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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章 孤僻小孩


  璀璨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天空中的几片浮云,悠然地飘向远方,青青草坪上,洋溢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这里,是坦丁尼斯联众国一个很普通的小区,这样的小区,在非里基随处可见,这里主要是负责附近居民的公共琐事以及福利措施,当然,在坦丁尼斯联众国这样优异的社会福利制度之下,这些小区都被开办得十分完善。

  孩子们的黄色排球在天际划过一道美丽孤线,最后轻盈地落在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手里。孩子们立即高兴地围上前去,这些孩子们,都是居住在这片小区,每当放学或者空闲时间,他们都会到小区空地来玩。而这位年轻的女老师,派驻在这个小区工作已好几个月了,领着小区里不高也不低的薪水,对于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詹妮老师,可以陪我们一起玩吗?”一个金黄色头发,脸蛋红冬冬得像个苹果般的可爱小女孩,眨着碧蓝色的眼睛问道。

  詹妮微微一笑,俯下身来摸摸女孩的小脸蛋道:”不行哦,老师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去办,小玛莉乖,和大家一起去玩吧!”

  “可是为什么尼克从来都不和我们一起玩呢?”小玛莉指了指石凳的方向。

  詹妮顺着小女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此刻那个孩子正专心摆弄着手里的一个木盒子,并对着盒子喃喃自语。

  关于这个孩子,詹妮也知道一些,自从来这里工作之后,时常可以见到他在小区里出现,不过正如众所周知的那样,这个孩子的智力发育似乎比一般小孩要晚,像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早已不会对着东西自言自语了,而且他也不爱和人交流,也从不融入孩子们的群体中一块玩耍。

  她把手里的排球还给了眼前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们一哄而散后又回到了草地上继续他们的游戏。

  出于一个教育者的爱心,詹妮轻声缓步来到了尼克的面前,这时的尼克仍专注的对着手中的盒子说话,完全没有察觉到詹妮的到来。

  詹妮蹲下身来,尝试着和他沟通,”尼克,你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呀?”

  这个叫做尼克的孩子听到声音后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望着詹妮,身子畏惧地往后缩着。

  詹妮见他似乎很害怕生人,心里不禁有点怜悯这个因为智力有问题而被孤立的孩子,她试图着让这个孩子信任自己,于是轻声安抚道:”不用怕,来,跟老师一起去和大家玩吧!”

  詹妮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尼克,试着让他接受自己,但尼克却依然惶恐的望着詹妮,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脆弱的孤独,流露出对任何人的排斥。

  见无法突破他的心防,詹妮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在小区里工作的这几个月,她多少也得知了这个小孩的情况,据小区里的人说,他的父母很早就离异了,现在跟着酒鬼父亲一起生活,可想而知这是非常糟糕的,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因而造成了这个孩子的自闭。而小孩们对他的评价则是,性格很孤僻,傻头傻脑,喜欢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不出来,经常在垃圾堆里翻找的怪人。

  詹妮本着教育者的责任心继续开导道:”相信老师,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哦!”

  然而尼克并没有让这位好心的女老师如愿,他猛地一转身,便顺着街道跑了。詹妮失望地站起来,望着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非常的清楚,童年该是快乐的,在孤独的阴影笼罩下的孩子,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可怜,可是要怎样,才能解开这个孩子的心理障碍呢?

  思索了一会后,就在詹妮正要离去时,突然从眼角的余光里,注意到了尼克所遗落下来的盒子,这就是他对着它喃喃自语的盒子,一个很普通的盒子,是那孩子一直在对其倾诉自己孤单的盒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詹妮弯身拿起了这个盒子,只觉得入手沉重,里头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詹妮正犹疑着要不要打开来看看,突然听到里面发出一点声音,她纳闷地把耳朵贴在盒子上,听出这盒子里发出了类似于广播沙沙的声响。

  带着些许疑惑,詹妮打开了这个盒子,却为之震惊,映入眼帘的,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线路和一个极其复杂的电路板,看得出带着粗糙的手工自制痕迹。这是一部功能完好的收音机,一种高难度的无线电设备,需要精湛的电子知识及制作技术,难道是这个十来岁的小孩做出来的?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小孩?

