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看来还跟我摆开架势了？我回过神来，不觉感到好笑。这小黄毛丫头的，还真有点胆量啊。我不惹你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r
“小姐，我喜欢一个人就餐，能不能请你到边上的座位上去。那边都空着呢。”我斜靠着椅背，淡淡地对她说着，目光还是忍不住由上至下再次迅速打量了她一遍。r
“我不是小姐。叫我小妹。”女生撇撇嘴说。r
“呵，还挺讲究。这小姐和小妹有什么差别吗？”我看她这样，就想为难她。r
“没差别。差别的是我的年龄与你的年龄相比较起来，你叫我小妹会更合适。我也更喜欢听。再者，我出身贫民家庭，没有小姐那么贵气，攀不起小姐的称呼。所以，请章行长尊重我一下，叫我小妹吧。”女生看着我，眨着两只晶润的眼睛。r
我本来以为，她会说小姐是对夜总会坐台出台的女生专称，不要把她跟她们联系在一起。那么我就会再将她一军，让她说说与夜总会那些小姐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不想，她却绕开了，换了一种很合理的解释，让我的那种有些龌龊的想法落空了。r
“那好，小妹，你为什么非得跟我坐在一起呢？”r
“我喜欢。”r
“喜欢什么？”r
“喜欢这个位置。”r
我立即站起来，走到边上的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r
那女生估计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在原座位上愣了一阵。r
我以为她会知趣地不跟过来了，没想到，一会儿，她又过来坐到了我的对面。r
我故意不去理她，摆出一副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实际上，我在心里还真对她这种小女生很不屑，觉得理她们掉份。在我心里，她们除了年轻漂亮之外，几乎就没什么可取之处。r
要是温柔含蓄一点的，我可能还会怜香惜玉一些，给她们一些鼓励。对于这种有些野蛮倾向的女生，就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这些女生就是韩剧看多了，以为野蛮一点，容易出位。可她们没想到这是在中国。中国男人普遍可不喜欢受虐。r
“章行长，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让我跟你坐一起都不愿意？我长得惨不忍睹，还是狼面獠牙？或者是你自己看到这么漂亮的女生，自惭形秽了？”r
又来了。我厌烦地扫了她一眼，心里说，怎么跟苍蝇一样啊，真烦人。r
我没有回应她的话，又把目光移到窗外，看着外面的船只突突突地在江上行走着，屁股后面卷起一层层水波，拍打着一浪一浪地涌向岸边。r
“呶，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章扬。这是我的名片，请章行长多指教。”r
章扬？这名字可取得够炫耀张狂的。我忍不住伸过手接过她递来的名片。r
上面果然印着章扬两字，衔头是客户经理。r
我知道那衔头是自己加上去的，我们行里的揽储员，也都是印这样的衔头，行里觉得为了她们能够更加有自信和便于约见客户，也就默许了。r
现在只要有名片的都是经理。经理这一职称早已经被亵渎得满目狼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