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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共产党如何塑造解放军(1)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句话深刻说明了共产党和新中国之间的关系。而在共产党和解放军之间的关系上,也有一句话,那就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解放军”,解放军是共产党创建、领导和指挥的,解放军永远忠于和捍卫共产党。如果不了解共产党和解放军之间的关系,那么,就不可能深刻理解共产党,就不可能深刻理解解放军。所以,对解放军的深刻认识,必须从解放军与共产党的关系开始。

  一、党的绝对领导,是人民军队的军魂如果要问20世纪中国最伟大的军事创造是什么,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共产党对解放军的绝对领导。

  为什么?因为:一支军队的领导力量,从根本上决定这支军队的性质和力量。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先进的领导力量,也只有这样一支最为先进的政治力量,才能够创造一支最为先进的军事力量。解放军的先进性,来源于共产党的先进性。始终坚持共产党对解放军的绝对领导,就是始终坚持用共产党的先进性来塑造和保持解放军的先进性,也就使中国共产党始终能够用自己创建和绝对领导的最先进的军事力量,来夺取和巩固政权,来改造社会和服务人民,来实现党的目标和任务。所以,在近代中国的军事创造中,最伟大的第一创造,就是中国共产党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绝对领导。

  关于“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一些西方人士总感到“想不明白”,感到“不可理解”,有的则丑化、攻击、污蔑这个“绝对领导”,认为共产党的哲学是信仰辩证法,反对绝对化,怎么在军权问题上就坚持“绝对领导”呢?其实,西方的真正用意,不是在于“相对领导”还是“绝对领导”的问题,而是把解放军与共产党分离,让共产党成为没有解放军的共产党,让解放军成为没有共产党的解放军,就是要让共产党交出解放军,让解放军脱离共产党,以此,让共产党交权,让解放军变质,让中国改变颜色,让中国的复兴大业夭折。

  那么,怎样理解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中的“绝对”二字?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又是一种什么样的领导呢?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我党我军的特色和优势,它主要“特”在七个方面、“优”在七个方面。一是领导地位的“权威性”。在人民军队中,党的权威大于一切、高于一切。整个军队要服从党的领导,部队各级首长要服从党设在军队中的各级组织--党委和支部的领导。

  二是领导主体的“唯一性”。坚持军权独掌而决不与其他党派分掌,这种唯一领导,既排除敌对势力染指,又防止野心家篡夺,也不允许其他政治势力插手。在政权问题上,我们实行“一党执政、多党参政”、“一党领导,多党合作”的政治制度。但是在军权问题上,就是要由中国共产党这个执政党来领导和指挥我们这支人民军队。

  三是领导权力的“集中性”。军队的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集中于党中央和中央军委。中央军委实行主席负责制。

  四是领导内容的“全面性”。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对军队中一切组织、一切人员、一切重大问题的统一领导,是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的全面领导。决不允许其他政治组织在军队活动,决不允许与党的指导思想和政治主张相背离的其他政治思想和政治主张在军队宣传和散布。

  五是领导方式的“直接性”。不搞两套班子,不经过中间环节,是直接领导、直接指挥。

  六是领导原则的“集体性”。我军的根本领导制度,是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这就使党对军队的领导权在每一个部队中,都是一种集体领导权,是党委、支部的“集体领导”,而不是首长的“个人领导”。

  七是领导性质的“先进性”。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在本质上是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的先进政党对军队的领导,这是“绝对领导”的政治性、先进性和科学性之所在,是任何其他政治势力所不可比拟和取代的。

  从以上七个方面的特征可以看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有丰富内涵和科学含义的。这种绝对领导是一种革命性的领导,是一种先进性的领导,是一种科学性的领导。根本不存在所谓绝对领导是绝对化,绝对领导不辩证、不科学的问题。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中国的特色,是我们党的创造,是我军的优势,也是共产党执政地位的保证。

  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总是由多种因素组成的。而“领导力”总是军队“战斗力”的关键要素,是首要因素。解放军与古今中外所有军队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它是由中国共产党直接创建、直接领导、直接指挥的。中国共产党的绝对领导,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力的首要因素,是解放军的第一战斗力。