  尼克使劲地跑着,脑子里茫然一片,汗水从额角流淌了下来。也记不清是几岁的时候开始,只记得是隐隐约约还有着点母亲记忆的年纪,许多年下来,望着其它孩子跟在父母怀里撒娇,看着他们玩着父母亲买的玩具,他曾经是多么羡艳,多么渴望,然而长年酗酒的父亲却不曾让他感受过什么叫关怀,因而对于詹妮老师刚才的亲近,他才会一时无法接受。

  感觉到无力再跑了,尼克的脚步逐渐缓了下来,他单手支撑着电线杆喘着粗气,等和缓了过来,抬起头来望了下四周,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跑到了小区里的垃圾暂时堆放处,这片行人都要绕道而行的区域,却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这是,是一个不大的垃圾暂时堆放处,小区里的垃圾基本上都是堆集到这里,然后再由车子运走。他知道,再过半个小时,垃圾拖运车就会前来将这些垃圾运往垃圾焚化场,而在这半个小时内,他要把里面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捡出来。

  反正是顺路,尼克开始在垃圾堆上仔细地翻找,今天的收获还不错,在垃圾拖运车到来之前,他在垃圾堆里找到了一些破烂的收音机、电子设备等等东西。在经济发达的国家,一般的家用电器出了一些小问题之后,大多数都是被丢弃,因此尼克经常都是满载而归。

  从这些被人丢弃的电器上面,尼克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拆下电路板,一般情况下,这些电路板上的几十个上百个电子组件,只要其中一两个组件坏损,那么垃圾堆就是这些电器的归宿了。而尼克所喜欢做的,就是每天来这里打转,只要看到被丢弃的电器,他就会将这些电器上的电路板拆下捡走,然后把上面的组件都焊下来之后,最后将检测完好的组件保存起来。他只能透过这个管道得到所需要的东西,因为就连玩具都不曾给他买过的父亲,当然不会给钱让他买电子组件了。

  将这些电器上的电路板都拆卸下来之后,尼克将它们用纸包了起来,站起身来,这时路口正好出现了那辆破烂不堪、漆落斑斓,就连车牌号码都已模糊不清了的垃圾拖运车。

  看了看西沉的太阳,再次满载而归的尼克满意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看到院子没锁的铁门,他就知道父亲已经回来了,微微用力推了推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带着年久失修的故障声音打开了。这是一间很破旧的房子,陈旧的外观、褪色的墙面以及摇摇欲坠的窗子,都足已看出它悠久的历史。

  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来到屋门前,推开虚掩的木门走进屋子,尼克立即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熟悉酒味,画面模糊不清的电视机在刷刷地播放着,还是和往常一样,父亲又醉醺醺地瘫睡在沙发上。

  对于这些早已感到习惯,尼克放下手中的纸包,挽起衣袖将沙发前那张桌子上散乱的酒瓶及酒杯放回原处,把满地的垃圾、花生壳打扫干净,最后帮父亲把鞋子脱了下来,并为他盖上毯子。待一切都弄完毕之后,他这才从厨房里随便找了块面包,边啃着边来到屋子后面一个用木板建造的小木屋。

  这个小木屋其实是家里的杂物室,同时也是尼克的小天地,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电容、电阻、线圈、硅管等组件随处散落,在墙角处,堆满了许许多多他捡回的电路板,东西多且杂,呈现出的是一种属于工作狂的凌乱。

  屋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有不少尼克自制的工具,以及他积蓄了数月的钱才买回来的电烙铁和万用电表,这就是尼克的工作台了!他坐到桌子前,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翻出几本厚厚的书,这些书都已破损不堪了,可以看得出,它们被翻阅的频率之高。

  尼克打开了一本书翻阅着,他的老师就是这几本书,在没有任何人教导的情况下,凭着对无线电惊人的执着和毅力,在不懈的努力之下,他一步一步迈向电子技术的高端。也许外行人并不知道,无线电,这是电子学里的特殊学科,它几乎综合了各类的电子知识,简单地说,如果要精通无线电,就必需拥有各类的电子专业知识。反过来说,只要精通了无线电,就等于站在了电子技术的高端,可以清楚理解任何的电子电路图。这是一条艰辛的路,一条废寝忘食、无日无夜的路,但他还是走过来了,渐渐的从初级的电子基础知识,一直到收音机的制作成功。

  尼克专心地翻看着书,并不时的勤作笔记以及在电路图上圈圈点点,天慢慢地黑了下来,突然,传来了门铃声,尼克不由得纳闷,平日里,家里都没怎么和人来往,即便是邻居,也显得十分生疏。

  带着疑惑下,尼克放下书本前去开门,来到院子里,透过铁门间的空隙,可以看到詹妮老师正站在外头。

  尼克一见到詹妮老师心里就发慌,转身就想避开她的目光,然而詹妮已经发现了他,立即唤道:”尼克!”

  尼克心里不由一惊,眼见没法避开詹妮老师,尼克只得硬着头皮回头打开铁门,心里忐忑不安地低垂着头。

  詹妮从皮包里拿出他遗落的木盒子,柔声问道:”这个是不是你的?”

