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刚上前欲要问问女儿的情况,就一把被女儿推开。
王佩佩不管不顾地,径直跑到了客厅,拿起无线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一接通,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孙总,亲爱的我求求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呀。”
她委屈哭诉的模样,让王母呆在了原地。
“是这样的,人家今天早上……”王佩佩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提到姚清云,眼光瞬间变得怨毒。
“对,是辆悍马,但我敢肯定!是姚秘书让孙副总做的,除了孙副总,别人可没这种能耐替她出头!您不知道,我的脸都给毁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孙谦那边的口气却非常轻描淡写,竟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哦?是么,回头我联系个好点的医生好好给你看看,大不了送你去韩国整容。”
王佩佩忍不住气急败坏,“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硅胶!是上个世纪研发出来的旧东西,早该被替代的,市场上都已经不再流通,要全部取出来的可能性几乎是零,我的脸就这么毁了!”
自己的脸这么严重,他怎么能一点都不重视,还说随便找个医生就能看好,呸,今天在医院里,连医生都说了,全世界最好的大夫操作,也大概只能取出百分之七十。
昨天晚上他们做~爱的时候,他可是一口一个宝贝,不顾她的求饶,要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可是当她受委屈了,他就变得冷冷淡淡!
孙谦的口气,登时冷入骨髓,“你不觉得你的怨气发错了人?还是你认为我是你的出气包?”
吓得王佩佩急忙软和了口气,想哭的心都有了,“我只是着急,着急呀,您一定要帮我出头,她竟敢毁了我的脸,我要她死,要她死!”
孙谦:“……”
过了好半天,他才淡淡道:“好了,既然你毁容了,最近就先不要去公司上班了,好好治病才是首要的。”
到此时,敏感的王佩佩,已经感觉出来,孙谦无论如何是不会在这件事上为她出头,去得罪他的姐姐孙颖芝,如果自己闹的狠了他一定会无情抛弃她,自己就这样成为了姚清云踩着上位的炮灰!
她不甘,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
正在这时,一个想法突然间划过脑海,她猛然提高声音,“达令,这件事你不能置之不理,因为还关系到你!”
“哦?”准备挂掉电话的孙谦,停下了准备要划手机的动作,语气里终于有几分正视的意味,“说吧,关系我什么了?”
“孙副总派来的人临走前说了,看在您疼爱我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但只是这一次而已,如果您不尽快提交辞呈,辞去总经理的职务,我今后还会被她派人抓走!是,你是可以甩了我,可是难保以后你找上其他女人,孙副总不会继续对付您别的那些女人!”
“孙副总的人还说了,您的位置坐的名不正言不顺,她这次进集团,是势必要赶你出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到底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您,我不过是个炮灰,您怎么可以不管我!”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之前在公司里的传闻,都拿出来说了。
现在她已经豁出去了,只要能拉孙谦做她的后台,替她出头,她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是么。”孙谦的口气,虽然仍旧平稳,但站在他身侧的张秘书却清楚地看到他的脸,黑沉的几乎像暴风雨来临前。
他眯着桃花眼,一字一句地说:“我向来都是怜香惜玉,既然这样,你的事情不用再担心,我会派人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出事。至于姚秘书,现在还不能动,还有用她的地方,等这次事了,我专门抓了她让你发泄,好不好?”
他改变了主意。
孙颖芝实在有些欺人太甚。
之前他都已经低三下四向她道过歉,还许她可以随意发落王佩佩。
她表面是给了他台阶下,不再追究,可一转过头,就开始来阴的。
明目张胆绑了他的人不说,还妄想用那些不值一提的情~人来要挟她。
他该说她天真呢,还是太天真了呢?
这就是爸爸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松口,不愿意让女人掌权的原因。
女人天生就是天真无知,小肚鸡肠,感情用事。
该是在家里面带孩子,做家务,躺着乖乖被男人~干,但要跑出来跟男人争地位,就会落的鸡飞蛋打的下场。
往常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和爸爸的好感,他一直都是让着孙颖芝。
但他的脾气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修长的指尖敲打着檀木桌面,寻思那件事是不是可以开始执行了。
本来他是顾及集团的名声,对这个计划有些犹豫,但她既然如此不安分,就别怪他不念情分。
正在这时张彮说:“孙总,会不会是那个在女人挑拨关系。”
孙谦略一挑眉,秘书这话这倒是提醒了他,“是不是挑拨关系,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么,谅她没这个胆子。”
说着,他挂上个渗人的微笑,拨通了孙颖芝的电话。
他还算是客气地称呼着孙颖芝,可是刚寒暄一句,孙颖芝的态度就变得不耐烦,冷哼一声说:“我不想听你虚伪那一套,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
孙谦在她的眼里,永远是低人一等,对他说话一直带着轻蔑的口气。
这种态度,无疑彻底激怒了孙谦,再好隐忍的他,也加重了语气,“大姐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想我是不会如大姐所愿,递交辞呈的。”
他没头没脑的话,让孙颖芝有些怔,但她从不屑于解释什么,而且孙谦话里的意思,很容易让人琢磨明白,她语气变得冷凝起来,“好你个孙谦!你果然跟贾静在图谋爸爸的产业,说句不好听你就是孽种,是不是爸爸生的都有待确定,你听好,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想辞职,我会让你不得不离开!”
孙谦冷冷一笑,“既然大姐要跟我斗,我奉陪就是,但请大姐最好不要碰我身边的人。”他眼睛微眯,“这是我的底线,尤其是我包~养的任何女人。”
“不过是蝼蚁而已,我动了又怎么样?难道那种女人也配你亲自开口求情?”孙颖芝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丑态一样放声讥嘲,“孽种就是孽种,也就只配跟这种低微的女人混在一起!”
说完就挂了电话。
此刻的孙谦,面无表情,只有长期跟随在他身边,十分了解他的张秘书看的出,他捏着电话的手,微微在颤抖,因为使力,骨节都在发白。
“你去准备一下,计划提前执行,我们安排好的人礼拜一就去。”他冷冷吐出一串话,不带一丝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