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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章


  肖珊被张老板一路送回车店,在街上又转悠了一会买了点水果和新的碗筷,回去后就把水果洗了洗吃了起来,彼时还不到中午。

  四个被肖珊用棒子敲了一顿的流氓因为肖珊是头一次这样打人,业务不熟练下手不够狠,并没有受什么大伤,等肖珊走后,他们就从爬了起来去找了自己的兄弟,六七个人聚在一起分析讨论了一下打他们的人,然后把目标都定在了没有掩饰身段的肖珊身上,当然由于苏凉薇脾气虽倔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软妹纸,他们也不是十分确定打他们的人一定是肖珊,所以一开始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找肖珊,只派了个挨打的人先去肖珊家里探探,结果找到肖珊,另外几个人则去街上寻找目标,不出意外地看到身段衣着相同的肖珊,确定了目标,一个个露出狰狞的表情,冷笑着回去又叫了几个兄弟准备去给肖珊一个深刻的‘教训’。

  肖珊打了井水,点柴烧水,不妨有人大力敲门,皱了皱眉头,不等她去开门,门被踹开,锁链掉在地上。

  11个形貌不同的男子先后走进小院里,脸上不约而同地挂上了猥|琐|淫|荡的表情。

  肖珊直起腰,一看到那个四个走在最前面她早上刚打过的男子,约莫知道怎么回事了,自己大约是打这帮人的时候哪里露出马脚让这帮人惦记上了,连忙在意识里让陶子湘布置一下隔音结界,得到肯定答复后,她丢下木桶,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帮人,在人全部走进院子里后,她脚步微挪,留下一串身影,身形极快地绕过11人,到门口将门反锁上,然后站在门口看着11个人。

  11个人的神色立刻僵住了,他们不由自主地按照空气里黑影的移动方向,齐齐地转过身,再看着站在那的肖珊,都咽了咽口水,一个胆子小的男人甚至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尖叫道:“鬼啊!!!!!”说着爬起身转身朝里面跑。

  肖珊反手抽出门栓砸向逃跑男人的头。

  咚的一声,男人的身子定住,门栓掉落在地,男子晃了晃也轰得晕倒在地。

  其他人都打了个寒颤。

  肖珊目光凉凉的扫过众人,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找我什么事?”

  一个男人浑身哆嗦着惊惧地问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了,不过你们如果回答不好我的问题,我可以把你们都变成鬼!”肖珊冷冰冰地说道。

  10人:“呵呵……”

  肖珊朝10人走了一步。

  10人齐齐后退一步。

  其中两三个人受不了压力,嘴里骂骂咧咧举着拳头冲向肖珊,结果眨眼间被肖珊踹翻在地,浑身抽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一次肖珊下了狠脚。

  肖珊又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流氓的腿上踩了一脚,骨碎声和惨叫声在幽静的院里响起,格外的恐怖,站着的流氓们都觉得自己身上特别的疼也特别的冰凉,只听见肖珊厉声道:“说!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一个男人哆哆嗦嗦老实道:“来……来……教训……训你……”

  “呵呵。”肖珊冰凉的眼神再度慢慢地从站着的人身上扫过。

  老实的男人以及几个窝囊的男人都跪在地上软弱又大声求饶起来。“女侠!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惹您了!求您饶命!求您饶命!”

  “饶你们不死可以,那你们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教训我?”

  流氓教训没钱没势没靠山的孤女美女,还能怎么教训?毁她清白甚至把她卖进花院里呗!但是这会没有人敢把这样的实话说出来,都一个劲地求饶,最多也就说。“我们就是想警告您两句!没有坏心的!求您饶命啊!!!”

  乱哄哄的一片中,还有两个站着的青年,一个绕过跪在地上的男人们,从怀里拿出银子包双手奉给肖珊,弯着腰恭敬又谄媚地道:“苏女侠,您别听他们乱讲,我们哪敢教训您呐,我们是听说您学了武艺,也想拜您为师,让您教我们两手!不过今天来得太急,没有带学费,这些您先收着买点胭脂水粉,我马上回去给您凑学费拿过来,您看多少合适?”

  一句话,花钱消灾,肖珊这次说多少,他们就算砸锅卖铁也会拿过来多少,当然这话这意思仅是在这个院子里,出了这个院子嘛……

  另外一个更干脆地小跑跪在肖珊面前双手捧着钱袋,眼神狂热地看着肖珊。“师傅!徒儿寻找您多年总算找到您了!您一定……”肉麻不要脸胡说的话一箩筐的往外冒,听得旁边弯着腰的流氓都觉得牙酸。

  其他人也停止了求饶,都特别谄媚地听着青年说话,脸上挂着祈求。

  肖珊也没这人没脸没皮的无耻模样震住了,半响审视了几眼比较识时务的两个人,意识跟陶子湘交流道:“陶子湘,你交给我的武艺招数能传出去不?”

  “你真想收他们为徒?”

  “你觉得这俩人适合做徒弟吗?我就是问问。”

  “可以传出去,这随你的便。”

  肖珊和陶子湘交流完,再次把目光落在这群混蛋身上,又觉得这些人翻脸太快实属小人,冷哼了声,脚步微挪,眨眼间在每个人身上又重重地踹了一脚,将人踹翻,道:“今天饶你们不死,不过你们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滚吧!”

