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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死里逃生之后


  河水不住地往她嘴巴里灌,她使劲地挣扎,却是无济于事。她只能尽力用双手环抱着隆起的肚子,任由河水将自己冲走。

  可是,她想到了死,想到了自己那个仍未出世的孩子,想到了不知自己遭遇的唐肖,一贯柔弱的她,竟然不知哪儿生出了惊人的力气,被河水一路冲着,她破天荒地抓到了一块石头,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即使是受被磨得出了血,她也依旧没有撒手,终于挣扎地爬到了岸上。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眼前一黑便倒在了河边,不省人事。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听到耳边有噼里啪啦的柴火烧响的声音,全身也觉得暖乎乎的,但或许是因为在水中挣扎了许久,感到浑身疲软。

  她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眼前覆着一个黑影,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双手生了神力一般,使劲地打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

  “姑、姑娘,你、你别害、害怕,我……我不、不是……”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顾婉容依旧是不依不饶地挥拳打了好久,却不见他反抗,自己也打累了,鼓起勇气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便看到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正为难地盯着自己。

  她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黄泥做的土屋里,躺在一张陈旧木床上,屋子中间燃着一个火盆,把这屋子烤得暖烘烘的。

  顾婉容看向面前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警惕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我……”这个男人似乎是有很严重的口吃,“我”了好半天,才勉强吐出几个字,“叫、叫李全。”

  她微微皱着眉,往里边缩了缩,“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别……别害怕!我、我……我是、是不会伤害你的。”他说得吃力,她也听得吃力。

  听他讲了好半天,她也才明白,自己现在居然已经到了距离京城几百里的地方,就算是坐马车几乎也有五、六天路程的地方,自己昨天昏倒在河边的时候,正好被夜里去河边下网的李全看到了,就赶紧把她救了回来。

  她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李全看到她的动静,憨笑道,“姑、姑娘,你放、放……心吧,大夫说孩、孩子没、没事儿,但是要、要静、静养。”

  她抚着隆起的肚子,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多谢大哥搭救。”

  看到她的笑容,李全愣了一下,转眼耳朵就全红了,也没顾得上说话,冲她点了点头,便有些一瘸一拐地冲出了外边。

  顾婉容疑惑地看着他跑出去,不一会儿又看到他咚咚咚地跑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碗药,“大夫给、给安、安胎的!”

  她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大哥,谢谢你,不过还想麻烦你,这附近有没有马车?我有急事要回京城。”

  李全原本有些兴奋的眼中流露出了失落,但又很快就拍拍胸脯说,“我、我可以!”

  顾婉容朝他感激地笑了笑,他又立刻红着脸跑出了外边。

  休息了两天,确认腹中的孩子无碍以后,她便坐在李全的牛车往京城去了,她顾不得那么多,急着想回去找唐肖,想要依靠他。

  李全从小脚就跛,牵着牛车,脚程也慢,两人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才到了京城。

  她要自己回去,他不放心,硬是要送她进城。她要把手腕上的玉镯给他,他不愿意,直挥手让她回去。

  顾婉容只好点了点头,她眼中满是泪水,不知是感激李全,还是因为回到了京城,突然觉得踏实了许多。她一步一步地往丞相府那边走去,脚下却不断地颤抖着。

  她习惯性地拐向了丞相府的后门,走着走着,却见门口那儿站着三个人影,只一眼,她便立即转身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她的动作从来没那么快过。

  那两个男人,她无论怎样都不会忘记他们的模样。

  远远地她就只听到其中那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汉子吼着,“老子干了这么多活儿,她倒好!说少给钱就少给钱!当咱俩好欺负啊!”

  “急什么,夫人只是说,过两天再给你们结了。”而这个声音,顾婉容同样也不会弄错,这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琴香。

  “两天,又是两天!我告诉你!再不结了钱,老子就捅破天去!看谁怕谁!”

  她紧张地揪着袖子,她也不笨,从他们的对话中自然已经猜出了端倪。虽然平日里徐娇总是刁难自己,但是她也没有想过要害自己的人竟然就是她。

  他们在那边吵了一会儿,顾婉容害怕得眼泪直掉,小腿肚子不停地颤抖着,还是低着头转身离开了。

  随后,那两个汉子骂骂咧咧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她几乎是挪不动步子,脸都快埋到了自己的胸前。

  一个汉子抛着手里的钱袋,“妈的!那娘儿们居然还想敲咱哥俩的竹杠!看那件事捅破了,她该怎么办!”

  另外一个汉子沉吟道,“好了,拿到了钱,我们今晚就离开京城,太尉可不是好惹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会儿那个拿着钱袋的汉子也想到了什么,惊慌道。

  “嗯,先出城再说。”

  那两个汉子达成了共识,便快步往前走,一下胳膊便撞到了顾婉容身上,她一个脚软便跌倒在地。

  “呸!臭叫花子!”然而那个汉子却只是啐了口口水,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抚着肚子,低着头。她身上的衣裳早就不是那件锦衣,而换成了普通农妇的衣裳,宽宽大大,不认真看还不太能看看清她怀着孕,经过连日来的赶路,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上又都是灰尘,难怪会被当作是叫花子看待。

  等他们走了许久,她才有勇气起身,脚被压得麻了,她便一瘸一拐地慢慢走着,脑子里一团糟。

  不知不觉走到了先前与李全分开的地方,却看到李全还牵着牛车杵在那里,“容、容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