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周舟和其他三人转过了头,手电的光线照清了她的脸,是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与此同时,雷巧儿正安慰着刚刚受惊吓的周舟,而那个女人嘴里似乎嘟哝着什么:“不,不,那种感觉让我难受,我总觉得很自责,甚至无法呼吸。你们知道么?我只能让自己的身体在黑夜里像个女鬼一样在这里游荡,呵呵呵……活在这个让我厌恶的世界上,哈哈哈!”突然,那个女人狂笑着冲进了一个小门。
“周舟,不要害怕,那不过是个疯女人罢了。我们进教堂里面看看,里面一定还会有人住的,否则这个疯女人怎能生活在这里。”
她们四人一同步行到了门前,真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人是鬼?站在面前的是雷巧儿,她屏住了呼吸轻轻地敲了敲门,不久之后“嘎吱”一阵响声,门开了,一张雪白的脸庞映入四个姑娘的眼中。正如美国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中的人物——塞拉斯。
其实,这个手中拿着蜡烛的老妇人也正是一个身患白化病的天老儿。她浑身发白的皮肤真叫人汗颜,虽然身上穿了一身黑白色调相间的外衣,但是也掩饰不了她那雪白色的肌肤,而且这老妇人胸前佩戴了一枚十字架,头上披着黑白布巾,原来是歌基督教徒。她用手比划着,好像在说让她们进屋。
唉,这一疯一哑,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她们的选择只有硬着头皮走进教堂,只见那老妇人娴熟地点亮了屋内的几根蜡烛。高高的壁炉架上点着几支鬼火般的蜡烛,它的作用无法是搅乱房间里寂静的黑暗咯。
房间很大,教堂内部装饰是西班牙式的,雪白的墙壁上装饰着挂毯和交叉的铸铁剑,光滑的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而巨大的石头壁炉旁小块的各种各样颜色的中式风格的地毯拼接在一起,伸展向各个方向,四周露出一条橡木地板的镶边来。地面上放着两张安乐椅,想必以前这里大概也是富丽堂皇的吧!但现在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在发霉,腐烂着,墙角还结满了蜘蛛网。那股霉腐味弥漫在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雷巧儿抬头望着壁炉上面的百叶窗,一缕黯淡的月光透过窗子不情愿地挤进了教堂。而那百叶窗也似乎即将要倒塌,甚至一拉即碎,这教堂看上去比哈尔滨的索菲亚大教堂还要古老的很!
然后,她的目光继续向下移动,她被一排字迹吸引了——Religionisintheheart,notinthekness。这不,其他三个人也注意到了这一排英文字母,“信教在于心诚,不在于跪拜?”奚小涵诧异地望着字迹,然后她们转身问那个老妇人,“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而那个老妇人却一声不吭,反而向她们做着手势叫她们跟上自己,随后便向楼上走去,四个女孩子似乎明白了那老妇人的意思——为她们找睡觉的地方。
待她们走上楼进到了一间房间门口,那个老妇人表情仍旧很僵硬,真是个怪人,不过,心肠蛮好。田甜很热情地对那老妇人说了声谢谢,而那老妇人连胜都没吭跑下了楼,不过那老妇人想的还算周到,递给了田甜几支蜡烛和一盒火柴。奇怪的是那个老妇人对人怎么那么冷漠呢?或许只是因为自卑——自己身患白化病。
她们四人走进了面前的房间,这里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一缕月光,空气浑浊得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一股怪怪的味道直扑而来。虽然点燃了四支蜡烛,但是房间内的光线实在太暗了,只觉得屋内的空气更加浑浊,压抑的几乎透不过气来,而被烛影搅乱了的黑暗似乎在无边无际的扩展,一种令人恐惧的幻觉萦绕在四个女孩子的脑海中。
奚小涵抱怨道:“这种地方还是人住的吗?”而周舟反驳道:“得了吧,这种地方怎么说也比荒郊野外强吧!知足者常乐哈!”
田甜此时站在墙边,方才发现一层厚厚的窗帘将窗户死死地遮得严严实实。本以为这房间没有窗户,可现在想想看真是个愚蠢的想法。田甜见此便上前拨开了厚厚的窗帘,却突然听见窗帘后面有什么东西窜进窜出。没错,那是老鼠。
“啊~有老鼠!”
当然,怕老鼠是女生的天性,这不几个人拥在了一团。而此时房间也终于被月光的光辉照的通亮,就仿佛刚刚黑暗的阿鼻地狱瞬间蒸发变成了光明的人间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