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突然鼓起了掌―――!我一下子呆住了,这是我绝没想到的事情,我怕自己弄错了,神精极度的紧张会产生错觉的。r
可是没错,真的没错,老教授真的在为我鼓掌,不仅仅如此,他还夸奖我说:“好,好!这位同学,你回答得太好了!”r
我顿时不安起来,怕他会像某某老师一样。当面一套,背后却死死的卡住你的成绩,你去查到80分的卷子,他偏偏说你平时成绩不行,学习态度不好,楞是打了不及格的分数r
我怕这个老师是个“笑面虎”。r
可是,他却在上面上起了“政治课”。r
“同学们”他将手交叉着在腆起的大肚上。r
“我教过很多年的书,碰见很多很多的学生,他们都很刻苦,学习也很认真,对老师教授的东西只是一味的接受和吸收,却从不问为什么。学问学问,要的就是边学边问,可是现在呢?我很心痛每个学生都在变想成为‘电子扫描仪’,没有思考,没有想象,只会像怨妇一样埋怨着谁,说没有想象,没有想象的人,会有创造力吗?”r
教室里死一样静寂,每个人都在暗自思考着‘我为什么学,学习又为了什么?r
我突然想起那个初中时的美术老师,我并没有说错,就算现在让我重复一遍我都会再次理直气壮地说:蒙娜丽莎是个胖女人―――r
只可惜,他的那句“是也好不是也罢,想要分数就要照书上写!”一直印在我的心坎,让多年以后的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讨厌所谓的艺术。r
老教授还在说着,他说,他也对这道题感到别扭,虽说不出个理所然,但只能证明中国的法律还不够健全,需要进一步的改良和完善,最后表扬我几句又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们:记住――老师不一定是对的。r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下的课,只记得我从未如此震撼地感到对一个人的敬重,先前我一直觉得写文章的人很白痴,看到那句“目送着他矮小的背影,突然觉得高大起来……”我会笑,心想矮子就是矮子,高大得起来吗??r
可是,当我目送着老教授远去的背影,我才深感那句话是对的,不仅仅是他的身影高大起来,还有那落地有声的步伐,已一步一步走进我的心里。r
我的眼睛忽然模糊起来。r
为什么别的老师不能像他一样呢?r
老师不一定是对的!r
可我记得有人对自己说的是老师永远都是对的啊!r
一个人走出校门,一个人走到街上,在人群中穿行着,漫无目的的穿行着。r
我不时的前后看看,像找东西那样,四处张望着,找着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相对那些行事匆匆的路人,我的落魄和闲散却格外的显眼。r
我只是跟着人群走着,就那样的走着。希望发生点什么事情,是的,我是这样想的,我很希望r
那个抱狗的摩登女郎,忽然被怀里的狗咬到,身边驶过的运钞车里,忽然掉下一大箱钱来。那个肥胖过度的年胖子忽然绷开他的裤子,路边收到男朋友鲜花的幸福女孩子,捧着鲜花,忽然被飞来的”大蜂子“蛰到。而且不巧的是,刚好扎到她漂亮的鼻子……r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而笑了。r
虽然,抱狗的女郎并没有被狗咬到,行驶的运钞车里也没有掉出钱来,胖子更没有绷裂他的裤子…。而那个女孩子呢?r
依然是那样甜密的笑着,笑着,甜蜜的扑进男朋友的怀里,给他一个激烈的拥抱……r
被那样的气氛围感动的笑了一下。r
一抬头,却看见路边小店里正在播一则广告。r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r
我不由得又笑了一下,触景生情的想到那个不想去想的熊逸。r
想到他为自己讲过的笑话。r
那时是在一个快餐厅里,熊逸举着可乐杯:r
他说:r
“春节将至,到处爆竹乱响,郭靖黄蓉乘船前往桃花岛。r
黄蓉说,爹,靖哥哥给你送礼来了。r
