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晚了吗?”r
一位白衣男子站在山的嘴高处,看着脚下的尸体遍野,鲜血成河,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可怜惜,只是在感叹着些什么?r
黄金子,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一个转身,在山野之间早已没了男子的身影。r
就在男子走了没多久时,另一个身影却出现了,还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r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震惊,老人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大开,满山的死人,这血在夕阳的照射下如此的耀眼。r
这里已经没有天魔石的气息了,那就是说明天魔石已经被谁给带走了。可恶,没想到他还是来晚了。r
从他不知道哪辈祖先开始,就是天魔石的守护人,一代传一代接着守护,但是在有一代中,由于守护人的私心,他私自带着天魔石离开了原本守护着的地方,在那以后,天魔石就从此在这世界上消失了。就这样,从此他的祖先、祖父、爷爷、爸爸都踏上了寻找天魔石的路途,而现在已经轮到他了。r
不过在他这一辈值得庆幸的是,消失了几百年的天魔石终于现世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是在他的内心,他却是很激动的。r
终于,终于无字家族的使命可以在他的身上终结了。r
十年,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r
夜离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喝着清酒,已经过去十年了,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现在的他怕是整个江湖上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吧。不过最让他在意的不是这点,而是他身边的那个男子。r
他是谁?他分明的听见他唤那人为离儿,如此亲切的称呼,让他在那一刻间想要杀了那男子。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就是嫉妒,但事实就是如此。随着‘嘭’的一声,夜离手上的酒杯立马变的粉碎,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了,他是,他也是。r
花渐雪离开未央山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到血衣教,而是去了仙人居。r
“教主,你可真是别有用心啊”说完这句话,黄金子贼笑一下,匆匆的离去。r
花渐雪看着已经远去的黄金子,脸上是有着淡淡的微笑。‘别有用心’这四个字他喜欢,想要磨练,就得要磨点出什么来,无雨无浪的,怎么能算得了磨练呢?所以他要帮他一下。r
“离儿,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喔,路是你自己选的,就要一走到底才行”说完这句话,屋子里的人在瞬间消失,至于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会注意到,只因为他是血衣教教主,一个不同常人的存在。r
“闪电,你还好吗?”r
红衣男子就像是鬼魂一般,突然出现在马厩之处。他站在一匹黑色的马面前,抚摸着它的头,那马像是听的懂人话般,听到男子叫它的名字,竟也咧开嘴,叫了几声。那马一摇动,脖子上挂着的铃铛,顿时发出响声。r
花渐雪的手抚上马脖子上的铃铛,这是他第一次骑闪电出来,他买的礼物,没想到他还留着。也正是这个铃铛,他才知道他居然也来了这江南,他以为他对这些事是不在意的,果然,他还是不了解他。r
“恭喜你”r
十年后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去。第二次,他竟然开口的就是这一句话。r
恭喜我,恭喜我得到了天魔石吗?不过很可惜,天魔石却不在我手里。r
“你喝酒了”他很少喝酒的,花渐雪走过去,近距离的看着这个人,看着这个曾经爱过的人,十年的光阴在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容貌和十来年之前也并没有多大的改变。r
他们真的很奇怪,曾经是恋人,如今是敌人,而现在居然还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谈话,这让世人何解?r
“呵呵,我说的话很奇怪是吧,庄主喝不喝酒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真是失言了”他今日来只是想看看闪电,并没有其它的想法,既然闪电看过了,他也是该离开了。r
“雪儿”r
就在花渐雪跟夜离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却突然叫出了这两个字。而花渐雪听见这两个,原本向前的脚步也顿时停了下来。r
有多久,有多久没有听见有人这么叫他了,而叫他雪儿的人除了他也就再别无他人。以前,他这样叫自己一声,自己变会傻傻的高兴半天,而现在,他竟然又听见这两个字了,只不过却是物是人非。r
“夜庄主,这样叫本教主,本教主可是担待不起”花渐雪转过身又接着说道:“如果夜庄主忘记了十一年前我说过的话,我不妨可以再说一次”他们的关系只是敌人,敌人的对立关系。r
对上他的眼眸,记得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在那烟花楼的一撇,他首先被吸引的便是他的那双丹凤眼。魅惑至极却又带着些高傲,那是无人可攀比的,他们之间的交集到如今只剩下敌对关系,这是他造成的后果,但为何现在的他却又感到了一丝的后悔。r
夜离,我会让你后悔的,一定会。起身,红色的身影慢慢的飞着远去。r
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但最后手里却是什么都没有。“看来我真的已经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了。r
“主人,我又回到主人身边了,小天好开心啊”甜甜的童音带着欣喜,可见说话的人是有多高兴。r
“嗯”花无离捧起玉佩。r
他知道为什么天魔石传言了几百年,却为何没有在世上现过身?因为天魔石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在另一个世界,也就是他的上一世。在古墓待了几百年,后来被他的外公盗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在自己死后,它也穿越了过来,或者说是因为它,才使得自己穿越过来。想到这里,花无离全身一阵颤抖:天魔石使他穿越过来,是不是也可以带他回到现代呢?r
不过就算可以回去,他也不会有想要回去的这个想法,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使他留恋了,而在这里,最起码还有一个他。
