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带着温热，牢牢地掐着我的白子，像是用尽全身气力。
“皇……皇上……”我艰难地吐出字眼。
“你撒谎！”他的眼睛直入我的眼眸，愤怒，不甘。
我合上眼，如果他真的明白我是撒谎，那也就够了。
眼泪不由地流淌下来。
蓦地，他松了手。
我倒在地上不断咳嗽：“咳咳咳……”
“朕多么希望你说的是谎言。海棠，你是朕最爱的女子。”文煜的声音带着些许怅然，“但是你却告诉朕那么些荒唐的理由。”
我抚着胸口，看着地面，“皇上，如果你不是皇上，那该多好。”
他蹲下身来：“是朕的身份？是朕的的身份让你选择离开？”
我凝望着他：“是。”
“你令朕失望。”他哼地一声起身，“无论你是撒谎的还是如何，安心地做文王妃吧。”
门阖上的瞬间，我倒在地上，像是浑身失去重心一样。
文煜，原谅我的苦衷。正如太后所言你不会放弃自己的皇位，因此只有嫁给文垣让他不去争夺皇位，你才可以永远坐在那个万人敬仰的位置上。
我忽然嚎啕起来，从来没有过的伤心席卷我的身心。
我爱文煜，此生此世，只爱他。
而如今，仿佛注定要隔海相望了。
一双宫履轻声走到我的跟前，我仰望着她略带沧桑的脸：“太后？”
“芙蒆，”太后俯下身用手绢拭干我脸上的泪痕，轻叹，“不要哭泣，如果文垣听见了会伤心的。”
“太后。”我牢牢抓着她的手，期盼最后的希望，“真的，没有更好的余地了吗？”
太后摇摇头：“没有了。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和文垣即将大婚了。哀家今日来是接你回京的。”
“回京？”我愣愣一会，继而凄笑。
“哀家知道你的不愿。但是芙蒆，人就是这样的，为了一个人，可以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想必你亦是如此。”太后扶起我，殷殷目光再明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