下,两下,三下……丝线纹丝不动,不明就里的人恐怕就要以为自己判断错误,这只是个纹理罢了。r

鲜于峰却不这么想,对方是会鲁班术的人,早就防着将来有人要来撬它,所以才将其做得严丝合缝,紧密结实。r

四下,五下……匕首尖只进去了一毫,根本无法使力。他耐着性子,把手电取下来轻轻敲打匕首把。r

一毫,两毫……直到匕首尖进去了足足有半厘米深,他试探着慢慢加大力度,一点点将那“丝线”撬开了个小口子。r

电筒光明晃晃地照进口子里,照在一个漆黑的东西上。一股子油漆味扑鼻而来,他立马下退一步梯子,低头弯腰,避开这冲人的味道。r

底下二人不知就里,只道他遇到了机关,大为紧张。r

“老大uff08鲜于峰uff09你没事吧?”r

“没事。”鲜于峰等了约莫半分钟,带那油漆味散得差不多了,直接撬开盖子,把那玩意弄了出来。r

竟然是一具半个巴掌大的小棺材,上着黑漆。寿材有两种颜色,人还活着时,上的红漆,黑漆那是人死入棺才用的颜色。r

这就相当于在他们家正堂屋横梁上埋了个装死人的棺材,日日夜夜压住屋主,令他永远不得翻身。r

究竟潘东北对他们家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做得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来?r

“好,很好。”鲜于峰一股热血在心口和脑子里乱撞,恨不得马上将潘东北心肝剜出来放在这棺材里。r

“老大,老大,你快下来,别站在上面发愣……我看着心里渗得慌。”空气陡然变得阴冷,唐林只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r

“到底是潘家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风水师蓄意害人?当面揭穿他还是暗地里反击即可?”下十几步梯子的时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r

方芳见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铁青,那样子竟似要吃人一般。她吓了一大跳,怯怯的望着他,饶是平时嬉戏惯了的,此刻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r

“妈的,两个老不死活得不耐烦了!”不用多说,唐林也晓得那玩意不是好货,不禁破口大骂。r

“别嚷嚷。”鲜于峰语气出奇的平静,“帮我拿好电筒,我看看这棺材上还有没有其他东西。”r

小黑棺材的底部,用刀尖刻了两行蝇头小字:鲜于鸿壬寅年甲寅月初九日卯时三刻。换算成阳历便是一九六三年三月四日清晨五点四五,正是鲜于鸿的生辰。r

将生辰八字压在棺材底下,也就相当于将其本人镇压在此。如果不是鲜于峰知道这些手段,只怕就算鲜于鸿坐到刑期满,也难以出狱,更别说翻身了。r

他把此中厉害关系跟另外两人说,又一再吩咐他们要稳住,不要表现出任何不满情绪来。r

方芳便有些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道:“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别人不仁你还想给他讲‘义’?”r

唐林相信老大自有安排,拉拉她衣袖,叫她别激动,先听老大说完。r

鲜于峰盯着那小棺材良久,方道:“方芳你回金城婆婆家去,有些事女人在场不方便。”好不容易看一次热闹,大小姐怎肯轻易闪人,连忙表示反对:“不行,我不去。她们家不好玩。”r

鲜于峰没有直接赶她,只轻描淡写了回了句:“你不去也行,晚上我们迁坟,你要觉得好玩,那就留下来吧。”r

“迁坟?”黑宝石眼睛瞪得老大,已然带了一丝丝恐惧,“那是什么意思?”r

“没什么意思,我爷爷阴宅风水已破,不宜留在原地。所以晚上我和唐林两个要趁黑把坟墓挖开,将遗骨迁葬到其他地方……你要来帮帮忙?”r

小姑娘一听“把坟墓挖开”,想到里面肯定到处都是森森的白骨,顿时吓得脸都绿了,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我去婆婆家……”r