  二、没有党的领导,解放军只能是农民起义军、“义和团”由于近代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家,所以近代中国军队,不论是八旗军队、北洋新军,还是黄埔军,其主要的兵员就只能是农民。近代中国军队,总体而言,就是由农民组成的“农民军”,其兵员成分大致相同。而之所以这几支军队的性质不同,是由于领导他们的政治力量不同。解放军的兵员中,农民的比例更高,特别是贫苦农民的比例。由如此众多的农民组成的解放军,如果没有共产党的绝对领导,充其量也只能是一支反抗国内统治阶级的“农民起义军”,只能是一支抵抗外来侵略的“义和团”。

  领导权的问题,为什么极端重要?因为领导力量是从根本上决定方向、决定性质的力量。同样的组织,同样的成分,如果领导力量不同,那么其性质、方向和作用也会根本不同。中国***创建的军队,在孙中山领导下是打击军阀势力的国民革命军,而在蒋介石领导下则成了镇压人民、屠杀共产党的反动武装。这支军队后来有百万之众,在解放战争中通过投诚、起义等方式接受改编改造,被置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有的整师整团地加入我军序列,成了人民军队的一部分。到解放战争后期,解放军有些连队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兵员都是解放过来的战士,是“俘虏兵”。而这些俘虏兵进入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发给路费让他们回家,但是他们要求参加解放军,经过教育,许多俘虏兵成为战斗英雄。

  自古以来,中国的农民始终是中国社会的主要成分,而中国社会的形态却几经变化,国家性质几经变化,就因为社会和国家的领导力量发生了变化。从我国封建社会至今,农民始终是军队的主要成分。他们在封建皇帝领导下,是封建地主阶级的军队;在大小军阀和土匪的领导下,是军阀土匪部队;在蒋介石领导下,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军队;在农民阶级自己的代表人物如陈胜、吴广、黄巢、李自成、洪秀全等人的领导下,则是农民起义军部队;而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则是无产阶级性质的新型人民军队。农民领袖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起义军,主要是由农民组成。而镇压太平天国的刽子手曾国藩所组建的湘军,主要成分就是那些“朴实少心窍”的山农,由于他以“忠义血性”的儒生为湘军的领导骨干,以忠君勤王、捍卫封建礼教为宗旨进行政治灌输,从而愚弄了落后农民充当了镇压觉悟农民的主力。

  军队这个武装集团,作为实现阶级和政党的政治目的、政治任务的工具,其政治性质不是本身固有的,不是自然产生的,也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由领导它的阶级、政党和政治力量的性质决定的,是由一定的阶级和政党决定它、赋予它、保持它。这一点,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十月革命胜利后,一些沙俄旧军队,包括大批旧军官,由于接受了俄国共产党(布尔什维克)的领导,成为无产阶级革命军队。而在今天西方国家的军队中,虽然工人成分是主要的,但由于领导力量是资产阶级,因此军队的性质也只能是资产阶级的军队。军队的这种政治依附性,决定了解放军要想始终保持人民军队的性质和本色,就必须始终坚持共产党的绝对领导。

  中国革命,是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在以农村为中心、以农民为主力的情况下,只有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与农民运动的结合,才能把农民改造成为无产阶级先锋战士,实现和保证广大农民官兵的无产阶级化,建设起一支以农民为主要成分的新型无产阶级军队。

  中国革命以及建军的道路,与俄国相比,有很大的不同。俄国革命的爆发点在城市,是由城市胜利再向农村普及,由革命的城市影响落后的农村。中国革命的策源地是在农村,是由农村包围城市,是由革命的乡村包围和夺取敌人占领的城市。我们党和军队建设与发展的基地,是在农村,而且都是穷乡僻壤、十分封闭落后的地方。俄国十月革命的主力军是工人,而中国革命的主力军始终是农民。党在大革命失败后,探索出一条由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要走通这条路,就要实行两个战略转变:一是由民众运动到军事运动的转变,二是由城市到乡村的转变。而这样带来的一个最大风险,就是党和军队的“农民化”问题。当时军队建设遇到的一个最难的问题,就是在“成分农民阶级化”的情况下,如何保持“性质无产阶级化”。建军初期有个数字,很能说明问题。1927年4月,党的“五大”时统计,全国党员的构成比例是:工人党员占65%,农民党员占20%,知识分子和其他占15%。说明这时党的组织基础主要在城市,党的成分是以工人为主。在事隔一年零两个月之后,即在1928年6月党的“六大”时的统计,全国党员的构成比例是:农民党员由“五大”时的20%上升到76.6%,而工人党员由65%降为10%,知识分子及其他成分占13.4%。这说明党的组织基础已经转移到了农村,农民党员已经成为党的主要成分。而在这时,军队中农民党员的比重还要更大一些。以红四军为例,1928年共有8000人,其中党员1329人,在这1329名军人党员中,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就占了总数的70%。至于非党员官兵,几乎都是破产的农民和手工业者。到1929年底古田会议前夕的统计,全军1600名党员,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共占81.2%。一方面,要建设一支新型的无产阶级性质的军队;另一方面,其主要成分又是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这是军队建设和发展中面临的一个突出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唯一办法,就是加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用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克服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把“农民意识”、“军阀意识”变为无产阶级意识,把农民和小资产者改造成为无产阶级先进分子,改造成为坚定的革命战士。没有党的领导,红军只能是一支“农民军”,和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军没有什么区别。有了党的领导,才能把这支农民军变成无产阶级的新型军队。这种“质”的飞跃,靠党的领导;这种“质”的保持,也靠党的领导。