黄药师一脸不悦的说,这蠢物,难道不知道我黄药师生平最讨厌这些繁文褥节吗?r
郭靖憨憨到,爹,这可是脑白金啊!r
黄药师:哦--!伸手刚要去接,突然,困在桃花岛上的老顽童跳了出来。一把抢过礼物,跳着叫到:r
耶耶耶--!今年过节不收礼,礼只收脑白金。黄老邪,你不要,就给我吧!!!!”r
这家伙!!!r
我忽然心酸的笑了。r
为什么这样轻易的就将他想起,而自己,现在不管看到什么,都会有一些荒唐的想法。总是被那样的想法,在别人眼里莫名奇妙的笑着,乐着。r
而周围的人呢?r
只能说,除了麻木,还是麻木。r
人们麻木表情都市生活快节奏的特殊产物。忙碌的锁事,已让人忘却了该有的心绪,第一次才发现。原来,那种“帅哥撞美女的”故事,只可能发生在小说里。r
真的,他说的是真的,人们已经麻木得没有了表情。r
那难得一见的笑容,也只是出现在出于职业需要的迎宾小姐的面容上。r
机械,专业,重复。r
我学着笑了几下。没大一会,脸就酸了。r
寻视着天空,发现高耸的建筑物顺着马路的边缘伸廷着,像儿时堆砌的长条玩具。r
再看天空时,像是没有封顶的囚笼。r
走进路边的一间网吧。r
抽开靠椅时,瞟见邻坐的手正在键盘上敲击着“哈哈!太好笑了。”r
而他的脸上,分明什么表情都没有!r
“雨细细密密地飘落,如云霭薄雾,朦胧了静夜苍灰色的天幕,如连绵愁思,叮叮敲落离乡游子的心扉。r
如弃妇,低诉着轻轻沉沉的心事――”r
弃妇――?r
我怎么将这个词安在自己的身上?r
我想,怎么就连随手翻开的书页都写着这么好笑的比喻?r
我苦笑着合拢手中的书,好笑刚才居然把自己同弃妇比较。r
出来时,外面下起了雨。r
屋檐下的我撑开了包里的伞。r
雨越下越大了。我扬起眼睛,并抬起头--r
好大的雨哦。伞都流泪了!……r
我回到了教室,教室里的人清理着自己的东西,相伴或者散落着离开教室。r
我看到紧闭的窗外,那片在风中摇曳不定的枯叶,忽然感到凄凉和生命的短暂。我想:r
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吗?一无所有的活着再了无牵挂的走吗?r
广播说:‘我不可以控制生命的长度却可以控制生命的宽度!‘r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了,却没有任何珍贵的回忆,那……r
我抬起头来看着林曼,看着我无精打彩的收拾东西。r
我知道我真的很恨她,甚至绞尽脑法地想报复她。r
在那条常走的小道上,林蔓踌躇的表情似乎想说什么。r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看着她,目光不再有着仇视。r
“我,熊逸…”r
我目光一凉。r
为什么一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就会让我如此难过,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无所谓,应该就像听着别人的名字一样没有反应的。r
我面目表情尽放柔,冲林蔓笑笑。r
“你…说呀!熊逸怎样了!”r
‘熊逸让我对你说对不起,说那天他……‘r
“哪天?那天怎样?”我摆摆手,说我已不记得了。r
说完便故作消洒地旋个身,背对林蔓时却痛楚的皱紧五官。r
“你还好吧?怎么哭了?”r
“没有啊!”我吸吸鼻子:“怕是风吹的我是砂眼。”r
突然觉得这个借口耳熟,曾经有人为此送我一盒眼药水uff0er
不知觉的又有一股泪水滑落!r
“我,那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你和熊逸!”r
‘林蔓,不是我和熊逸,应该是你和熊逸,,他抱着你,呵,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很会保密哦,我简直是一点都不知道哦!我说着吸吸鼻子,忍住要满出来的泪水,说,风好大哦,快走吧。r
林蔓忽然超上前拦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