“那就好。我们送你去,顺便在金城街上买具骨灰盒回来。”鲜于峰语气不像开玩笑,她听得毛骨悚然,差点快哭了:“那……那……我们快走吧。”r

“不急,说了要翻检屋顶,好歹也要做做样子,不然引起别人怀疑就不好了。”r

然而方芳无论如何也不敢一个人呆着,鲜于峰走一步,她紧紧拉着他的衣服便跟一步,任凭唐林再怎样冷嘲热讽胆子小,她都不放手。r

其实胆小是一个因素,另外也有些隐隐约约的“可以名正言顺和他亲近”的心理。小姑娘的心思,瞬息万变,谁又猜得到。r

无奈之下,只得由唐林上房顶去,潘东北远远地瞧见了,还大声提醒他下脚小心,踩着椽子走,不要把瓦踩烂了。r

鲜于峰冷笑:“真是演得一手好戏。”r

唐林生怕踩烂了瓦片,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装模作样的屋顶走了一遭,等下来时,背心已被冷汗湿透。r

鲜于峰不动声色的还了梯子等物,才重回金城置办晚上所需一切。r

正规的迁坟需要诸多东西,鞭炮香蜡纸烛、地表文书一个都不能少。但鲜于峰不打算按正规的来,世有偷葬,也有偷迁。r

他和唐林在三更半夜,潘东北一家睡得如死猪时,偷偷把坟墓挖开,检出祖父遗骨放在骨灰盒里,悄悄埋在了一处小路边,只简单用石块打了个类似神龛一样的“门”。本地土地公大多也是这个样子,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只当它是土地公,哪会想到里面埋葬的乃是鲜于峰祖父。r

那里风水无所谓好坏,只是能葬而已,想来潘家人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其中玄机。r

伪装好新坟,二人又把旧坟填平复原。r

长夜漫漫,潘家榕树上不知栖息了什么东西,发出一两声怪叫。两人挥汗如雨,顺着他家榕树根的走向,在四合院墙角找到了伸到这边来盗吸龙气的树根最多的地方。r

他们在那里挖了一个小坑,上面用茅草树枝加上修四合院时剩下的石板边角料等物,将其遮盖得严严实实,就算一个壮年男人站上去都无法踩踏。r

这还没完,鲜于峰又刨了一条小小的水沟,将四合院茅厕里的污水等物引进小坑里。如此,那榕树日日夜夜吸收的不再是龙气,而是粪水脏污。r

年轻人手脚麻利,一切收拾妥当,天也才蒙蒙亮。二人在河边洗干净了手,回到四合院老宅趴在桌上睡了个囫囵觉。r

潘东北不晓得一夜之间已然天翻地覆,他两口子早早的就起来做饭喂猪打扫卫生,洗肉炖菜,准备迎接好久不见的儿子潘小斌回家。r

潘小斌三十出头年纪,生得腰圆膀粗,满脸络腮胡,模样十分英武。因小时候一只眼睛受伤失明,故外号独眼龙。r

约莫中午时分,鲜于峰刚一开门,便见他随手拿着个小提包,从自家门前路过,只一打照面,便知他是偷盗自家风水的受益者。他是用一只眼睛的带价,换取了今日的钱财声誉。r

可惜,不久之后千金散尽,疾病缠身,那只眼睛算是白瞎了。r

因此,鲜于学着潘东北的样儿,热情主动地打招呼:“小斌哥,难得回家啊,抽烟抽烟。”连忙从荷包里掏出本土烟小熊猫双手奉上。他为怕引人怀疑,早和唐林把沾满泥巴的衣服裤子换下了,手脸也在河边洗得干干净净。r

潘小斌爽快接了,赶紧给打火给他和唐林把烟点了,然后才点自己的,倒是极有礼貌不妄自托大的人。r

他抽了两口,看着鲜于峰有些面熟,便问:“兄弟,你是鲜于鸿的什么人?我看你跟他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