  三、不乱、不跑、不反、不变、不误--解放军传奇在解放军发展历史上,有三个现象值得回味,一是成建制的部队从来没有一支被策反、被拉走;二是野心家、阴谋家的图谋没有一人得逞;三是在重大政治关头,解放军总是与党中央在政治上保持高度一致,是党和国家的忠诚卫士。形成这种现象的重要原因,是党的绝对领导制度的威力。

  中国共产党对军队实施绝对领导的这一套制度的作用,有军事专家曾经用五句话15个字做了这样的概括:一是乱不了,它是一个稳定的机制,能够保证解放军不出现混乱,始终保持高度的集中和稳定;二是跑不了,谁也别想把一支部队拉走;三是反不了,谁也搞不了政变,造不了反;四是变不了,只要党的领导坚强,军队的方向和性质就不会出问题,解放军的本色就不会改变;五是误不了,党领导军队的制度,既能够保障部队稳定,又能够保持军队灵活,紧急情况下首长有临机处置权,不影响效率。这个概括虽不那么准确和全面,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确实客观反映了中国军队根本领导制度的威力、价值和作用。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实行“双重组织”制,把军队中的党组织与行政组织完全融为一体,从组织结构上保证了军政统一,这是毛泽东从三湾改编就开始的一个创举。它一经建立,就显示出巨大威力,成为我军凝聚力和战斗力的重要源泉。毛泽东在总结井冈山斗争的经验时就讲,红军之所以艰难奋战而不溃散,支部建在连上是一个重要原因。陈云在1945年时说过:“对党的作用要有足够的估计。比如拿军队来讲,我们的军队也会打败仗,但是打不垮……被人家俘虏去,还一个一个跑回来。……在别的军队里头,一个连长、团长、师长反水,就可以把队伍带走,可是我们的军队不是这样。某个什么长反水,下面的战士可以把他杀了,不跟他去。……这是什么力量呢?这是党的力量。”(《陈云文选》,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15~216页)解放军的这一优势,就连美国人也不得不承认。美国人讲:“在解放军那里,‘党指挥枪’并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在每一级都有党的组织,领导同级的军队机构。”因此,“在战争中还从未发现一支健全的共产党军队陷入解体。不管这支军队如何遭到惨败,损失如何严重,或者近期根本看不见胜利的前景,他们总是能从暂时的失败中恢复过来”,“只要党组织还保持完好,他们就有抵御能力,避免在肉体和精神上陷入崩溃。”(《中国军事科学》,1991年第2期,第8页)有一种议论,认为解放军的党委制度是扯皮机制,影响效率;认为解放军的双首长制度是一种摩擦机制,是造成不团结的根源;认为解放军的政治机关和政治干部是多余的,等等。这些认识都是十分错误的。因为这些制度恰恰是解放军的制度优势,是解放军战斗力的制度源泉。

  认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科学性和优越性,一定要强化“特色”的观念。一个国家采用什么样的军事领导制度,要以这个国家的国情、党情、军情为依据。在军事领导体制上,解放军过去没有照搬苏联的“苏化”模式,搞所谓的“一长制”,现在也不能套用西方国家的“西化”模式,就是要保持解放军的特色,就是要坚持“中国化”的军事领导模式,永远保持解放军老红军的政治本色,保证解放军永不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