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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哥哥已经失踪,走私案也早已终审定案,姑妈并没有透露是哥哥的皮夹本,行贿之事也并未算到哥哥的头上,而是他手下的人去办,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露过面,程岳林就是想要反咬也没有任何证据。

锦瑟松了一口气,即使哥哥已经不在了,可她仍然不希望哥哥背负着罪犯的称号,她的哥哥,是最有能力和才华的,她要他一生都是最富盛名的年轻企业家,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生。

门口处有轻微的响声,应该是方晴回来了,锦瑟扭过头去看,却发现了最近经常朝这边跑的傅华年。

看到他锦瑟心里就觉得莫名的堵得慌,他俩的离婚手续还没有办完,自从上次那个律师无故消失之后,锦瑟只好跟方晴的律师咨询了许多,没想到只见了一面,此律师又神秘不见了,律师事务所给出的答复是该律师已经辞职,请她们另请他人。

不用说,又是傅华年他们搞的鬼。

锦瑟觉得有些抱歉,因为她害得方晴也是找不到律师。哪知方晴也是苦笑不已,她一问才知道,原本背后黑人的并不是只有傅华年一个人,梁文也插手了,敢情这俩天不怕地不怕的发下是打算将敢接他们案子的律师全都给灭了?!

没办法,锦瑟给程峻打了电话,向他询问他上次介绍的那个名律师,虽然她心里仍然是有些忐忑,害怕再害得人家丢了饭碗。之前她是没有想过要和程峻再有接触的,可是这次是实在找不到律师了,而且她也找人查了查,他的那位律师朋友李继的确是京城很有名的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而且家里颇有背景,这样的话,傅华年就没法再动人家了吧。

律师告诉她,诉讼离婚,如果想要分居离婚的话,至少得一年以上;否则,当事人就必须出示诉讼所需要的证据以证明夫妻感情破裂,因为离婚诉讼的目的在于解除婚姻关系,而能否解除婚姻关系的关键在于是否具备判决离婚的法定事由。因此,法定的离婚事由是一方当事人提起离婚诉讼请求解除婚姻关系的理由和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据以决定是否准予离婚的依据。

锦瑟听了李律师的话,让他帮忙起草了起诉状,自己也准备了诉讼所需要的证据,并将这两者全都递交给了法院。本以为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没想到法院居然不受理该诉讼!想想就知道又是那个人捣的鬼了,锦瑟气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

而更让她吐血的事还在后面,那天和律师见过面之后她就去了医院进行例行产检,傅华年也很快尾随追了过去,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胎儿发育良好,随后她就回了家。

回到家,锦瑟径自上了二楼客卧,没想到一推开门她就惊呆了,客卧已经空无一物了,摆放在正中央的大床不翼而飞,沙发也不知去向,所有的大件小件通通不见了!

傅华年得意的不行,看她这下还怎么住在客卧,他已经让人把每一间客卧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就是想让老婆重新回主卧住。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锦瑟居然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当然是死也不同意的,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老妈过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他骂了一通,说他不知道体恤老婆,他冤啊,天知道他多想照顾她,可是人家不让你儿子碰啊。现在还挨骂,要是他不拦着,估计老婆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傅太太就先让锦瑟坐了下来,听她说了想搬出去的想法之后,倒也没拦着,她也知道儿媳心里还是别扭着,肯定还没缓过来,就也同意了。

眼看着儿子在一旁抓狂的几乎跳脚,傅太太这才拉着锦瑟的手商量,说是搬出去也可以,但是一定要身边有人照顾着,不然她怎么着也不会同意的。

锦瑟有些纳闷婆婆今天怎么这样好说话,几乎没有什么阻碍的就答应了。她当然不知道,做完产检出了门,傅太太的好友梁文的老妈李瑞就给她报了信,说是这次产检已经有了结果了,百分之百是个男孩儿!

傅太太当时那个激动了,就差拿着电话挨个儿把大院里的人全都通知一遍了,终于有孙子了,她能不激动嘛。虽说是个孙女她也一样高兴,可是老人家嘛,思想毕竟是很难改变的。一句话,孙子孙女都好,但是如果是孙子那就更好!