  8个人连忙拖着动弹不得的3个人,快速地退出小院,顺便合上了院门。

  肖珊继续烧自己的水做自己的饭。

  两天后她拿着车契去了张老板的店里,验收了马匹和车,顺便学了下马车驾驶的技巧,在街上转悠了两圈,买了几套被褥、餐具、厨具、茶具、粮油、佐料、肉菜以及日常用品等,回到小院里这些东西都被她直接收进了二号仓库里,小部分则被放到了马车,这样的收购采购她连续做了四天,觉得差不多够用近两三年了,才稍微收拾了一下院子,然后跟邻居胡婶道了别,驾着马车朝着府城行去。

  路上梁子松跪在肖珊去府城必经的路上,举着一个大木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求师傅收弟子为徒。

  梁子松是11个企图教训肖珊的流氓之一,也是第二个跪在地上特别不要脸满嘴跑火车的流氓,虽然肖珊说了不准流氓再出现在她面前,但梁子松似乎真的认定了肖珊是他师傅一样,这几天每天都去肖珊门口求要拜师学武。

  肖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以把自己脸皮子踩在地上碾磨成灰的人,说实话她挺佩服梁子松的,至少这样的事情她是绝对做不到的,于是她停下马车,娇俏的脸上略带着少许漫不经心的笑意问梁子松道:“我要去府城,前途未卜,你在咱们镇也算有些名望,真要跟着我?”虽然梁子松的是恶名,但到底也算是名声,镇上不少人听到梁子松三个字都会感到害怕,也多少会给几分面子、避让一二,而跟着她离开,前程什么的就完全不好说了。

  梁子松连连点头,眼含渴望,目光真诚道:“师傅,弟子从小就希望能够学武,但您也知道咱们镇上哪有真的会武术的人。”他确实是真心想学武,当然这不是从小的希望,他小的时候哪里知道什么武艺,成天只知道玩乐了,现在之所以厚颜无耻地求着跪着舔着求学武,却是另有原因。

  “镇上没有,县城里有武馆,府城里更有好的武教头,你真想学,为何不去那里?”

  “……小的交不起武馆的学费。”最重要的是那些武馆武教头他都拜访过,没有一个人的武艺是他需要的,且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对面高高坐在马车上的少女的,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是不是还能遇到更强的人,但他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

  “呵~,跟着我你就不准备交学费了?”肖珊嘴上跟梁子松说着,意识在问陶子湘道:“陶子湘,你看他对我的心态有没有问题?是不是憋着坏呢?”

  陶子湘意识回话:“他对没有恶意。”也没有什么好意就是了,只是个需要学武又不要脸的人碰到个会武的人了而已。

  “他有没有修炼资质?”

  “有,但很一般。”

  “那你能再给我一部修炼功法,让我教给他修炼吗?”

  陶子湘有点无语,但依旧没拒绝肖珊的要求,他知道并记住的功法数以万计,给肖珊一部完整的妥妥的小意思。

  肖珊接收到陶子湘给的功法内容,道了声谢。

  梁子松舔着脸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捧跪给肖珊,小心翼翼道:“师傅,您看着这些够不够?不够弟子再凑。”

  肖珊有些好奇地接过打开布包,里面是两个和她拳头差不多大小的元宝,金子足有60两,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两个元宝等于600两银子,挺大一笔钱了,于是惊讶地看了一眼梁子松,完全料不到梁子松会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梁子松目光有点发紧地盯着梁子松。

  肖珊包好元宝,又打量了几眼梁子松,梁子松长得不差,俊眉星目,鼻梁窄高,唇线漂亮,下颚的弧度优美,单单看外形挺不错的小伙子,就是她总觉得梁子松这么轻易痴缠自己只为学武有点不现实,可她到这里的时日毕竟太短,了解的情况太少,也判断不出梁子松如此作为的目的,于是勾勾手指示意梁子松靠近,然后捏着梁子松的下巴左右看看,道:“你真名叫梁子松?仔细看真不像个流氓。”

  梁子松早就红了脸,心里暗道肖珊比他更流氓,他就是最流氓无赖的时候也没青天白日之下去捏小姑凉的下巴打量对方的,不过肖珊的行为让他脸红,却没让他怎么厌烦,故他仍能摆出谄笑道:“您说的是,弟子本来就不想当流氓,您看就让弟子跟着您当个小侠吧。”

  陶子湘在系统空间里瞅见肖珊的动作,嘴角莫名的抽了一下。

  肖珊松开手,把金子包放进梁子松怀里,语气有点平淡地道:“会赶马车不?”

  “会!”梁子松马上点头。

  “识字吗?”

  “小的念过书,认字。”

  “那行,你起来吧,先做半年打杂弟子,我教你点入门的东西,回头看你表现,再收你做外门弟子,如果你合适修炼,我会收你做内门弟子。”

  “好嘞!”梁子松利落地爬起来,又把金子包递给肖珊笑嘻嘻地道:“师傅别嫌少。”

  肖珊这次没推让,起身走进车里,让梁子松来驾车,给梁子松定了路线,她在马车里消化芯端里自动收录的知识和附近的地图地形走势,顺便抽空拿出纸笔将要教给梁子松的功法的入门法诀默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