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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战神之无名诀


  (位于中国西北部的G省的L市)正值春末夏初时节,蒙蒙烟雨笼罩着整个城市,原本或鲜亮或灰暗的一切,都死气沉沉的伫立着;而原本或清楚或糊涂的人,此刻也都麻木的进行着自己的营生。或许唯一存留一丝生机的当属AD区那座海拔2457米、垂直高度1368米的山峰了吧。

  这座山叫做蒙山,是该市海拔最高的山峰。近年来,为了创造商机吸引游客,当地政府大量投资,对蒙山进行整改:增加植被覆盖率,修建从山脚到山顶的公路、阶梯以及索道,建设许多大大小小的凉亭……不过,这些工程的完成度不一,公路和阶梯只是修建了一部分,索道也没有正式完工,不过它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并没有真正到达真正的顶峰。

  平时一到周末,本市的大学生成群结队来这里爬山游玩,但是今天由于天气原因,蒙山上下不见一个游人。

  噢,不,有一个,那是一个灰色的身影,身后拖着一道道明显的脚印,此刻正在没有阶梯、接近山顶的地方奋力向上移动,虽然他的速度几乎无限接近0。这个渺小的身影此刻是多么伟大——有修建的阶梯不走,偏偏要从坡度最大的地方攀爬,他这是在挑战自然,或者说他是在挑战自己;又是多么无助——他每向上爬一步,就会马上滑到原来的位置。但是,大自然是公平的,不会因为你弱,就让坡度减小一毫,或者让雨小一分;当然,它也不会因为你挑战它的权威就对你打击报复。

  终于,这个灰衣少年爬上了一个高台,他脸颊上水一滴连着一滴地溅落在地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不过,显然,他累坏了,他选择了一块比较干的地方,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此刻也没有人会看到他这丝毫没有形象的一幕,因为方圆只有他一个人;也没必要在意形象,因为他的衣服上、脸上、头发上仿佛被湿润的泥土涂抹过一样,显而易见,他已经摔了很多次了。

  坐了大概有有一刻钟左右吧,灰衣少年终于站了起来,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又摸了摸肚子——大概是到饭点了吧,然后,他迈向最后一个高台。只要跨过剩下的不到20米的距离,就可以到达那最高处,不过,这也是最困难的一段行程,因为剩下的这一段距离,是指垂直距离,而此处的坡度,已经达到75度左右了。这样的坡度,又是在雨天,还是没能阻挡这位灰衣少年。

  高声吟诵了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后,他毅然踏上了征途。

  上空一声闷雷响过,淅淅沥沥的雨滴渐渐稠密了,雨水滴打在少年脸上,冲刷着少年脸上的泥土,又顺着脸颊滑落。

  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借助于树木和野草,少年终于离峰顶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他没有放松,小心翼翼的迈出了这最后一步,终于,少年登上了顶峰。他还没来得及看一下环视一下周围,只感觉到脚底下突然陷落,然后整个人掉了下去。

  “我会死吗?”这是他在等待再一次接触地面的过程中唯一的想法。。

  仿佛一瞬间,又好像过了一万年,终于,他再次投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伴随着他着陆,只听见水花四溅,原来他掉下去正好落在一个人大小的小水洼中。在他晕过去之前,他看着天空中以这一片天地为中心的承漩涡状的厚重的黑云肆意翻滚着。同时,脑海中的一个个记忆就像幻灯片一样无序的切换着:

  今天早上他提出和他从始至终都深爱着、也义无反顾地爱着他的初恋女友沐婉婷分手的一幕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神经。是的,他深爱着她,但是,他也的确提出了分手。通过半年多的交往,他越来越感觉到只有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双方毕竟差距太大。

  单单是物质方面来说:自己来自农村,爷爷卧病在床多年,奶奶一直身体不好,爸爸又是非正式教师,同样的工作,工资却比其它同事低了太多,妈妈则在妹妹的学校附近一边打工一边陪读;而她——他深爱着的她却是生活在南方的大城市,又是独生女,自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他,也偶尔会因此自惭形秽。当然,沐婉婷并没有嫌弃过他什么。就三观方面来说:他们俩对近乎一半的事往往意见不一,然后又因为一半的事而冷战或者直接吵架;沐婉婷喜欢热闹,而他喜欢清净……

  ……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妹妹以及大伯二伯三叔等亲人的面孔一个个闪现,他的心如刀绞一般。自小学到初中、高中,他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每学期都拿奖状,经常是班上甚至年级的第一名。高中选专业的时候,他忤逆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意愿,选择了文科。高考的之前,他的目标是浙大、南开、人大,但是,高考成绩出来之后,他的目标最终只能成为目标了。这次,他听从了父亲的建议,上了他现在所在的大学——X大学。在进入大学校园之前,他下定决心要在大学四年要学出个名堂来,他下定决心要在大学四年内改变自己家庭的经济状况。所以他一进大学就开始找兼职做,发传单、做导购、当家教。但是,渐渐的,他迷茫了。这不是他预期中的大学,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大学,他告诉自己:如果所谓的大学就是这样,他宁可退学。但是,他也只能想想而已,因为他忘不了家人那希冀的目光,而他也害怕看到家人失望的目光……

  他的眼角泪水滑落,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再见!然后,他泯灭了意识,甚至没有了呼吸。一动不动的躺在水洼中。说是“水洼”,实则并不是水,而是一种不知名的乳白色液体。这些液体渐渐的覆盖了他全身,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进了他的体内,直到所有液体消耗完为止。而这一切,他是丝毫不知的,他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个本属于乳白色液体的坑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