当天晚上就拉着老伴儿开始选名字了,列了满满一张A4纸,哪个都觉得好,好像是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似的,甭提多高兴了。

傅太太一锤定音,从此锦瑟就住进了自己的公寓,正好也和方晴有个伴儿,又请了一个保姆,生活过的倒也还算舒心。

当然,要是没有某人每天一次的例行报道就更舒心了。

傅华年手里大包小包的就进门了,将一堆补品交给了保姆后,就自觉的朝沙发上走去,坐在锦瑟旁边,看她气色越来越好,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吻了吻,看她想要躲闪的模样,一手固定了她的头,对着樱唇深深的吻下去。

锦瑟还是不怎么搭理他,好在傅华年经过这一两个月以来的磨练脸皮也厚了许多,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

头一低,俯身在她的肚子上倾听,已经五个多月的肚子了,傅华年每次过来都会这样趴在锦瑟的肚子上,据说可以增进和他儿子的交流。锦瑟对此嗤之以鼻,却也不怎么反驳他,随他去。

和他儿子‘交流’完之后,傅华年一手理理她有些凌乱的鬓发,双目溢满柔情的对她道:“妈好久没有见你了,想让你回家吃个饭。”

“我们是要离婚的人了,没必要了吧。”锦瑟觉得无聊,随手又打开了电视。

“不是还没离呢嘛,妈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想你回家见见你,看看你好不好。”

“我晚上和方晴准备出去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华年打断了,“方晴今天过不来了,她有事。”

他这么一说,锦瑟就知道估计是又被她老公给缠住了,这下也没法推辞了,只好进屋换衣服和他出了家门。

吃完了饭,公公婆婆极力挽留锦瑟在蒋宅住一晚,说是天色有些晚了,就在这歇一晚吧云云。

两老自然是想帮自己的儿子创造机会,锦瑟却实在不想和某人同床共枕,她实在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只得婉拒了。

傅某人心思落空,自是憋闷不已。都已经一个月了,他每天到老婆的公寓报到,温言软语,她对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有时候他会试探着问能不能陪她住在这里,得到的答案永远是拒绝,真是郁闷。

问世界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他和梁文现在是众兄弟的嘲笑对象,俩人的老婆都是争着要离婚的主儿,且个个意志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让他俩想想都头疼。梁文那小子还好,他老婆是个性子软的主儿,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就行。可他老婆却是外表看着柔弱内心却坚定无比的人,一旦她认定了某个事情,就谁劝都没用了。没办法,只能给法院那边递了消息,让她的诉讼无法受理。不过,最近他可是听手下人汇报说少夫人频频和陵城那边通电话,很可能是想在陵城诉讼离婚,弄的他抓狂不已。她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一会儿都不消停!

五月多的时候,天气已经暖了,傍晚下了一场小雨,空气清新了不少。

半夜的时候,锦瑟觉得有些闷得慌,睡得也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还有东西在摸自己的脸,猛地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起来。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锦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那个人,眸光清明,眼圈立刻就红了,鼻子发酸,泪珠霎时自腮边滑落,她哭着扑到了那个人的怀中,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她的床前面带笑意的注视着她,是她最熟悉的笑。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蒋友松缓缓伸手抚摸着妹妹的长发,嘴角含笑的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尖,宠溺的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鬼!”

“哥,这几个月你去哪了啊,家里人都快急死了,既然你没有出事,为什么没有给家里报个平安呢?你知不知道爸妈都快急死了。”

说到这事,锦瑟不无埋怨,这都过去三个多月了,既然平安无事,不管怎么样,也是应该先给家里说一声的,也好让大家放心啊。家里人尤其是妈妈,几乎是整日以泪洗面的,始终不肯正面儿子已经逝世了这个事实,坚持不肯办葬礼。其他人虽然也是悲痛,却都从心里觉得没有别的可能性了,毕竟是那样高的悬崖,搜救也一直没有进展,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