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老鲁：“你不仅是军人，还是个官？”
老鲁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却反问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在跟鬼说话。”我答。
“鬼呢？怎么不出来？”
“我的鬼说他无法在你面前现身，这是冥界的规矩，他不能冒犯你。”
“呵，”老鲁冷笑一声，“我看你更像个摆摊算卦的江湖骗子，懂得察言观色，肯定是他在路上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你猜到了我的身份。”
老鲁看向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不屑。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出他很怕这个老鲁。
我却不在乎他是谁，冷笑道：“你爱信不信，我没必要让你相信，没别的事我走了。”
我拉着小胖起身要走，却被中年男人拦住了。
中年男人恳求的语气对老鲁说道：“爸，就让她见见妈妈的吧。”
“就是胡闹！”老鲁跺了一下脚。
原来他们是父子关系。
“你妈妈是谁？”我问他。
中年男人看了眼老鲁，老鲁抱着肩闭上了眼，似乎默许了什么。
中年男人说道：“好吧，我给你讲一下我父母的事情，我爸爸的确是名军人，保卫边疆立了很多军功，我妈妈曾经是名医生，也挽救过很多生命，他们都是我最敬佩的人。
可是20年前，我妈妈突然辞去了医生的工作，说要去捉鬼，用她的话说阴间有太多迷路的鬼需要人去照顾，否则那些鬼会干扰人类的正常生活，而我爸爸却不信世上有鬼，结果他们就总是吵架，到后来就离婚了。”
听到这，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个老太太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浮现了。
“离婚后，我妈妈成立了一个所谓的鬼园，还说收了很多鬼在那里，虽然我也没见过那些鬼，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只要妈妈身体健康就好，可是，有一天她的侄女出现了…”
“是华姐？”我惊讶道，难道他妈妈就是华姐的姑姑？
“是的，她的侄女叫箫丽华，是我舅舅家的女儿，她杀了我妈妈，还抢走了什么东西，我妈妈临死前说是要见你，所以我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你。”
“等等，你妈妈到底死没死？”
“这个…我也不知道。”中年男人一脸的悲痛。
什么意思？死没死都不知道？我糊涂了。
就听老鲁起身说道：“既然说了这么多了，就见一见吧。”
我们跟着老鲁进了里间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果然就是华姐的姑姑，此时面无血色，皱纹比以前又多了很多，感觉整张脸都要缩到了一起，嘴巴微微鼓起。
“都坐吧，看看这个老太婆还能搞出什么把戏。”老鲁的口吻满是无奈着。
我们四人围坐在病床边，静静地望着老太太，谁也没说话。
片刻，我问道：“她…没死？”
在我看来，老太太的确死了，浑身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呼吸的症状。
“我也不知道，”老鲁的语气有些悲伤，“理论上说她已经死了，心脏停止跳动了，可是她的脑电波还在，而且身体还保持着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