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熊逸到我们班上找我。这时是下午五点,班上除了我和林蔓就没有第三个人。r
熊逸进来后,就对我挥手,说“嗨!”r
我看了他一眼。r
“嗨什么嗨!”我说,像头熊一样,在我面前做什么。r
“熊?”r
熊逸托着下巴问有这么帅气的熊吗?r
我笑而不语转个话题说:你来干什么?r
他把抱着的篮球弹下,又弹起,接住,说“打篮球,一起去吧!!”r
“篮球是男人的运动,我不去!”我说。r
可熊逸道,篮球又没有性别,分什么男女?r
我说我不会打。他说没关系我教你。r
我拗不过他,只得转向林蔓。r
“林……”话到嘴边才发现她有些不对劲,表情怪怪的。r
“你……没事吧?”我问。r
她故作镇定,说我大概是胃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我要先回寝室了,叫不要担心。r
我搀住她的手,说送她回去的时候,她说不用,想单独呆会儿。r
林蔓头也不回的走开。r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熊逸凑过来问我“她怎么啦?”r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r
“那……”他说我们去打球吧!‘r
“打球?”我发现林蔓一走自己便没了那个心情。r
“改天吧!”我对他说我突然有点不舒服-----!!r
熊逸摸摸脑勺:这女人真是难懂---!r
回到寝室,看见林蔓呆呆地依在床头,眼圈红红的!连我进来她都没有发现,从至于我说“你r
怎么了”时,她吓得吸口冷气悟上胸口。r
“吓死我了!”她怔了几秒钟后,数落我干什么鬼鬼祟祟地,吓我一大跳。r
“一大跳?”我说真正一大跳的人是我。谁能想象你在一刹那间变化会成为一个忧愁伤感r
的人呢?r
她低头不语,我跨过一张凳子,斜着而坐在他边上继续追问道你到底怎么啦。r
她说没事,真的没事。r
我不信。r
“我说了我没事我就是没事。”她扯起别的话题,说你还不写作业去?r
我突然想到,我的作业真的还没有做,于是去做我的事情。r
五天后,林蔓告诉我,她同熊逸决定的在明天去参加跆拳道,问我去不去。我说我不r
去。然后我劝她也别去。她不解,问为什么。我说,学那个干什么?对付男朋友还是打r
老公?!r
她却转移话题问我,明天学校有篮球赛,你去不去?r
我说我当然去!r
她说,你别去了。r
我问为什么?!r
她却一脸滑稽道,美女啊,别去啊,分散帅哥的注意力啊!r
她在报复我刚才说的话。只是我并没有生气,只是一脸得意的笑道,怕是让你失望了,r
因为,那是女子篮球赛。……r
我手上有一道很丑的伤疤,我将一些比较粗的手环,或是护腕戴在手碗上,将它遮住。r
在大学里,那伤,除了林蔓以外,就没有别人再见过。r
她一直都没有问起,今天晚上,她却莫名其妙的想知道。她在我洗浴后,她问我,r
你……,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
我没有回答,下意地抬起手腕。r
“对不起!”她忽然补充了一句,问她是不是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r
“没有啊!”我说,这怎么叫蠢?!……只是被玻璃割伤的。r
她又问:“为什么害得那么深,又留下那么丑……难。难看的疤呢?”r
我说,因为,和几个人无法用语言沟通,就改用肢体沟通,一不小划伤了手!r
我将“打架”修饰得体面,很有文学色彩,林蔓为此笑了。r
……r
这是一个阴郁的下午,校园里正在举行一场女子篮球赛。r
别人说,篮球是男人的运动。如果说以前我不信,那么现在,我没有半点怀疑。会这样r
想,是因为这群女生的球技太烂。r
——投篮用砸的,断球用抢的,运球用抱的。裁判几次吹哨子,都是因为她们一团人抢在r
一起。整个比赛,给人的感觉,是一场抢球争夺赛。像抢西瓜似的。想象力更丰富一点,就r
像饿狗扑食,抢骨头似的。r
比赛结束了,人群都散了,操场上人的多少都有所动作。r
人说,小学生是一群群的,中学生是一堆堆,高中生是一伙伙的,大学生是一对对的。r
看着眼前闪过的“一对对”,我突然想到,舒野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了。别说“英妹儿”了,就是电话也很少打来。r
我忍不住打了一拨电话给他。居然是个女孩子接的。r
“你是谁?!”她问我。r
“你是谁?!”我问她。r
“舒野在哪里?”我再问。r
“舒野,你的电话!”——我听到那个声音离话筒越来越远。r
“喂!”——是舒野的声音。r
我吸口气,我说,舒野,我是美洙。r
“啊?!卖保险的李小姐啊?!……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还不打算买,这样吧!让我再想想,想买的时候我联系你!”r
电话啪的一声挂了。而我除了告诉他我是美洙外,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r
我再打过去。他居然关机。r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