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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脱胎换骨


爱到极点,无法控制,不顾一切地表白呐喊之后,火光慢慢熄灭,她退回到黑暗中,默默地凝视他。

歌声落定,她张开眼睛,微笑着对台下微微一鞠,优雅地转身,走向繁华落尽的幕后。在她身后,是撑破黑暗的掌声。

台上台下,是一样的孤寂,荣辱与她再无关系。她提着裙摆,悄然钻进演员席,在她的座位上,可以看到他的侧面。他坐在裁判席最靠近走道的位置上,右手手指挟着一支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面,舞台灯光从前方漫射下来,勾出他的剪影。

一个仅凭影子就能让人忘记呼吸的女孩跑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侧过脸,也在她耳边悄悄说着什么,那个美女——花瑶跑开了。

他们有约会吧?

晚会结束,步离的独唱获得了三等奖。领奖的时候,她看到龙峥转头和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他后面的女友说话,她心里一阵失落。即使这样的模样,也不能让他正眼看她么?

等她收拾好东西回到观众席时,龙峥已经人去位空。

晚上,步离反复地看着他的QQ良久,才写下几个字:

今天晚上,我第一次站在舞台上,只为让你听得到我的歌声,让你看得到我的身影。晚安!

早上走进教室时,步离觉得别人看她的目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开始有人主动向她打招呼,主动坐在她身边和她聊天,有人夸她漂亮,有人夸她歌唱得好。她报以微笑,感觉自己正在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龙峥第三节课才来,前面翘了两节课,她忍不住去想他昨晚和女友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一整个早上,她都在偷偷看他,想着他的事。

中午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无法入睡。起床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这样的男人是永远也等不到的。以前的步离等了两年半,连一句话都没有等到,她不能再延续那种悲哀。

下午有两节课。上完第一节课后,她溜回宿舍拿了点东西,然后走到校门口,找了辆视线最好、最方便开走的出租车,交待司机几句后便钻进车里守株呆兔。

下午的课是4点30分结束,龙峥的习惯是下了课就走,今天又是周五,他应该不会留在学校里。她透过出租车的车窗,紧盯着校门,不时有摩托车开出来,每开出一辆她就紧张一次,生怕错过了。她对摩托车没有研究,但龙峥那辆拉风的哈雷摩托全校独一无二,她应该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