  “是……是的。”尼克小声地回答道。

  詹妮打开了盒子,反复欣赏着里面的构造,赞叹道:”真是相当惊人的作品,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是的!”尼克老实地承认了。

  “真是难以置信!”詹妮望着手中的盒子不住称赞,对尼克道:”对了,我怎么没在小区里的小学生俱乐部里见过你,你不喜欢去小学生俱乐部吗?”

  “不是的,其实我也很想去俱乐部!”尼克小心翼翼地回道。

  詹妮疑声问道:”那你怎么都不去俱乐部呢?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还会经常举行许多非常棒的活动呀!”

  “我也很想去看看,听说里面有个图书馆,里面有好多书!”说着,尼克的眼睛里开始闪烁着一股渴望,也许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书更让他激动的了。

  “那你就更应该加入呀!”

  “可……可是……”尼克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詹妮疑惑的问道。

  “加入俱乐部每个月要十块钱,我、我没有钱!”的确,十块钱对于尼克来说,算是非常大的一笔金额了,而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由于他平日鲜少对外接触,所以也没有勇气去加入那个陌生的环境。

  十块钱,这个数目实在是微不足道,詹妮想都没想便说道:”没关系,我帮你出这十块钱,明天你跟我去报名!”

  “我……我不要去!”

  “为什么?俱乐部里面有很多科普活动,相信对于你来说是很适合的,而且也会有很大帮助的!”

  其实尼克内心不知有多渴望能加入小区里的小学生俱乐部,因为那里除了有很多非常有用的科普设备之外,还有非常丰富的藏书,如果能借到一本自己喜爱的书,就足以让尼克高兴了很久。而加入俱乐部之后,就可以自由借阅里面的书籍,这对于他来说将是何等的诱惑,但是尼克一直无法克服面对陌生世界的胆怯心理,就算有了钱,他也是不敢去报名的。

  詹妮好像看出了他的不安,她耐心开导着:”不要紧的,老师也在那里,跟老师一起去吧!”

  “这个……”

  “去吧!”

  “嗯……!”经过一番的挣扎后,尼克的胆怯心理最终屈服在俱乐部的诱惑之下。

  詹妮露出笑脸,欣喜道:”那明天八点,小区总务处门口见!”

  尼克怀着无比的感激之心,衷心地说了声:”老师,谢谢您!”

  望着詹尼离去的背影,尼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只要一想到可以和那些书本零距离的接触,他的心里就激荡不已。

  这时,尼克手里的盒子发出一阵呼叫声:”滋斯斯……尼克先生,您的信号本台已经收到,这里是『世界无线电爱好者协会』,滋斯斯……据惯例,凡是透过自制电台寻找到本台频率的无线电爱好者,即可成为本协会的会员。我们是世界上最权威也是最大的业余无线电爱好者组织,现在,您精湛的电子技术已经得到了我们的认可,恭喜您成为第两万四千七十二名会员,这是全球无线电爱好者最高的荣誉,请告之您的住址,会员数据将于近日寄到您的手中,滋斯斯……”

  小区总务处,这里是小区的核心,坐落在小区中间的一片小树林里,外观是一座圆型的建筑物,所有小区的社团以及小区的事务处理,都在这里进行。小区的小学生俱乐部也隶属于小区福利的一部分,因此也设在里面。

  站在俱乐部的门口,尼克缓了缓激动的心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这是他最好的一套衣服,今天特别穿上的。

  詹妮这时也来到了,她是小学生俱乐部的指导教师,这里就是她工作的地方,见到已在门口等候的尼克,她微笑道:”等很久了吧!”

  “没、没有,我刚来!”尼克说话的时候有点慌张,其实他很早就来了,昨天兴奋和担心了一个晚上,今天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在树林外徘徊了许久,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来到门口。

  “走吧!”詹妮微微一笑,伸手揽着尼克的肩,朝里面走去。

  行人在走廊里络绎不绝,尼克胆怯地望着四周,心里不由泛起一阵紧张。这里,对于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社交活动的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终于在詹妮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非常大的房间,从门口的标牌看来,应该就是小学生俱乐部的场所。尼克跟在詹妮后面走了进去,立即引来了不少孩子们的好奇眼光,在众多孩子们注视的目光下,尼克又开始感觉到怯场,还好詹妮老师在一旁,稍稍缓和了他的不安。

  “詹妮老师早!”见到詹妮的到来,孩子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

  “大家早,今天我要为大家介绍一位新伙伴,这是尼克,以后将成为我们的一员,希望大家要好好相处!”

  俱乐部里的学生们顿时泛起一小阵议论。

  “这不是那个怪小孩尼克吗?”

