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易,请你不要再说这些话,可以吗?这一点都不像你的性格。你连拿阿零父母以及大军压境的事情威胁我们,我已经足够忍让了,还请你不要将最后一点情面都弄得不可收拾,可以吗?”r
“我就令你如此厌恶?”古千易皱眉问道。r
“不是厌恶,只是暂时还未找到该如何面对你而已。无论你如何可恶,至少这孩子的父亲是你。”r
“那你好好休息。”古千易低垂的眼帘下,那双眸子忽闪过一抹嫉妒,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就已消失不见。只见他如同他所言那般,仅仅只是落座院中的凉亭,并未过多纠缠着文可希。r
面对他如此守诺的行为,文可希不由微微松了口气,领着离儿进房间,至于无情则是守在门外,恪守着自己的本分。r
未时方至,在小睡了片刻,用过午餐后,以古千易为主的队伍开拔离去,在雪镇逗留了一夜后离去,在申时不到之际,来到了安镇。r
原本按照正常赶路,可以再天黑之前到达复离镇,却因为古千易突然改变的主意下,在安镇留宿一宿。r
同样的温泉客栈,同样的房号,只是人事已非。r
当文可希听到要在安镇留宿之时,心里头就有了一些猜想,但是当她的住所被安排的地方后,她已经可以肯定的知道,这不过是古千易为了勾起她的回忆而刻意所为。r
那些对他而言兴许会是一个美好回忆的地方,对于文可希而言却不见得有多美好,至少,她不想与古千易同一个院落。r
当然,只是同一个院落还可以忍受,只是,被他将离儿这个温暖的人体抱枕带走,美其名曰男子汉大丈夫的必修课程时,文可希的脸色所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
在安镇的一个夜晚,可以说是文可希这些日子来睡得最不安稳的日子。翌日清晨之时,文可希难免顶着一对熊猫眼,上了还算柔软的马车,一路虽然少不得颠簸,不过车内特别加厚的垫子,却让这辆不太大的马车,至少不至于影响文可希的睡眠。r
此行从安镇离开前往离镇,途径回肠谷,那段拥有着未知危险的地方,即便是文可希本人都觉得有些胆战心惊,毕竟曾经的遭遇此刻想起却还是历历在目。r
一成不变的九曲十八弯的笑道蔓延向远处的离镇,为了安全着想,马车被直接舍弃,只是换上了马匹代步。r
“当初不曾救下你,对不起。”古千易方才走到那处曾经致使她险些命丧黄泉的地方,眼神飘向那始终不曾闭合伤的陷落地。r
古千易的突然道歉着实让文可希意外之余,却又很是不解这个时而卑鄙无耻,时而又正义凛然到古千易,怎会突然说出这般意外地话语。r
文可希唯一愣,已然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只是笑了笑道:“过去的事情而已,只要我还存在这里,曾经的不愉快就没必要留着,而你也毋须活在伤痛中,也是时候该朝前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