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血蛭,是月华前辈针对慕云洛的毒饲养而成,每日由剧毒浸泡,再用至阴之血喂养,才得以养成。而郁梦昕,正是那少数拥有至阴之血的人。因此血蛭一直由她养着。
慕云洛进出得多了,难免被人所瞧见,关于两人私定终身的传闻也因此而起。
郁梦昕自然乐得见此,往往有人问起,她便会含羞带怯地否认,却正是叫人越发肯定了确有其事。
关于这,慕云洛心中是有数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师妹对他是什么感觉。只是这么多年,他对她总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像是比其他女子多一点,但比恋人却少一点。
也因为这种不安全感,才让郁梦昕这素来谨慎的人,在得知今晚皇宴赐婚的消息后,做出如此不合礼节之事。
想到此,郁梦昕小心翼翼地看了慕云洛一眼。只见他还是一贯优雅风姿,看不清脸上喜怒。
“师兄……”
她试探性地叫道。平日,只有两二人之时,她才敢如此唤他。
慕云洛抬眼掠了她一眼,却让郁梦昕心中“咯噔”一下。因为她在他眼中,分明看到了冷意。
门外叩门声想起,水寒双手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是慕云洛的外衣。
瑾王常在此进出,也只有小姐和她知道。这瑾王换的衣服,也是常备着的。
“参见瑾王殿下!”
水寒屈身行了一礼,下意识地去拿托盘中的衣物。手指还没触到布料,就像触电一般弹了回来。
她怎么忘了,瑾王爷最不喜别人碰他的东西,尤其是女子。就连小姐,也不敢轻易触碰。
她还记得,那一次她忘了这点,碰了碰那衣角,瑾王见了,整个人立刻沉了下来,当下叫人将一整套衣物都丢了去。那里面,可有小姐亲自为他绣的玉带。为此,她还被罚了三天不准吃饭,自己的这双手,更是被木尺打了不知几百下,过了大半月才好。
这种教训,她是怎么也不会忘的。
想起这些,水寒仍旧心有余悸,还在她及时反应了过来,不然又得吃好一番苦头。
慕云洛看着托盘上的衣物,想到郁梦吟丢给他的那条腰带,眉头微微皱了下。
那腰带,是郁梦昕所绣,他是藉了这侍女的过错将它扔了,没想到她又留了下来,还把它交给了那傻乎乎的丫头。
郁梦昕自然看到了那轻微的表情,心中不安越深。
打发水寒之后,她忐忑开口:“师兄,你可是生昕儿的气?”
“本王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慕云洛神色如常地反问。
郁梦昕咬唇:“不错,是我将那腰带给了吟儿妹妹,说是师兄留下的……”
慕云洛危险地抬眉。郁梦昕不等他说话,便急急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昕儿的心意,师兄不会不知。吟儿妹妹与师兄只不过一面之缘,没有丝毫情意,况且,她还有青梅竹马的骁王爷。昕儿就不一样了,昕儿的心中只有师兄你……”
“够了!”慕云洛突然出声打断她,面上已有几分愠色。
“师妹,本王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子。”
说完,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