  “是啊,一个喜欢在垃圾堆里翻找的怪人,我有好多次都看到呢!”

  “他好像从不和别人玩的,至少我从来都没见过!”

  ……

  “听说你们电视机坏了,是不是?”正当詹妮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拿着工具箱的老人从外头走了进来,看他的一身衣着打扮,就知道是一个老练的维修工。

  詹妮转头一看,一脸高兴的道:”你可来了啊,摩斯师傅!”

  “哦,我昨天才接到通知,知道你们这里的电视坏了,今天不就来了!”

  “那个电视机可是坏很久了呢,我很久前就向上面报告了,却一直没派人来!”

  “妳先去帮我跟图书馆说一声吧,修好这里的电视之后,我再过去帮他们修投影机。”

  “那电视对我们很重要啊,请您一定要帮我们修好!”

  “没问题的,詹妮老师,我做这行已经很多年了,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老摩斯语带自信地保证道。

  “好的,那麻烦您了。”接着,詹妮转脸对尼克道:”尼克,你先和大家玩吧,老师先去办点事!”

  尼克点了点头。

  詹妮离去之后,俱乐部里的孩子们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尼克悄悄地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心里很是紧张,面对陌生的世界,缺少人际交流经验的他不知该如何融入到他们之中。

  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很宽大的房间,四面的墙上贴着许多科学教图,靠墙面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飞机、轮船等模型,一群年龄在八至十五岁的孩子们各自在做着自己的活动,整个屋子里洋溢着一种科普的气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见詹妮老师回来,本想借着詹妮老师的协助以融入俱乐部里的尼克,开始提起勇气,欲找机会加入他们之间。这时俱乐部里的孩子们都在忙着自己的活动,修电视机的老摩斯也忙得满头大汗,拿着万用电表量来量去,已经忙了好一阵子,看来电视机的问题不好解决。

  这时一声惊喜的高呼将尼克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俱乐部里一个男孩自制了一个小手电筒,正高兴得手舞足蹈。这的确是个简单的科学制作,别的孩子都不屑一顾地继续摆弄着自己眼下的事情。

  这时,那个男孩向尼克望来,然后走到尼克面前,将小手电筒递向尼克道:”给你玩一下!”

  尼克鼓起了勇气,打算踏出融入他们的第一步,胆怯地说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说着的同时,男孩将手中的自制手电筒递给尼克。

  尼克小心翼翼地接过小手电筒,心里十分兴奋,不过不是因为他特别喜欢这个小手电筒,而是他成功地克服了人际关系的第一步,高兴之余他称赞道:”你做得真好!”

  “真的吗?你叫什么名字?”自己的作品被别人赞美,男孩也显得特别高兴。

  “我叫尼克!”

  “我叫费尔!”

  ……

  就这样,尼克认识了他在俱乐部里的第一个朋友,跟费尔聊天的过程中,费尔向尼克介绍了很多关于俱乐部和小区总务处的情况,让尼克遗憾的是,从费尔口中得知,他所渴望看到的书,都集放在图书馆里,而要从图书馆里借走书籍则需要办上一张借书证,这也是令尼克十分失望的事情,进来这里都已经很不容易了,该怎么再弄到一张借书证呢?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傍晚时分,被叫去市里办事的詹妮回到小区总务处,这时俱乐部里的孩子都已经离去,也不知道那个叫尼克的孩子今天和俱乐部里的孩子们相处得如何,这件事十分让詹妮惦记,她本来是想帮助尼克融入俱乐部的小群体,怎奈在回来的中途又被叫去市里办些紧要的事情,看来只好明天再问问情况如何了。

  收拾了一下俱乐部,詹妮准备回家,走到总务处的门口,遇到了也正准备离去的老摩斯,詹妮非常高兴地感激道:”真是谢谢您啊,摩斯师傅,谢谢您帮我们修电视机。”

  老摩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真、真对不起啊,詹妮老师,那个电视机……好像是没办法修了,我修了半天都找不出问题所在,看来你们要买台新的了!”

  詹妮纳闷道:”那台电视机不是修好了吗?我刚在俱乐部里还开了一下,画面甚至比以前更清楚呢!”

  老摩斯惊道:”不可能,我走的时候,屏幕还是点不亮的!”

  “您跟我到俱乐部里看一下!”

  两个人返身回到俱乐部,走到电视机前,詹妮道:”您开吧!”

  老摩斯把脸凑到屏幕前面,满脸不相信的按下了电视开关,这时屏幕随着一条直线拉开,节目里的一个小男孩对着老摩斯那张挂满震惊的脸庞疯狂地扭动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