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吞吞吐吐的?放心,我是见过世面的,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谣言当然是针对你们警局的,谣言散布——说严重些,比甲型H1N1流感的传播还要疯狂。尤其是事发现场附近的那所上海S艺术学院高校已经是一传十,十传百了!要知道那里散布谣言的速度可是出了名的,他们说这宗案子离谱的很:一个是外地人到本市坠楼身亡,另一个是离奇地死在了自家的浴缸里,而你们警方面对这种处境,一定是很难断案,说不定又要压案底子喽!堂堂的侦察探案刑侦专家副局长许冰都没有了法子,而且就连对媒体都要封锁消息!这只能说明警方毫无线索,无能为力,也只有坐以待毙。更有甚者说要是案子没有线索的境况继续持续下去,那——许冰——副局长的座位就要换主人了。”
许冰听到这儿,并非出自对池涛的恶意,而是条件反射似的攥紧了一只拳头重重地敲在了办公桌上,“哎~看来这个案子实在是丝毫没有进展呐!可对这些谣言我又怎么能左右得了?也唯有静坐观虎等待线索和时机呀!”
“副局,您别生气呀!那只是谣言而已,不值得轻信。”
“不碍,不碍。忠言逆耳利于行嘛!”许冰摆了摆手。虽然,刚刚他有点儿激动,但是他很快便调整过来,反而更显得镇定,“要说案情,其实这个案子真的很不简单,它要比想象中的案情要复杂得多!你看,从一开始,在上海S艺术学院附近的写字楼发生的坠楼事件,事情本身就很蹊跷。你想,一个外地人一早就在我市的写字楼下身亡,不是很离奇吗?不过,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我可以为你解释。前些天有一名来自浙江省叫什么南暝镇的女□□来访我市,与我相互交流共同了解了案件,才使我揭晓事件的迷雾,知晓了在南暝镇也刚刚发生了两起命案,死者是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叟。而据那女□□说在我市坠楼的那个男人也是南暝镇居民,名叫任子海。他很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而作案后潜逃至本市,更荒唐的是——任子海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人面兽心,他竟是□□。哼,死有余辜!真是搞不懂。”
此时,池涛听的是目瞪口呆:“那——那——还有呢?”
“我怀疑任子海作案后是被人指使来到的我市,他不能在一个雨夜就不明不白地前往上海,也就是说他还有上级领导,他们这个机构是有着严密的指挥领导。而他们的上司知道下层人员很快将要暴露身份,他一定很不安全,怕的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于是乎就约任子海来上海的一幢高层建筑。那个上司打算永远封住任子海的嘴,也就是说解决掉任子海!”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任子海是□□,但他受到他人的指使。想必那个指使他的上司一定很阴险,居心叵测啊!将卧底安排在警方之中,实在太可怕了,而你又说他的上司约他前往上海,不就是说,那个上司就住在上海吗?”
“嗯,这只是一种可能。你想啊,他既然能将自己的卧底安排在最危险的处境,而不被别人察觉,那他定是老谋深算的人!他还能在自己居住的城市里杀人吗?显然,这岂不是暴露了他的居住地了吗?”
池涛听取着许冰的讲解,很是知足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一些关键字。然后,他又提出了新的疑惑,“那另一个案子又是怎么回事?与这起案子有关系吗?”
“你还别说,这两起案件多少还真有联系!这起案子与刚才的案子有所不同,受害人是本市居民,就居住在太平小区,他死在了自家的浴缸里。法医鉴定喉咙处有利器所伤,喉管被几乎割断,肺部也有局部积水现象。理所当然,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但是由于作案人很谨慎,只留下残缺的指纹和鞋印,很难判断凶手是何人。”
“副局,我听说报案的人是死者的妻子!这是真的吗?”
许冰点了点头,“没错,死者的妻子可是一个破案线索的关键点。两起案件的联系也重在于她,她叫柳叶,而刚说过的南暝镇的那起命案中的老叟叫柳一园,柳一园正是柳叶的父亲,亲生父亲!柳叶的父亲和丈夫连连死去,这不可能是个巧合!而且,柳叶为何毫发未损,她还失踪了?我就纳闷这个柳叶啊!她作案的嫌疑刚开始并不是很大,但她为什么要躲避我们,这就增大了她的疑点。即便有理也说不清,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跑呢?”许冰的拳头再一次重重地击在了办公桌上,似乎再一次沉溺于对案子的沉思中,“为什么……”
“副局,您——没有事吧!”
“噢,没——没事的,很抱歉我的失态。好了,我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虽然——但——我还得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记得要遵守你的职业道德底线哦!”
“遵命,Sir!”许冰被池涛的这出逗得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不露齿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