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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夜约


  只是司空景天与杜姝非亲非故,总共见面也不过就是两回,怎地在他心里竟会对她不同起来?

  司空景天摸不准了。

  甚至还生出了几分惶恐,犹如一个在花丛中翩跹飞过的蝴蝶,忽地被一棵含羞草黏住了身子一般。既疑惑这朵花为何会有些不同,又总觉得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杜姝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只看见手舞足蹈乱糟糟的司空景天突兀地安静了下来,愣在了原地,也不答她的话。

  “喂,你怎么了?”她拿手肘推了推他。

  “啊?”司空景天像是突然回了神,疑惑地去看杜姝。

  她有些无语。

  这四皇子空有个风流之名,却连哄个人也不会,不仅笨拙,甚至还哄了一半自己出了神,实在愧对了名媛们对他的那些溢美之词。

  她却哪里知道,司空景天也是生平头一遭,在女人面前失了风度。

  “四皇子,若没有别的事情,这便请吧。小女有些乏了,想休息了”,杜姝打算再次送客。

  司空景天眨巴了两下眼睛,“怎么?杜小姐也想泼我一身的茶水?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杜姝眼皮都没抬,“四皇子将别人的闺房当做自家后院一般随意出入,难道又是为客之道?”

  司空景天这时候多少镇定了下来,且不管这小妞有什么不同,他总不能在她面前丢了面子。

  他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银牙一笑,“杜小姐既然有闲情与我斗嘴,自然并非真的乏了。今日是我莽撞,又进了小姐的闺房。这支簪子便当作我的赔礼了罢?”

  杜姝下意识地往他掌心看去,却是一支五色珍珠金线钗。那五色的珍珠由白粉红紫黑依次排开着,最难得的是五颗珍珠不仅均是颗粒圆润,更是同一般的大小。

  这当不是随意就可以拿出来的物件。

  “殿下还请收回去吧,这我不能收下”,杜姝将钗子推了回去。

  司空景天倒是没有料到会被拒绝,这女孩子家,首饰脂粉乃是最不可或缺的了。

  同样是杜家的小姐,宫里的贵妃娘娘便最是喜爱这些。怎的这个二小姐,却是不感兴趣的?

  “这……我既然拿了出来,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若不要,我也不能自己戴的……”司空景天故作为难地说。

  杜姝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对他的卖可怜视若无睹,“自己戴不了,便送了别的哪位小姐。这帝都这么大,殿下的红颜知己中,难道找不出个人来送?”

  司空景天将那金钗拿在头上比划了两下,“那我宁可自己戴了。”

  杜姝被他这样子逗得笑了出来,只看着他将钗子装模作样地在脑袋上比划,倒像个大孩子一般。

  司空景天看她好似心情好了一些,就一把拉着她的衣袖说,“杜小姐看来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忙的了,不如出门陪我去走走?这城里的画庄里听说新来了一个画师,画出的画儿极生动,许多人都去看呢。”

  杜姝无奈了。

  这些个世家公子果真是闲出来的毛病,整日里除了风花雪月便像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一般。

  那谢氏是熟悉府中事务的,她这两天要将事情交接回去,便少不得要多费些功夫,以免被那谢氏挑出了毛病,总是麻烦的。

  杜姝摇摇头拒绝了司空景天的邀请,顺手推着他要赶他出门。

  那司空景天被推着走着,还不忘回过头来要她把钗子收下,杜姝被他磨得不耐烦了,索性就接过来收了下来。

  司空景天抵在门框上看着杜姝,“小姑娘,你今天不跟我出去玩,以后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杜姝着急着赶他走,“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又觉得有些不太礼貌,在门里答了一身,“那就不要出去了。”

  司空景天在门口呆了一会儿,这才飞身上了将军府的房顶,一路摸了出去。

  杜浩在书房见了,别有意味地往杜姝的院子那方望了一眼,心道这将军府如今的护卫是越来越不抵用了。那二小姐的院子里成日进进出出,连将军府的房梁都热闹了几分。

  可那上了他家房梁的人乃是皇子,他又怎么好说什么呢?

  夏末的风总是带着一分闷闷的潮热,闹得人身上汗淋淋的,将衣服也都腻在一起。秋天还没有到,杜姝一直在窗口坐着到了傍晚也觉不出凉爽来,只能拿了水壶,就着廊下煮了一壶薄荷叶,喝了消暑。

  到晚间总算是凉快了几分,她如今还是主事的小姐,用膳的时候不去桌上也不会显得失礼。等谢氏接回了这权,以后便没有这般的逍遥自在了。

  夜色从天边一寸寸地染尽了夜空,杜姝却突兀地瞥见了一个人影来。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棉麻衣服,看起来竟然有些眼熟。

  “师姐!”她循着记忆叫了一声,没有想到在这将军府还能见到寺中的那位师姐。

  她本是穿越而来,对于这位师姐没有那么热络。好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师姐可是浓墨重彩,她要应付起来也不至于露了破绽。

  那南觉小尼姑,也就是杜姝的师姐,这时候带着一把剑在身上,凑到近前来低声向杜姝说道:“师妹,我今天来找你是有要紧事,今日子时,千万要到南城门外的长亭一见。”

  杜姝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又扯住南觉的袖子,道,“是什么事?”

  南觉四下里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晚上来,我仔细说与你听。”

  杜姝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多问,便指了家里后门的方向,“走那边。”

  南觉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微点了点头,然后身子一矮,就进了花园的草丛中,想来是要借着这掩护一路出府。

  杜姝收拾了廊下煮着的薄荷叶,便是回了房里。

  这师姐她应当是信得过的,若非是有她所教的那一招妙手空空,只怕她前些日子被困在柴房里还没得脱身。

  只是大半夜的,师姐又叫她出城去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