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吐着气息：“初绿，朕是不是一个很无用的皇帝？”
我柔声道：“怎么会呢？”
他放下手，站起来，长叹一声：“朕没有想到，皇后会怀有身孕。”
我道：“皇上，娘娘怀孕，自然……是正常的。”
“为什么那个人要是她？”文煜转而看着我，“朕不明白。”
“难道皇上不想有后嗣吗？”
“呵呵呵。”文煜哂笑起来，“朕连自己都护不了，如何去守护后嗣？更何况……”他目光阴冷，“这个人若是皇后的孩子，大有人愿意守护着他。”
我的心一个颤动，走近去，“皇上，毕竟那个孩子，也是皇上的。”
“不！”文煜突然咆哮起来，“朕不要！朕不要那样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带着罪孽！朕不要！”
“皇上……”
文煜搂过我的腰际：“初绿，朕不能让皇后生下那孩子，不可以。如若真是皇子，朕这个皇位就坐不长久了。”
我泪隐于睫：“皇上是皇上，怎么会坐不久呢？”
文煜趴在我的肩膀上：“你这么聪明，一定看得出来朝廷是分为两派的。一派是太傅淳王，另一派则是你父亲与文垣。朕坐在龙椅上，是看戏的。”
我一愣。
“初绿。”文煜低着头看着我，“皇后能够怀孕一定事有蹊跷。”
“如何说？”
他哼的一声笑：“朕自然是提防着她的，毕竟卞家的势力实在太大，但凡朕去甘泉宫，总是派人在皇后的补品里放些东西的。”
我试问：“是……不会受孕的药么？”
他点点头，“所以，皇后为何会这么轻易就怀上龙种，朕很疑惑。”
我把先前的遇见的事告知他：“臣妾以前看见皇后宫里的宫娥每日端来的参汤，皇上是不是每天都喝的？”
文煜一愣：“你是说？”
我沉吟：“臣妾现在想想那参汤，或许真的有些问题。”
“这……”文煜目光一凛，“朕……竟然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