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我有个问题。”r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那是止水陪着文可希在浸泡着睡前的温泉，唯有让身子暖烘烘的时候，文可希才会睡得香甜，以至于每次浸泡时，止水都会陪在一旁，免得她跑得太久伤了身子。r
“问题？”文可希眉梢轻挑，有些意外多日来保持着沉默的止水居然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什么问题？若是能回答，我绝不吝啬给你一个答案。”兴许是因为这份难得，文可希倒是来了兴致。r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会与主人在一起吗？哪怕一点点的可能性。”r
“我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算起来，若是没有那日的意外，我也的确存了给两人一个公平的机会。只可惜，事情已然发生，无法更改，更何况我最是厌恶用别人亲人作威胁逼迫别人做事情，思来想去古千易并不适合我，反倒是阿零让我觉得心安，若这孩子是他的，那该多好呀。”文可希说着揉了揉微微隆起的腹部，语态中有着那么一丝惋惜的味道。r
此时的止水沉默了，只是那般望着文可希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安静的伺候着。r
“止水，我始终不曾见过你的真实模样，难道你脸上的面具真的不能取下吗？”文可希抬眼望着止水，略微偏着头问道。r
“没有主人的命令，我都不可以卸下面具。”止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文可希注视的目光如此说道。r
“即便是你未来的夫君也不可以吗？”r
“我此生只会为主人存在，夫君什么的，对我而言可有可无，不存在任何意义。”r
听得止水如此一说，文可希的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心痛，伸手握着止水早已长了很厚的一层老茧的手掌，那是常年练剑的结果。r
“止水，女人的一生最宝贵的便是如今这风华正茂之时，你怎能说出这般丧气话。女为悦己者容，你常年戴着面具生活已然是种不人道的行为，若是连嫁人生子的事情都被剥夺，这与死人有何分别。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遗憾吗？”r
“止水的命是主人给的，没有主人，止水早已是一具无名尸体沉埋在不知名的沟渠之中腐化，这是止水欠主人的。”r
“若是如此，你与死人又有何分别？难道你就没有在乎过什么东西，或者想要拥有某些美好的回忆吗？”文可希越听止水所言，越是为她拥有古千易这样无情的主人而感到心痛。r
止水望着文可希片刻，眸光微闪后垂眸应道：“这些与我无关。”r
“你……”文可希忍不住生气，却又感到深深的挫败，知道想要劝说止水离开古千易已然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毕竟她口口声声都是为主人而生而死，已然到了有种冥顽不灵的地步，劝说能起作用吗？r
“虽然止水不能听姑娘的意思改变什么，可是，还是要谢谢姑娘的关心。如今泡得时辰也差不多，姑娘还是起身换衣回房歇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