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r
孟优手起小刀落,穿过木板,小刀又准又狠地刺在那人的手腕上。r
哎呀!那人滚落了下去。r
噗哧──r
孟优对着第二个从地道里上来的人又是一小刀。r
此时门外,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门被撞开了,一团黑影直刺胸前,寒气森森夺人心魄,眼看孟优无法躲避,要硬生生地被击着,不想斜刺里一柄宝剑似蛇突窜,与那黑影相击,点点火花迸发,击起苍浪万丈,又似鬼魅幽生,飘浮不定而又霎时消失得无踪影。r
门外走廊上这时已是被火光照亮,脚步声杂乱。r
一声长长的哨声划破夜暮,凄厉的哨声让夜的苍穹都抖了拌,随即是沉静,让人毛骨悚然的静。r
孟优看一眼床下的暗道,并无一人,于是拿出小刀去扣开暗板。一人一狗藏入暗道。也不知道暗道通向哪里,不去管了,逃出去再说。r
孟优背着个书包和小威遁着暗黑往前摸索着走。暗道好像并不长,很快就到尽头了。托起出口的板,并不重,孟优轻轻的推开,一股草的气息和马粪的臭气扑面袭来,是个草垛?孟优想,臭味真重。几根草从洞口掉进来落在孟优身上。r
小威急着要从洞里挤出来,老大,让我先上,这里的气味不对头呀!r
孟优一把把小威推进洞里,别急,让我看看外面的情况。r
好像没人耶,小威,我们出去吧。r
把盖板一掀,孟优和小威从洞里跳了出来。突然“嗷”地一声,在阴暗处一匹马长鸣,它看到两团黑影蓦地从地上窜出,马受到惊吓了。而那马屁股对准孟优一撩后脚踢了过来,正好孟优被脚下的一滑摔倒了,那马没踢着孟优,落了个空,不甘心,又朝着小威一蹲后脚,一个臭屁直喷小威,小威那灵敏的鼻子被薰得差点麻木。r
小威的鼻子虽被薰麻,那嘴巴还好使得很,啃哧,对准马屁股就是一口,那马更是受惊,跃蹄狂奔,出了马厩。r
马的动静太大,引来好多人,接着人影聚过来,一个个穿着整齐,带着盔甲不像盗匪的模样。孟优仔细一看,彻底失望,围过来的是都将军的卫队,出逃的计划泡荡了。r
“少爷,终于找到你了。”都将军走了过来。r
“士兵都没有事吧?”r
“回少爷,士兵们都没有伤亡。”r
一个都没事?孟优心里想,难道那散味精一样散到菜里的不是蒙汗药?r
“那些盗匪呢?”r
“回少爷,那些都被打得四散逃窜而不见踪影了。”r
“这个都是你都将军的功劳,神机妙算,才使得大获全胜。”r
“这里紫竹姑娘也是有功劳的,是她发现了厨房的异常,我才派人去监视的,发现这黑店的贼人往菜里下药,我就将计就计,假装让士兵吃了他们送来的菜。”r
“真的有吃?”r
“少爷,只是假装吃而已,装样子让他们看看的,然后假装被药倒,这才让那些盗贼上当,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r
你紫竹倒够精明,破坏我的全盘计划,孟优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地抖一下身上的草屑,“都将军,把整个店仔细搜查一遍。”r
这时天边已泛出鱼肚白,天际线处黛色的山脉此起彼伏,绵伸至及目处,看上去肃穆让人呼吸沉重。r
孟优牵着小威来到厨房,这里已没有昨晚的急火炒菜,菜香四溢的景象,见桌子上有一包药粉,就是昨晚透过见到的用来散味精的东西。r
这个就是古人的蒙汗药,听养父说过是用曼陀罗花制成的,孟优略微闻一下,有股花的清香和草药的味道。没想到这美丽的花却被用来迷幻人。r
孟优把蒙汗药收起放入怀里,这样的好东西不能浪费,我孟优行走江湖说不定用得着它。r
都将军又跑了过来,“少爷,搜查了这家黑店,已空无一人,昨日里那些喝酒划拳的客人也都应是盗匪假扮的。”r
“那昨晚的一老一少呢?这两个有可能真的是路经此处的。”r
“也不见人影。”r
“那都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出发吧。”r
于是一行等又继续出发,向着京城平陵缓缓而行。r
不多日就来到了京城。r
皇城就是与众不同。高大的城门,城墙上锦旗招展,在风中呼啦啦地舞动,身着盔甲的士兵肃立在城墙上,威严之气辐射四周,皇家的尊贵气度无不渲泄着。r
“都将军,我们这是直接去皇宫了,还是……”r
“少爷,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路上已十分疲乏,我们还是找一家上好的客栈,休息一宿,明日再去进鉴,可好?”r
“就听将军的。”r
皇城的街道甚是宽敞,两边店铺林立气派豪华,小商小贩,街角墙边丰富多姿。r
孟优看着好有一种冲动,要是大街墙角放一桌子,卖狗皮膏药那生意不会错的,这里的行人实在是多,好像还没见到城管耶。r
让开──r
一匹高头俊马急驰而来,那骑马之人一手扬鞭一手提缰,霸气十足,马蹄卷起灰尘一路,旁边的小商贩无不躲避,来不及的被踢翻箩筐,地上蔬菜一片狼籍。r
这人比城管还霸道,看来来头不小,尼玛的又是官二代。r
马很快就来到了孟优的马车前,马车夫的想避让,来不及了。r
那骑马之人提住缰绳,收住马势,用马鞭直指马车夫,“你找死啊!”r
“都将军,你英勇神武,要是跟这小子打的话末必能赢。”孟优见那人趾高气扬的本来就有气,现在又撞在自己的马车前,心想挑拨一下都将军,让他们打起来才好呢。r
“这小子,来个三个五个都不在话下的。”r
“能打得过?”r
“当会了。”r
孟优忽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我说,你小子恨什么,没长眼吗?也不看看撞了谁的马车,连东平郡王府的马车也敢撞。”r
孟优想,不管怎样东平郡王的嫡子这个牌头不会小,抬出这个牌头总会吓倒几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