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因为是这事的经办人，所以就被莫明其妙地骂了。你之前问我救董事长的事就是我们行里故意编出来给外面人听的，其实，根本就没这回事。他们是想把这事弄成因为我跟肥田公司董事长有私人恩情，所以，肥田公司才破的例，以便让别的银行望而却步。最初是想编一个绯闻事件，我坚决不同意。他们才编了这么不靠谱的故事出来，我还是难以接受，可没想到事情黄了，竟然也怪我。这关我什么事啊？”章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r
我赶紧抽了几张抽纸递给她。我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也许，这事正是因为我找了财务经理赵钱程后，才使事情发生了根本的转变。r
我暗暗自责起自己来，觉得自己的性子也太急了，要不然，等肥田公司破了例，在金泰银行开了户后，我再去找赵经理，恐怕两家都可以获利。r
市场上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候的竞争看似可以独自获利，可到最后却常常是俩家竞争的人以两败俱伤收场。r
我很想马上去打电话问赵钱程是什么情况，但看到章扬一会儿时间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心有不忍，只好先在那里边劝着安慰她，边给她递纸擦眼泪。r
萧山老婆走了过来，站在我们身边看了看，用手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心问：“章行长，你欺负人家啊？”r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萧山老婆去解释。r
章扬擦了把泪水，把头发朝鬓角撸了撸，对萧山老婆说：“不关章行长的事。”r
“那是什么事，哭成这样的？”萧山老婆不放心，继续问道。r
“没什么。”章扬哽咽了一声，“老板娘你去忙你的吧。我真的没事。是工作上的事，一会儿就好了。”r
“哦，那就好。章行长，章扬是小女生，年纪还小，不懂事，你要都照顾她啊。我去忙了。章扬，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吱一声。我能帮的一定帮你。一个小女生自己一个人在外谋生，多不容易啊。”萧山老婆边说着边往厨房走去。r
我看着萧山老婆的背影，对章扬苦笑着说：“老板娘看来是怀疑我们俩有事了。她那目光很不正常。这我可太冤了。不要以为是我欺负你了，那就麻烦了。”r
“那还不是便宜了你。我才不会跟你有事呢。”章扬噘了噘嘴，“人家心情不好，你还拿人家开心，一点也没有当领导的样子。”r
“我可不是你的领导。”r
“可你也是领导啊。领导应该是有肚量有包容的人才对啊。”章扬的眼泪突然就停了，最后用纸擦了一把，吃吃地笑起来看着我说，“跟你开个玩笑啦，看你傻成那样了。”r
我不知道我跟章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已经熟到可以开这样玩笑的地步，可她这样说，似乎在她的心里已经不把我当成是行长，更不是什么外人了。r
我怔了一会儿，拿起筷子对章扬说：“没事了？没事了，就吃饭吧。一个中午都被你给哭没了。下午上班恐怕是打不起精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